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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張先森
他一個人,打造了占據香港樂壇半壁江山的演唱隊伍;
他奇跡般的教學業績,無論是在香港,在中國,乃至世界,都是罕見的;
他的教室里,走出了今天我們熟知的黎明、王菲、劉德華、梅艷芳、謝霆鋒、陳曉東等等影響幾代人的樂壇明星。
他就是曾被譽為香港「樂壇教父」、「一代宗師」的音樂導師:戴思聰。
戴思聰一生醉心聲樂教學,培育了眾多歌壇精英。然而他卻被遺忘了,知道他的人或許只看到他「晚節不保」,卻沒看到他的用心良苦。
時過境遷,帶你拂去時間的塵埃,撥開歷史的雲霧,回顧他曾傾力譜寫的「造星神話」,以及那個一去不返的港樂黃金年代。
01
我的中國心——張明敏
70年代,一個其貌不揚但酷愛唱歌的小夥子走進了戴思聰的教室。
小夥子懇求說:能不能便宜點教我唱歌?
戴思聰見他個子不高,皮膚微黑還戴著近視眼鏡,沒什麼「星味」,問:你為什麼想唱歌?
小夥如實回答:我以前是個工人,想唱歌參加比賽,得獎了能賺錢。
這個坦率的小夥子,就是戴思聰的第一個學生,後來紅透半邊天的張明敏。
戴思聰(左一)和學生張明敏(右一)
在戴思聰的點撥下,張明敏的進步神速。
當時恰逢流行台灣校園歌曲,張明敏走進學校演唱《鄉間的小路》《外婆的澎湖灣》等校園歌曲,受到學生的歡迎。
80年代初,日本公然修改教材,歪曲侵略中國的歷史,這引起了海內外華人的強烈不滿。
張明敏拿著鳳飛飛原唱的一首《我是中國人》找到戴思聰,在老師的指導下進行翻唱,迎合了當時中國人的心境,大受歡迎。
正值香港工人大罷工,反對日本篡改歷史。張明敏走在遊行隊伍最前面,領唱《我是中國人》,讓這首歌徹底大火。
《我是中國人》的磁帶一下子狂賣60萬盒,打破香港歷史記錄,直接挽救了瀕臨滅絕的永恒唱片公司。
永恒公司乘勝追擊,找黃霑寫了一首《我的中國心》讓張明敏來唱。
這首歌在民族情緒上比《我是中國人》還要高亢,撫慰了全球華人的遊子之心。
央視某導演後來偶然聽到這首歌,把它帶到了1984年的春晚上,在大陸引發了山呼海嘯。
張明敏在1984年春晚舞台
改革開放的大門剛剛敞開,在鄧麗君還被稱為「靡靡之音」的時代,一首《我的中國心》讓內地年輕人「揚眉吐氣」——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喜歡流行音樂了。
一時間,張明敏成了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的大明星。當再度回到內地時他驚呆了,等候他的是洶湧的人海和無數的鮮花掌聲。
張明敏和戴思聰
再後來,張明敏受邀到內地開演唱會,他帶上了老師戴思聰。
演唱會那天,戴思聰的小車超速在北京被攔了下來,交警問他,你是幹什麼的?
戴思聰說,我現在趕著去參加張明敏演唱會,麻煩行個方便。
交警一聽愣住了:張明敏演唱會?這門票太難弄到了!
戴思聰把手上的兩張票送給交警,天上掉餡餅,警察叔叔接了票立刻放行。
02
舞台的巨人——梅艷芳
2003年12月30日,梅艷芳在香港養和醫院病逝,年僅40歲。
戴思聰對梅艷芳的評價是:她書念的不多,但她的經歷豐盛了她的人生。她的談吐,她的內涵,她的舞台風範,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顯露出那份舞台上的風采。
梅艷芳的歌藝從6歲便開始打磨,從小在各個歌廳歌場唱歌,豐富的演出經驗造就了她日後的輝煌和舞台神話。
1973年,戴思聰在一家小歌廳里見到了9歲的梅艷芳。當時他也在跑場子,作為樂隊的鋼琴手,正好給梅艷芳姐妹倆作伴奏。
梅艷芳小時候和姐姐在歌廳演唱
梅艷芳和姐姐、哥哥一家幾口都在跑場子,每演唱一首歌,可以得到10元酬勞。
有次梅艷芳鬧孩子脾氣不想唱了,梅媽媽也發脾氣了:「不演出,一家人今天吃什麼?」
戴思聰勸慰梅媽媽:「教育小孩子要有耐心,這樣她才會聽在耳里,記在心里。」
戴思聰和梅艷芳
1982年,TVB和華星唱片舉辦首屆新秀歌唱大賽。
18歲的梅艷芳經過多年磨煉,在戴思聰的指導下參賽,決賽上唱了徐小鳳的《風的季節》,技驚四座。
黃霑給她打了滿分,顧嘉輝以藝術無滿分為由,硬扣一分。
梅艷芳以甩亞軍幾條街的成績奪冠,黃霑等前輩對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妮子都很看重,於是破例去錄音室協助她灌錄第一張唱片《心債》。
