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被稱為「台灣民歌之母」

尋夢新聞LINE@每日推播熱門推薦文章,趣聞不漏接❤️

加入LINE好友

她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被稱為「台灣民歌之母」 娛樂 第1張

陶曉清台灣資深廣播人,作家亮軒(本名馬國光)之妻,音樂人馬世芳之母。從1975年開始陸續在自己的節目里播放年輕人的原創歌曲,引領了1970年代台灣民歌運動,被譽為「民歌運動之母」。從廣播圈淡出後,她在2010年取得了加拿大海文學院的諮商證書,成為合格的心理諮商師,是海峽兩岸心理諮商課程的領頭人物。 圖 / 七七

上世紀70年代,陶曉清擔任「媒婆」的角色,盡其所能地挖掘年輕人的真誠與創意,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

原標題《「台灣民歌之母」陶曉清 真誠和創意是我對音樂的標準》

全文約6388字,細讀大約需要15分鐘

1975年6月6日,台灣歌手楊弦和胡德夫在台北中山堂舉辦新作發布會暨「中國現代民歌之夜」演唱會,上半場都是台灣當時流行的西洋各國民謠,進入下半場,楊弦開始唱自己的歌——將餘光中的詩填入自己寫的曲中,《鄉愁》《江湖上》《民歌》等歌曲在這場演唱會上推出。

在當時的台灣,「舊上海」式風花雪月的歌曲、日本及西洋的翻譯歌曲、瓊瑤「三廳式電影(客廳、飯廳、舞廳)」的相關歌曲大行其道。楊弦的創作跳脫出原有框架,餘光中的詩純美簡單,楊弦曲調甘美清麗。歌手、樂手的通力配合使得這場民歌演唱贏得了兩千聽眾經久不息的掌聲。餘光中事後評價:「至於楊弦的歌曲自命民歌,也無非是向往其清純天然,有意表示與當代的流行歌曲劃清界限而已———正如李白、白居易、劉禹錫等詩人借樂府民謠來重振唐詩一樣。」

時任中國廣播公司主持人陶曉清是台下鼓掌的觀眾之一,她向楊弦要來了卡帶,在自己的節目《熱門音樂》中播放了三首歌。此前,《熱門音樂》只介紹西洋流行音樂。陶曉清一度擔心遭聽眾非議,沒想到來信都是讚美,也有聽眾分享自己寫歌的經歷。陶曉清意識到台灣社會已經有一股創作音樂的能量在醞釀,她邀請聽眾寄來自己的作品,開始推廣本土民歌。作為民歌最早的推廣者,陶曉清被稱為「民歌運動之母」。

19歲時,還沒畢業的陶曉清已經在中國廣播公司擔任主持人,是當時最年輕的電台主持。她出生在一個音樂家庭,爸爸拉胡琴,媽媽彈風琴,平時的家庭活動是全家一起唱歌。媽媽喜歡西洋歌曲,常常放著黑膠唱片教陶曉清英語。讀書時,西洋歌曲排行榜每周必看,有同學問這周第一名是什麼,她一定能唱出來。她進入校園電台主持節目,憑借超過同齡人的經驗和聲音掌控力進入中國廣播公司,主持介紹西洋音樂的《熱門音樂》。正式工作後,她開始系統學習西洋音樂知識。電台提供原版唱片,也可以買外國雜誌,她積累了大量一手資料,唱片漸漸堆滿了家里三面牆。

聽眾大多不是專業的歌手,寄來的卡帶甚至連合格的demo都算不上。有的曲子不錯,陶曉清會拿給會寫詞的人,有的詞不錯,她會找能譜曲的人,「你看看這個詞會不會有靈感。」有的詞曲都有了,聲音不好聽,她會去找歌手唱。「在民歌時期,我就像一個媒婆,在民歌還沒有那麼多唱片給我們用的時候,用各式各樣的方法(推廣),每個環節都是一種創意。」

