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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姐姐 / 文
網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叫做「媽媽帶娃,精致就行,奶奶帶娃,暖和就行,爸爸帶娃,活著就行。」
明星爸爸們是如何帶娃的,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如何,更是大眾興趣度極高的一個話題,因此各種明星帶娃節目層出不窮,尤其是《爸爸去哪兒》之類的真人秀,還讓已經淡出娛樂圈的明星爸爸們重新「火」了一把。
但是,自從去年廣電總局下發了「禁止炒作明星未成年子女」的文件之後,明星們的小娃娃們淡出了觀眾視線,於是,綜藝節目又把目光轉向了明星與他們的父母們、明星與他們已經成年的兒女們,觀察類的節目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我家那小子》、《我家那閨女》、《女兒們的戀愛》、《女兒們的男朋友》……簡直像繞口令一樣。
相比於未成年人,成年子女身上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烙印更明顯,有關兒童行為問題的調查研究認為,爸爸是否積極參與了孩子的成長過程,對女孩的影響,比對男孩的要深遠很多。因為大概率來說,爸爸是女兒接觸到的第一個異性,爸爸是怎樣對待女兒的,會讓女兒學習到將來如何與異性相處。
簡單來說,父親是否愛女兒,是否尊重欣賞女兒,會非常直接地影響女兒對自己的判斷:在異性的眼里,我值得被愛嗎? 我值得獲得欣賞和尊重嗎?我會被拋棄嗎?我對自己有信心嗎?而這些感受和判斷,會深深地影響一個人的自我價值判斷。
歪個樓,很多長大後屢次戀愛失敗,在感情中找不到自我的「低自尊」女孩們,大多數都是因為童年成長環境中,沒有感受到愛與被尊重(詳情請見張雨綺、張柏芝、洪欣等人的感情經歷)。
當然了,也有人看這些節目,純粹是為了「吃瓜」,我的初衷也是如此,帶著看看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們的人生是否「開掛」的好奇心,我打開了《女兒們的男朋友》。
四位明星父親黃日華、秦沛、范志毅和張潮,和4位主持人在演播室里,共同觀察、討論女兒們和男朋友的真實交往過程。
一看這個節目創意我就樂了,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這老丈人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和男朋友親密無間,亦或是爭吵打鬧,老父 大家還能在演播室里保持冷靜嗎?
「披薩餅邊是你愛過我的證明」
張潮,典型的北京爺們兒,我最喜歡他的角色就是《重案六組》里的鄭一民,絕對的鐵漢柔情的形象。
節目一開始,他就驕傲地向大家「炫耀」自己能幹、獨立的女兒張曄子,以及和女兒一起開公司的「準女婿」張煒迅:
結果,節目一開始的畫面,就直接「啪啪打臉」,張曄子和男朋友張煒迅一大早要辦的事情,是去公司「摘牌」、搬家,因為公司成立之後一直在墊付資金,沒有一分錢的收入,因此公司要暫停營業了。
搬走最後一件傢俱,吃完辦公室里的最後一餐,抱著公司招牌的曄子,在電梯里悄悄流下了眼淚,坐在演播室里的張潮也淚奔了。
因為是離異家庭,張潮和女兒並沒有生活在一起,當主持人問父女倆有多久沒聯繫時,張潮說的話,真是太典型的中國式的「報喜不報憂」的親子關係了。
我毫不懷疑爸爸此刻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但同時,我也非常心疼地腦補了一些情節:當年小小的曄子也許會想要撲在爸爸的懷里撒嬌,也許有向爸爸求助的時候,而由於種種人為的、客觀的原因,她的需求被忽略了。
於是,漸漸的,她變得「懂事」、「獨立」,不再依靠父親,甚至公司倒閉,也不再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爸爸的「大事」。
曄子是否曾經恨過爸爸?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她非常清楚自己和父親的關係,她曾經跟男朋友這樣剖白過自己的內心:
人們都說,子欲養而親不待,但其實,孩子也只有一個童年。
時光從不會為誰而特意停留,盡管曄子和爸爸的相處時間不多,她還是長大了,有了男朋友,但她選擇張煒迅的原因有點奇怪:因為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張煒迅很自然地吃掉了曄子吃剩下的披薩餅皮。
後來,曄子講了一個故事:
武志紅在《為何家會傷人》中說:「我們會在潛意識中將爸爸媽媽當作愛情的原型,並按照這個原型去尋找戀人。」
那些年你曾為我吃掉的披薩餅邊,是記憶中你愛我的證明。
有點溫暖,也有點心酸,我懷念那種溫暖,如果爸爸不能給予,那麼我就去他人身上尋找這種溫暖,比如說,男朋友。
「我是奶奶帶大的孩子」
我想說的第二對父女,是范志毅和女兒妞妞。
范大將軍的威名,球迷們應該都不陌生,女兒出生於1998年,她的童年乃至青少年時期,都是范志毅的職業運動巔峰時期。
可想而知,他應該是沒有多少時間能夠陪伴女兒的,於是,妞妞是在奶奶的撫育和陪伴下長大的(妞妞的親生母親於2005年已經和范志毅離婚)。
妞妞活潑可愛,還做得一手好菜,但是,她和男朋友的相處方式,看得我有種被高中訓導主任訓話的感覺。
怎麼說呢,每一句話,都不是本著「良好溝通」的目的。
男友生日,好好的一頓生日宴,直接變成了「討伐大會」——
面對各種「送命題」,男友索性放棄了求生欲。
妞妞送給林宇航一個「抓娃娃機」,抓出來就能做到紙條上的願望,結果抓出來的願望,竟然是「林宇航一個禮拜不要打遊戲」 (不厚道地猜測,里面的願望應該都是有利於妞妞的)。
林宇航:笑容逐漸消失……
過後的幾天,妞妞在家里做飯,男朋友想幫忙,卻被她各種「嫌棄」:
後來妞妞的奶奶進門一張口,我立馬樂了:妞妞遭到了奶奶的「同款嫌棄」,簡直是ctrl c+ctrl v。
甚至連林宇航蒸個米飯,也被奶奶數落「沒腦子」。
范大將軍,甚至不知道妞妞會做飯,奶奶最近一次見到范志毅,還是在電視新聞上面。
就這一句話,讓我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我們不能否認奶奶對妞妞的愛和悉心照顧,但是也必須承認,被奶奶帶大的妞妞,既無法從媽媽身上學到細膩、溫柔的情感,也無法從爸爸身上得到堅強、自理、自尊的肯定。
沒有感受到完完整整、毫無條件的愛與安全感,就無法去好好地去愛別人,所以她才會總是試圖想要通過控制對方來獲得安全感。
以前有句我特別不屑的「情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現在改一下放在妞妞身上就是:只要我給,你必須得要,而且必須回應我同等的愛。
憑什麼呢?