令黃霑驚訝的是,梅艷芳用不到一小時,就把一首《心債》錄好了,而且情感詮釋得非常到位。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在錄音之前,梅艷芳早已和戴思聰練習過了。
黃霑在他的文章里寫道:「當得知幕後功臣是戴思聰時,心中對他的敬仰油然而生……」
梅艷芳去世後,戴思聰在悲傷中感慨:樂壇的天之驕女,舞台的巨人,從此後繼無人……
03
藝壇常青樹——劉德華
1983年,劉德華憑借《神雕俠侶》大紅大紫,「無線五虎將」霸占香港螢幕。
演而優則唱,可五虎將最初沒一個會唱歌,於是大家相約到戴思聰那兒學習。
戴思聰和「無線五虎」中的四人
劉德華找到戴思聰訓練聲樂時,戴思聰一聽他的聲音,說:「你不會成為第一名,但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學生。」
果然,其他四虎為了登台走穴就臨時抱佛腳,讓戴思聰教幾招,並沒有在唱歌方面走更遠。
只有劉德華,虛心、耐心跟在戴思聰身邊,不斷磨練。即使嗓音不好,音準不對,也從不放棄,一遍遍練習,直到滾瓜爛熟。
戴思聰對他說:「只要你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你也可以有高水平的唱功和演技。」
戴思聰和劉德華
戴思聰能夠根據不同學生的特長來授課,使他們找到自己的風格。
戴思聰點石成金,劉德華揚長避短,練就了獨特的「劉氏唱腔」。
當華仔的第一張個人專輯《情感的禁區》問世,很多人才發現,原來劉德華是會唱歌的。
後來,每當在錄音室內遇到任何問題,華仔就打電話給戴思聰,叫老師到現場給他指導。
戴思聰在錄音室指導劉德華
華仔是一個念情、知恩圖報的人,在他的安排下,戴思聰的女兒威威得以發行了專輯,他更是放下身段主動擔任MV的男主角。
戴思聰和劉德華相識相伴超過30年,他陪華仔走過成長的道路,豐富了他的音樂知識,看著他不斷走向成熟、成功。
進入90年代,劉德華的歌唱事業漸入佳境,《愛不完》《一起走過的日子》等專輯大賣特賣,「劉天王」走上神壇。
劉德華在唱片封套給戴思聰的祝福
幾十年來,劉德華之所以能成為藝壇常青樹,離不開他的勤奮和敬業。
就連戴思聰也不吝讚美:很多人仰慕劉德華,愛他的才華和歌聲,我覺得人們應該學習他的勤奮,敬業,真誠,善良和美德。
04
實力唱將——呂方
呂方是和張明敏同時期在戴思聰門下學習的學生。
第一屆新秀歌唱大賽反響熱烈,舞台女王梅艷芳由此誕生。
戴思聰推薦呂方參加第二屆比賽,並為他選了當時很火的那首《我是中國人》。
師徒倆積極備戰,每天不停練歌,一練就是八個月。
決賽中,呂方穿著中山裝,一段振奮人心的旋律令全場觀眾起身為他鼓掌,場面感人,他也獲得了冠軍。
呂方獲得第二屆新秀歌唱大賽冠軍
此後,戴思聰又為他爭取到了電視劇《新紮師兄》的一個角色,和當紅的梁朝偉、張曼玉搭戲,呂方一炮而紅。
帶著旺盛的人氣,呂方隨後成功推出了第一張個人專輯《聽不到的說話》,好評如潮。
此後,呂方以清徹通透的高音馳名樂壇,和張學友一同被譽為「雙星」,登上紅館開了一連數場的「雙星演唱會」。
張學友和呂方同台演唱
呂方的個子不高,粗短的眉毛讓他怎麼看都像個老好人,他的名字曾經和鄭裕玲聯繫在一起。如今再提起他,更多人想到的是那首《朋友別哭》。
縱使經歷了感情和事業坎坷起伏,但他的歌聲依然不會改變。
多年後,戴思聰讓呂方分享他對事業的憧憬和人生的看法。
呂方只是淡淡說了句,「老師,我喜歡唱歌,最讓我享受的是一部鋼琴一把聲音,很自由,也很真實。」
戴思聰和呂方
05
樂壇天後——王菲
1987年的一天,王菲在爸爸媽媽的陪同下,登門拜師戴思聰。
戴思聰一看,王菲有模特般高挑的身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氣質不凡。
戴思聰和王菲
王菲試音後,戴思聰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有一副好嗓子,獨特的聲線像水晶般晶瑩剔透,像是小一號的鄧麗君。
戴思聰認為,王菲的音準好,樂感強,天賦凜然,但音域較窄,缺乏力量的發揮和氣息的支撐。
在他有針對性的訓練下,王菲的唱歌技巧進步神速,同時還練就了一口流利的廣東話。
王菲在唱片封套給戴思聰寫感謝語