1976年,陶曉清在淡水文理學院組織了「民謠演唱會」。歌手李雙澤扛著吉他,拎著可樂瓶,上台便說:「從國外回到自己的土地上真令人高興,但我現在喝的還是可口可樂。」他轉向舞台上剛唱完英文歌的同學,不客氣地問:「你一個中國人,唱洋歌,什麼滋味?」他怒砸可樂瓶,唱起1948年李臨秋作詞的《補破網》。這首歌因「傳播灰色消極思想」在當時已被禁唱。當晚過後,台灣大學校園開始了關於「唱自己的歌」的討論,民歌運動愈演愈烈。草地上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抱著吉他輕聲彈唱,成為1970年代末台灣校園中的一個縮影。《再別康橋》、《雨中即景》、《阿美,阿美》、《蘭花草》等歌曲風靡一時。

1977年5月6日,新力公司、新力文教基金會與台北市陽明扶輪社合辦的「金韻獎青年歌謠演唱大賽」開始接受報名,商業化正式進入民歌運動。盡管只舉辦了五屆,但陳明韶、齊豫、王夢麟、蘇來、邰肇玫、李建復等民歌中堅力量都因此脫穎而出,成為台灣樂壇的重要人物。

在推廣民歌的過程中,陶曉清和眾多民歌歌手成了朋友。她家的客廳也成了台灣民歌的「重要集散地」。吳楚楚、蘇來、彭國華、李宗盛、蔡琴、邰肇玫都是客廳的常客。陶曉清的兒子、電台主持人馬世芳記得,民歌運動時期,陶曉清創辦了很多串燒形式的演唱會,歌手都還是大學生,在他家客廳商量,誰有新作誰來唱,每次演出結束會復盤找優劣,分析這是環境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原因。

蘇來在這里遇到了席慕蓉,女詩人口頭授權他演唱自己的詩,蘇來出了張席慕蓉詩的專輯。讀中專的李宗盛在一群台大學生中並不自信,還曾找陶曉清聊過許久,離開時留下了全是紅字的成績單。多年後打掃房間,陶曉清才發現。

成為廣播人後,馬世芳才明白了陶曉清推廣民歌的意義。他曾在一次採訪中提到:民歌運動最珍貴的地方在於提供了一塊土壤,讓所有人有了交集。張艾嘉和李宗盛,張大春和李壽全,若非民歌運動,他們的名字絕不會出現在一張唱片上。其實這些歌曲的製作班底和當年鄧麗君、劉文正的班底是一樣的,只不過原創為音樂帶來了新的可能性,讓產業升級。

在堆積成山的卡帶中,陶曉清不時驚訝於台灣青年對情感的表達。她聽到了賴西安作曲,馬兆駿、洪安達作詞的《散場電影》:「我們因不了解而相識/我們因了解而分離/在人潮中不必說些什麼/因為我們再也聽不見……」陶曉清說:「在戀愛之中,要向別人說再見了,用這樣的場景去寫當下的心境,這是從前台灣流行歌曲里沒有過的。」她也喜歡鄧禹平寫的《下雨天的周末》,「喜歡下雨天、喜歡周末,因為這樣可以撐一把小傘,可以和你走得好近好近。講初戀的甜蜜,至少在當時的台灣,我們在流行歌曲里沒有感知到這樣的真誠。」

在陶曉清看來,真誠和創意至今仍然是她判斷音樂好壞的一個標準。但什麼是真誠、什麼是創意,「這個東西是一種直覺。音符就是這麼七個,從古到今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寫過那麼多好聽的歌了,而且仍然有那麼多好歌源源不絕地繼續出現。」

她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被稱為「台灣民歌之母」 娛樂 第2張

2017年9月23日,台北,第52屆廣播金鐘獎,獲得特殊貢獻獎的陶曉清(中)和丈夫亮軒(右)與獲得流行音樂節目獎的兒子馬世芳在後台留影

「民歌」是人民的歌

人物周刊:你對民歌的定義是什麼?