當然,戀愛關係是由雙方共同溝通和維護的,林宇航也一定有他的問題,比如不守信用瞎亂承諾,比如拒絕溝通沉默冷戰等等,此處我們就不多做討論了。
亦舒在《承歡記》里寫道:在婚姻面前,愛情太渺小,真正的阻力並非他人的壓力和低看,那是流淌在骨子里的基因,敏感,脆弱。
總之,四對父女里,我最心疼的,就是妞妞。
「我是驕傲的33歲」
終於要八一八我最愛的這對父女:秦沛和薑麗文。
說句題外話,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秦沛、薑大衛、爾冬升是親兄弟的人嗎?而且為什麼三人不同姓啊?
發揮八卦精神的我,真的查證了一下:秦沛本名薑昌年,所以女兒叫薑麗文。
秦沛的父親本名薑克琪去世之後,母親紅薇(著名女演員)改嫁爾光(知名制片),又得一子名為爾冬升,所以,這三位大腕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弟,這也就是為什麼薑麗文姓薑不姓秦的原因了。
好了,回到正題來,薑麗文是這四對父女中年紀最大的女兒,節目錄制的時候,剛好遇到她的33歲生日,哥哥和男友陪伴她吃炸雞,她興致勃勃地問男友:「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當男友柏豪說:就是這個炸雞呀!這個毫無「求生欲」的答案,讓我暗暗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沒想到薑麗文一點都沒生氣,而是笑嘻嘻地說了下面這番話:
這個女孩是天使吧!
當然,這句話是柏豪騙她的,為了給女友準備驚喜,他假借工作有事,在飯局未完時就離開。
毫無意外地,麗文非常痛快地放走了男友,一點兒都沒有不快的情緒。
回到家中,看到男友準備的生日驚喜,麗文更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溢美之詞,三四分鐘里,「太棒了!」「謝謝你親愛的!」「我太高興了!」就說了十好幾遍。
真的是溢出螢幕的開心,讓人禁不住也為她高興,而更觸動我的是薑麗文下面這番話:
此刻的我是王子文同款姨母笑。
從不缺愛的孩子,才會有正確愛別人和表達愛的能力。
薑麗文和柏豪,是都具有有海外留學背景的情侶,欣賞與讚揚是他們戀愛生活的關鍵詞。他們很好地說明了一個道理:
一份好的愛情,會讓人穩定,安心,愉悅,乃至成長。
在和好友談到結婚年齡的時候,麗文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如果對方沒有準備好,那麼我等到四十歲也沒關係。
演播室里的其他爸爸炸了鍋,說這樣肯定會耽誤生孩子的呀!秦沛卻一臉鎮定地表示同意。
秦沛提到女兒一臉驕傲,關於女兒的問題全部都能答對,而女兒關於父親的各種愛好習慣也是了如指掌,信手拈來。
難怪王子文羨慕地說,麗文是「被愛包裹的女孩」。
但其實,薑麗文也同樣生活在單親家庭。薑麗文兩歲、哥哥七歲時,秦沛離婚了,奶奶帶著兄妹兩移居國外,而秦沛依然需要留港工作,和子女們分隔兩地。
但是秦沛說,他會抓住一切機會去陪伴孩子。
所以,敲黑板!忙真的不是父母沒時間關心陪伴孩子的借口,距離也不不是。(如果你說金錢是借口,那好吧,當我沒說。)
心理學研究表明,親子關係,是孩子建立的第一個社會關係,它對孩子以後建立其他社會關係、情感以及認知有深遠影響。而父親對女兒擇偶觀、戀愛觀以及婚姻觀的影響更是不言而喻。
爸爸們,你希望將來你的女兒說:「我絕不嫁給我爸這樣的人。」
還是
「我就想嫁個我爸這樣的人。」
一切在乎於你會怎麼做。
以上。
– 作 者 –
Summer姐姐
資深電視人、綜藝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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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生活品質,更喜歡種草
堅決不過「沒必要」和「差不多得了」的生活
倡導美好的親子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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