學習了兩年後,戴思聰把王菲推薦給了張明敏所在的永恒公司,但並沒有得到重用。
他又推薦王菲參加SONY公司的比賽,可王菲無緣三強,也失去了和SONY簽約的機會。
比賽的失利讓王菲心灰意冷,戴思聰卻對她有十足的信心,向新藝寶的老板陳小寶強烈推薦王菲。
在新藝寶,王菲發了幾張專輯,開始在樂壇有點名氣。但由於在公司內受到了不平等待遇,王菲一氣之下出走美國。
王菲在唱片海報給戴思聰寫感謝語:親愛的戴老師,無限感激
1992年的春節,大洋彼岸的王菲打電話向戴思聰拜年。
「老師,新年快樂!」
戴思聰不說廢話,叫王菲馬上返港。
「在香港樂壇,如果你消失半年,很快觀眾就把你忘了,現在梅艷芳和陳慧嫻都暫別樂壇,正是青黃不接之時,這是你的機會!」
王菲很聽話,返港完成了第四張專輯《Coming Home》,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紅遍華語地區。
想當初,王菲歷經波折終於發了個人首張專輯,帶著新鮮出爐的唱片和海報來到戴思聰身邊,要求跟他在鋼琴旁合照。
戴思聰和王菲
王菲說:「鄺美雲、梅艷芳、呂方……跟老師在這合照的都紅了,我拍了照,以後肯定也會大紅。」
後來的故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06
絕無僅有——黎明
1986年,黎明參加新秀歌唱大賽,台下坐著的就是戴思聰。
簽約後的黎明卻一直得不到華星公司的重用,又不能解約。換句話說,他被雪藏了。
黎明心里著急,他需要一個伯樂,一個能把他送上歌壇的導師。
1986年,黎明決定拜師戴思聰。
戴思聰見到氣質非凡的黎明,就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
黎明就這樣融入了戴思聰一家人的生活,被戴思聰當作兒子來栽培,倆人更是父子相稱。
戴思聰和黎明
他當時的經濟狀況不好,戴思聰讓他不用交學費也可以上課,帶他去飯店吃他最愛吃的菜,對他進行封閉式訓練,練習音符音階、氣息力度,陪他進錄音室,與他徹夜長談……
戴思聰不僅要為黎明傳授聲樂知識,還要為他扭轉一個新局面——爭取一份寶麗金的合約。
可是,華星想把黎明轉賣給新藝寶公司,新藝寶都看不上黎明,更何況大名鼎鼎的寶麗金呢?
當時的寶麗金是香港乃至國際上最大的唱片公司之一,雲集譚詠麟、張學友、徐小鳳、關正傑、陳慧嫻等等大牌明星。
戴思聰利用自己在樂壇的權威和資源,找到寶麗金的老板,極力推薦黎明。
萬般周旋,寶麗金終於接受了黎明的試音請求。
戴思聰夫婦和黎明
試音結束,黎明每天待在戴思聰的教室,等待命運的裁決。
半個月過去杳無音信,黎明急了,問戴思聰:爸,我真的非常著急,能打探一下嗎?
戴思聰連夜打電話給寶麗金老板:……學生黎明的前途,就拜托您了……
第二天早上,寶麗金傳來消息:黎明被錄取了。
興奮之餘,黎明又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和華星長達數年的合約還在,私自簽約寶麗金是違法的。
戴思聰沒辦法,決定「先斬後奏」,一邊讓黎明悄悄簽約寶麗金,一邊厚著臉皮上門求情,求華星解除黎明的合約。
順利簽約後,寶麗金給黎明找了一個陣容強大的詞作班底,推出了第一張大碟《LEON》,黎明得以在樂壇迅速崛起,躋身香港「四大天王」。
他給戴思聰的唱片封面,總是寫滿了感激之情:謝謝你,爸,我的唱片事業是你送給我的……
黎明在唱片封套給戴思聰寫的祝福
07
他的時代無可代替——謝霆鋒
在戴思聰看來,星二代謝霆鋒天生就是明星的材料。
他的爸爸謝賢、媽媽狄波拉,都曾是戴思聰的「學生」。他才14歲,就被他們帶到戴思聰的教室。
戴思聰和學生謝霆鋒、陳曉東、林峰等
戴思聰對謝霆鋒的「包裝計劃」,是將其打造成一個能唱、能彈、能作的全面的音樂人。
謝霆鋒在戴思聰門下雖然只有短短兩年,但這兩年為他日後在樂壇的騰飛打下了紮實的樂理基礎。
離開了師門,這位外形超凡脫俗,帶點英氣和叛逆的美少年,雖然資歷尚淺,但在舞台上已有明星風采。
16歲,謝霆鋒簽約英皇,成了香港樂壇最年輕的歌手。
此後幾年內,這個少年單槍匹馬闖蕩樂壇,掀起了一股叫「謝霆鋒」的風潮巨浪。
就連劉德華也說,謝霆鋒的時代無可代替。
當初周杰倫唱著《雙節棍》橫空出世時,謝霆鋒已經是登上過央視春晚的「亞洲最暢銷男歌手」。
與如今的戲子和廚子相比,很多人或許忘了謝霆鋒當年最大的標籤,是一個音樂人。
當他的緋聞被寫得天花亂墜時,他沖口而出:別寫我的情史,請留意我的音樂!