陶曉清:「民」是人民,「民歌」就是人民的歌。楊弦最早是唱餘光中的詩,那里面有一首歌就叫《民歌》,他給自己唱片寫的標題是《中國現代民歌》,所以我們就一直認為我們在做中國現代民歌。民歌的定義是什麼?就是在某一個地區流傳、代表了當代一些想法跟精神的歌曲。作者不可考,但是民歌可以一代傳一代,會認字的人就傳唱它,在走唱過程中,吸收一點這個地方的風味,在下個地方可能又改一點。我們現在來聽當年的民歌,不同地區的風格很不一樣,都是配合當地老百姓的生活或者價值觀各自創作。

我蠻喜歡「中國現代民歌」這個詞,可是當時有一些做古典音樂的人,說這些民歌都在校園里傳唱,就叫校園民歌吧。可是做校園民歌的人,從校園畢業了,還在寫歌,就越來越不校園啦。後來很多人講到中國現代民歌或者校園民歌,就把前面都省略了,只講民歌。1995年,我們回頭去向楊弦他們那些創作者致敬,才給它定位下來,認為民歌元年就是1975年,從楊弦那場演唱會開始。我們就說,不要講校園民歌或者傳統民歌,就把它簡化成民歌20年。我們一講,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需要解釋了。

人物周刊:民歌歌手和其他歌手有什麼不同?

陶曉清:以前的女歌星要長得很漂亮,男生也要很帥。自彈自唱的風潮起來後,長得不是很好看的人,只要有思想、有料,寫的歌好聽,也可以出道,改變了整個流行音樂界原來的框框。

以前歌星上台唱歌,穿著很華麗的衣服,化著濃妝,有樂隊伴奏,有華麗的舞台布景,有多彩的燈光。但民歌手剛出來的時候很簡單,就是白襯衫牛仔褲,自彈自唱,也沒有樂隊,燈光就是一個白燈。大家覺得好棒,講出我心里的話,覺得好清新。可一場兩場後,歌手自己都覺得很無聊了,就說我們的演出太單調了,可不可以學一點表演的東西。我們就找了老師,給他們開一些表演培訓課程,包括心理劇的課程。

人物周刊:這些課程對一些歌手的實際演唱幫助很大?

陶曉清:非常大。我們會帶他們做非常多練習。有些人就意識到,其實我不是真的那麼愛唱歌,更喜歡做其他事情。有的人離開了歌壇,去追尋自己更喜歡做的事。對歌壇來講不一定是損失,可能他唱歌唱得很好,但是如果他不愛唱歌,一直唱下去,一定不會善終,因為心不在此。

客廳里把歌唱好

人物周刊:你一直在推廣民歌,是否會從最初的偶然行為轉向有責任感的行為?

陶曉清:我此前做了10年的西洋歌曲,對於西洋歌曲的部分,我只是很有興趣,幫著去傳達。但是我對於它的銷路怎麼樣、聽眾喜歡哪個歌,我完全沒有想過。在民歌時期也一樣,我的角色只多了「媒婆」的功能。我雖然忙,可是忙得非常開心,又有越來越多的同伴加入。我們成立了一個叫「民風樂府」的團體,一共有十來個人,我是民風樂府的主任委員。每次辦活動的時候,各自分工。我還蠻享受那個時期,我們辦了好多演唱會。我們出了一本民歌40年的書,那本書上就有歷年辦演唱會的記錄,回看時覺得那個日子沒白過,那種感覺蠻好的。

人物周刊:你提到寄給你的民歌中會有許多創新和誠意。在你看來,這是當時台灣流行歌曲缺少的東西?

陶曉清:那個時候,我的焦點只是在年輕人的創作這塊,我就像發現寶藏一樣,特別鼓勵它。很多年以後再回頭看,也覺得幾十年前,寫出那些歌,很棒,很值得尊重。

那個時候的台灣流行歌曲,我比較不滿意瓊瑤「三廳電影」那一類,覺得太公式化了。但是後來我看了一個紀錄片,談台灣的那些年,講到瓊瑤的那些「三廳電影」對工廠女工造成多大的影響,那個是女工們最大的夢想。她們下工了去看電影,就會期待、會想像,那些歌對她們來說是巨大的鼓勵和安慰。有一個老太太太,後來談到往事的時候還會唱那些歌,一邊唱一邊掉眼淚。昨天我回答一個年輕人的提問,他說現在的歌好像很爛,我就想到那個老太太太的採訪。

在我做民歌的時期,那是我看不起的音樂,我覺得沒什麼水準,沒什麼文化,但它實際上在那個時候安慰了多少人?所以我想說,生命有太多有趣的、值得尊敬的片段,並不是說我當時沒有接觸到的就沒有價值。

人物周刊:那當時你是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經歷台灣民歌運動,還是事後回顧才發現的?

