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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有座「夜哭橋」，夜夜女哭為哪般？‖老家許昌
文·圖‖張延偉
「老家許昌」微信號：zgljxc
從無梁路口沿省道彭花路向西約4公里，井王村與淺井鎮雞山村交界處，有一座掩映在枯草荊棘之中的古老石砌獨孔橋，人稱「夜哭橋」。夜哭橋到底建造於何朝何代無人說得清，但它歷經千百年風雨滄桑卻依然堅固如初。
上世紀90年代省道彭花路拓寬改造時，為保護這座石橋及橋西頭的古槐樹專門改道，向南平行挪移20米左右建起新橋，起名「葉胡橋」，附近村里的老人說，葉胡橋其實是「夜壺橋」的代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前段時間，筆者借周日時間往返無梁鎮井王村、合莊村以及淺井鎮雞山村數次，與村里多位老人進行座談交流，綜合他們的說法，無論這座橋叫「夜哭橋」也罷，稱「夜壺橋」也罷，無不與癡男怨女有關。
一種說法是，這里原本沒有橋，只有一條數丈寬的深溝，溝里小溪流水潺潺，四季不斷，東西兩個方向趕路的人來到這里，都是先從一側下到溝底，踩著擺放在溪水里的大石頭過河來到對岸。不知什麼時候起，隔河相望的兩個村子里有對青年男女相互愛慕，常在夜里瞞著眾人你來我往地約會。
有年夏天的一個夜晚，村西的姑娘又悄悄過河來見自己的心上人，兩個人坐在岸邊相擁相抱，一邊仰望滿天繁星傾聽溪邊蛙鳴，一邊卿卿我我相互傾訴衷腸。
不料突然間電閃雷鳴下起傾盆大雨來，這對男女趕緊來到岸上找地方躲避，哪成想雨越下越大，頃刻間山洪匯聚，順著河溝自北向南咆哮而來，幾乎要把這對癡情男女給嚇傻了。
特別是那位姑娘，如果天明之前不過河回家，讓村民們知道自己做下傷風敗俗的醜事，怎有臉面再存活於世？先是她自己焦急地傷心落淚，最後兩個人竟抱頭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奇跡發生了，不但大雨停止，奔騰的洪水中居然慢慢升起一座丈許寬的石橋連接東西兩岸，姑娘趕緊告別心上人回家，後來兩人喜結伉儷。這對癡情男女因哭感動上蒼而平添石橋，成就一段利人利己的佳話，人稱此橋「夜哭橋」。
與上面所講的皆大歡喜結局不同，下面這個與石橋相關的傳說則充滿了悲劇色彩，令人唏噓不已。
同樣不知是哪朝哪代，附近村里一對青年男女相互交好，常在夜里來此石橋底下幽會。
男的以賣瓷器為生，常從扒村一帶瓷窯買來燒制的盆盆罐罐以及夜壺之類，用車拉著叫賣，一根用來支撐車轅的槐木點棍常帶在身邊。哪天他想女的了，就把槐木點棍插在橋頭石頭縫里。女的借洗衣之名常到河邊轉悠，只要一見到槐木點棍，當天夜里就來橋下和情郎見面。一來二去，女的便有了身孕。
這天晚上，兩人又在橋邊碰頭兒，女的此時已略有「顯懷」，眼看就要「紙包不住火」，便央求男的趕快托個媒人到自家提親，或者另想別的辦法。誰知這男的原本是個浪蕩之人，走鄉串戶之間見人多了，早對女的起了膩煩之心，這會兒非但不替女的著急，反而嘲諷說：「這都是你情我願之事，各取所需而已。」
女的見他只是把自己當作玩物，玩膩了便想甩手扔在一旁，心中悲憤至極，隨手從車上抓起一把夜壺朝男的當頭砸去，結果男的應聲倒地，一命嗚呼。女的悲戚戚哭了半夜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索性一頭撞死在橋頭石墩上。
天亮以後，人們發現了雙雙斃命橋頭的男女和半車瓷器，無不對這段因夜壺引發的孽緣搖頭嘆息，後來有人就把這里叫作「夜壺橋」。
女的因未婚身亡不能埋入祖墳，被家人收殮後埋在離橋不遠處的一片背陰荒坡上。
從此以後，附近村里的人們總在夜深人靜時聽到石橋下傳來一陣陣悲慘淒厲的女人哭聲，都知道這是那女的含怨而死、陰魂不散。久而久之，夜壺橋又被人稱為「夜哭橋」了。而插在橋頭石縫里的那根槐木點棍經受雨水浸潤居然生根發芽，最後長成一株數人方能合抱的參天大樹，迄今仍盤虯臥龍、鬱鬱蔥蔥，被人敬若神靈。這是後話。
說話間又不知過了多少年頭，夜哭橋成為官道必經之地，白天里東來西往的路人很多，於是就有個外地人在附近路邊建起三間草房，開了一家小飯館兒，為感覺走路的人們提供方便。
後來飯館兒老板發現一個奇怪現象：每天晚上食客散盡、飯館兒準備打烊時，總有一個模樣漂亮卻臉色蒼白的年輕女人手拿一枚銅錢來他店里買饃。
老板起初以為這是附近村里人家，也沒多想，總是提前把蒸饃備好給她留著。桌子上放著一個小木盒，里面盛著飯館兒當天的收入，女人進屋也不說話，把銅錢放在盒子里，拿起桌上包好的兩個蒸饃就飄然離去。
時間久了，老板心里覺得蹊蹺。這天晚上，他提前把桌上的木盒收起來，換成一個盛了少許水的瓷盆放在那里。女人又定時來到，老板朝瓷盆努努嘴，女人會意，順勢就把手中的銅錢扔進盆里。
等女人拿著蒸饃離開，老板借著燈光往盆里一瞅，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瓷盆里哪有什麼銅錢，水面上分明飄浮著幾片紙灰而已！
飯館兒老板膽戰心驚地熬到天亮，趕緊到附近村里打聽，這才知道了先前癡情女子碰死橋頭、葬於石橋附近的悲慘故事。他把自己的奇特遭遇說給村民們聽，眾人一致認為那個買饃的女人與碰死橋頭的女人是同一人。
村民們商量到最後，決定扒開怨女的棺材看個究竟，防止其變成厲鬼害人。
當天中午，毒辣辣的日頭照在頭頂，墳地里也陽光十足，眾人合力把墳頭掘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撬開棺材蓋兒，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完全暴露在陽光底下的兩具怪物掙扎幾下便沒了聲息。
只見女的青面獠牙，尖硬的趾甲足有寸把長；小的通身白毛，同樣是獠牙出口；一旁還有啃剩下的半個蒸饃。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怨女死後冤魂不散，偏偏又誤打誤撞埋在絕陰之地，隨後產下「墓生子」，遂集天地怨氣於一身，又吸取地陰之氣、匯聚日月精華，馬上就要變成害人的僵屍了！
眾人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朝棺材里潑了桐油、點燃柴草，將兩具怪物燒成了灰燼。
自此，所謂的「夜壺橋」或「夜哭橋」便再也聽不到鬼哭之聲了。
【作者簡介】張延偉，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會會員，現供職於禹州市國土資源局，業餘打字為樂，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有文字散見於各級報刊和網路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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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本文原題：《禹州有座「夜哭橋」，原來竟是癡情男女幽會地？》。本文由作者授權發表，文責作者自負，如有侵權，請通知本公眾平台立即刪除。本文作者觀點不代表本公眾號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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