陶曉清:事後。當時只覺得好有意思。學了好多東西,又交了好多新朋友,他們常常聚集在我家客廳,討論我們的活動。這個活動的歌不夠,那個主題的歌不夠,誰可以寫,然後就認領了。時間到了,歌就來了。那個時候創作力好茂盛,大家都好投入。

我記得我們做一個心智障礙小朋友的演出,我跟奚松、蔣勛打電話,請他們寫歌詞,到期了就寄過來。下次聚會,吳楚楚拿到奚松寫的《小小孩》說有感覺,就寫了一首歌。蘇來跟賴西安合作,寫了《地球的孩子》,李宗盛還彈吉他唱起來。在我們家客廳里頭,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那些歌唱好了。

正式的事談完了,他們就會聊天。家里有吉他,聊著聊著就會有人說我最近寫了一個歌,但只寫了一半,唱出來,會有人接著唱下去,唱著唱著就有人掉眼淚了。他們在我家里很安心,我先生也很開放的,小孩就在旁邊爬來爬去玩,有的歌手就會跟小孩玩一玩,看一看他們的童話故事書,講講故事。

風花雪月里面也有非常深刻的東西

人物周刊:你曾提到,台灣民歌運動時期,你收到的歌大部分是風花雪月。

陶曉清:對。風花雪月也沒什麼不好,你覺得不好嗎?我的風花雪月,反正談的跟愛情有關的,我都把它歸類到風花雪月那里面去。風花雪月里面也有非常深刻的東西。

人物周刊:校園民歌多是風花雪月,創作者也大多年輕,在這些創作中我們看到更多的是真誠,而非厚重與深刻。它們跟民歌運動之後接棒的羅大佑寫的《之乎者也》比,會顯得比較輕。在這些音樂不斷出現的時候,它們好像就慢慢式微了。

陶曉清:流行歌本來就是這樣子,流行歌就是叫流行。羅大佑的歌,後來不是也沒那麼流行了?

人物周刊:但是我們現在看那些歌,依然會覺得是了不起的作品。

陶曉清:羅大佑是大陸在改革開放以後,第一批接觸到的台灣流行音樂。你們並不完全了解,民歌在台灣、在當代所產生的影響。羅大佑之所以走上這樣一條路,他有對民歌的批判,他覺得民歌太輕了。這個會鼓勵到他,讓他的歌比較重一些。羅大佑的出現,也讓我們台灣樂壇非常驚異,我簡直佩服得不得了,也非常喜歡。但是這並不表示當年的民歌就沒有價值或者太輕了。民歌40年演唱會,現場的觀眾幾乎可以從頭到尾每一首歌跟著一起唱。那些歌都經過了時間的淘汰。從歌里你可以看到,整個時代就是從那段時期一路走過來。

歌本來就是這樣,在當時很流行的歌,它不一定留下來。整個傳統民歌也是一樣。它會留下來的是什麼?是到現在還會有人聽了覺得,跟我的感受可以連接,讓我感動。羅大佑的歌也是一樣,那些歌如果現在的人聽沒感覺了,它不會再繼續留下去。古詩詞也是一樣,全唐詩有多少,但是後人就選出來了300首,那300首比全唐詩來講是更雋永,現在很多人讀了都還有共鳴,因為它們所寫到的我們對家的感覺,對國的感覺,對人的感覺,對朋友的感覺。

人物周刊:你的印象中,台灣民歌運動是非常轟動且意義巨大的?

陶曉清:非常非常。開始只有在廣播,有幾首歌在出版了唱片以後,電視節目的排行榜變成連續很多周第一名,就變成電視台的節目也都要pay attention,通過電視就進入到更多的家庭里,除了學生以外的其他人也都開始注意了。有一段時間,那些歌手、那些歌真的是全民都知道。

台灣的唱片界也是一窩蜂。唱片公司覺得歌手還算清純,掛上民歌手的稱號來出唱片。但年輕人的預算有限,他只能挑自己認為的第一名,市場分散了以後,銷路也沒那麼好。後來就有個標題出現,說民歌沒落了。我覺得這樣反而是好的,讓整個台灣的流行音樂走出了更寬廣的路。真正愛歌寫歌的人,不會因為民歌沒落就不寫歌了。有很多民歌時期正在學習的人選擇走到幕後去,李宗盛就留下來當製作人。吳楚楚最早是歌手,後來做唱片公司的老板,滾石唱片跟飛碟唱片開始在台灣變成流行音樂界的兩大品牌。這對台灣整個流行音樂的進步跟發展,都有非常積極的作用。

享受音樂

人物周刊:在你看來,大陸上世紀80年代的校園民謠風潮與台灣民歌運動有關聯嗎?

陶曉清:我後來聽說,台灣校園民歌對後來大陸校園民謠是有影響的。1989年我第一次來大陸,我就遇到了一些做音樂的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崔健、王磊、眼鏡蛇合唱團。他們知道我,他們是透過什麼管道知道的?原來那時候我們編的書他們看過。那個時候的電台主持人告訴我,他們在做跟民歌有關的節目,提到中國大陸校園民謠受到了台灣校園民歌的影響。

比較直接的印象是台灣民歌運動影響到了新馬地區的創作人,我有機會去這些地方時,他們告訴我說,我們編的書、編的唱片,他們都當寶貝一樣,而且這些作品激勵他們,台灣年輕人可以這樣,他們應該也可以。

人物周刊:你現在還會關注音樂嗎?

陶曉清:現在比較少。現在的管道實在太多了,有些人沒有發片,作品只在網路上流傳。我也開始相信「代溝」這個詞了,一代一代成長的環境不同,喜歡的東西不同,在意的東西不同。有一些聽到的歌我仍然會很喜歡,但是不像以前,因為做節目我才有必要性,非得聽那麼多歌。

人物周刊:音樂在現在的你心中占據怎樣的位置?

陶曉清:音樂仍然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個元素,但是真要說去賣CD的地方買CD,這個行為對我來說已經好幾年沒發生了,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那種衝動。我現在牆上的CD夠我聽一輩子了。以前那個時候的那種聽音樂的瘋狂,一方面是喜歡,一方面是基於工作上的需要,很功能性,聽了就是想唱片的評論要怎麼寫,完全沒有去真正享受音樂。我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才放下那種習慣。

人物周刊:在你的評判體系里是,優秀的音樂作品是怎樣的?

陶曉清:我最近會特別提到一首羅青的詩,叫《答案》,它只有兩句歌詞,它講到了人類非常重要的兩個東西,一個是距離,一個是疏離。《答案》,天上的星星為何像人群這樣的擁擠呢?地上的人們為何又像星星一樣的疏遠呢?歌詞就這麼兩句。李泰祥的曲子寫得好聽極了,齊豫唱這個歌也好極了,能那麼簡單,又那麼好聽,這實在是屬於最高等級的境界了。


她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被稱為「台灣民歌之母」 娛樂 第3張

中國人物類媒體的主管者

提供有格調、有智力的人物讀本

記錄我們的命運·為歷史留存一份底稿


本文首發於南方人物周刊第571期

文 / 本刊記者 張明萌 實習記者 池卓純 發自廣州

實習記者薛秦騫對本文亦有貢獻

編輯 / 周建平 [email protected]

她引領了轟動台灣樂壇的民歌運動,被稱為「台灣民歌之母」 娛樂 第5張

About 尋夢園
尋夢園是台灣最大的聊天室及交友社群網站。 致力於發展能夠讓會員們彼此互動、盡情分享自我的平台。 擁有數百間不同的聊天室 ,讓您隨時隨地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