謝霆鋒是熱愛音樂的,也是搖滾的。
也正因為如此,戴思聰才說,他太過崇拜王菲的音樂,以至於在她面前毫無抵抗力,敢於沖破現輿論的枷鎖,用搖滾的方式做真實的自己。
08
世紀末的偶像——陳曉東
90年代,陳曉東在媽媽的陪同下登門拜師戴思聰,見面就說:「老師,我想學唱歌。」
戴思聰給了陳曉東100分的觀眾緣。在同時期的學生謝霆鋒的眼中,陳曉東是超級靚仔。
謝霆鋒和陳曉東在戴思聰家里
陳曉東是繼黎明後,第二個和戴思聰父子相稱的學生。陳曉東喚戴思聰為「老豆」,戴思聰則親切地叫他「東東」。
在戴思聰看來,東東除了帥氣的外形,他還有過人的藝術天分和才華,陽光的個性和勤奮的品格……
從免費培訓,到把他送上歌壇,戴思聰傾註了大量心血。
1995年,陳曉東加盟寶麗金,成為了黎明和張學友兩大天王的師弟,第一年發的唱片就一炮而紅。
90年代末,陳曉東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是世紀末最受歡迎的年輕偶像,被港媒封為「四大天王」的最佳接班人。
回想當初,陳曉東在送給戴思聰的每張海報上都寫下,「親愛的老豆,我們一起走到終點」。
陳曉東在唱片海報上給戴思聰寫感謝語
可是1998年的一個夜晚,陳曉東在戴思聰面前哭了,因為他決定離他而去。
這一離去,在師徒二人的感情中劃開了一道傷口,也從此耽誤了陳曉東的前程。
戴思聰和陳曉東
當時陳曉東已經談妥了在紅館開演唱會,又接洽了一部好萊塢電影,在戲中演尊龍的兒子。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巨星。
因為種種原因,陳曉東提早結束了和戴思聰的合約,也和巨星的舞台失之交臂。
戴思聰夫婦和陳曉東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陳曉東命運的兩大劫數便是經紀人梁少英的自殺身亡,以及「東芝戀」的草草收場。
一系列的緋聞、醜聞和控告,將陳曉東打入谷底,從此星光黯淡。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戴思聰接到了一個電話:「老豆,我是東東……我很想念你」。
一句話,撫平了師徒倆當年的無奈和裂痕。
從教四十餘年,多少學生進入戴思聰的師門,經他培養和推助,從他的師門脫穎而出。
除了以上提到的這些,還有郭富城、鄺美雲、蘇永康、葉倩文、林峰……他們都曾是戴思聰的愛徒。
鄺美雲在唱片封套給戴思聰的祝福
戴思聰和郭富城
此外,當年的大明星,如王祖賢、鐘楚紅、梁朝偉、李嘉欣、黎姿、金城武、楊采妮等等數不清的名人,都曾因為戴思聰而走進錄音室展示歌喉,灌錄唱片或登台演出。
戴思聰和黎姿
戴思聰和金城武
在教學生涯晚年,戴思聰跟學生陳曉東和鄭嘉穎的合約風波鬧得沸沸揚揚。
媒體捕風捉影,冠以他「樂壇吸血鬼」的標籤,對他進行毀滅性的人身攻擊。
戴思聰和鄭嘉穎
他並不愛招風惹雨,也不善表達自己,任由媒體口誅筆伐。
一向看中名譽的戴思聰,承受著心靈的折磨,差點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2010年7月10日,一代樂壇教父戴思聰在抑鬱中病逝,享年69歲。
半個香港樂壇的人都來悼唁,陳曉東從內地風塵仆仆而來,在葬禮上跪地痛哭。
陳曉東在戴思聰的葬禮上跪地痛哭
多年後鄭嘉穎回憶說,現在戴老師於我而言,只有恩,沒有仇。
如今斯人已逝,那些恩怨都不再值得評價,但那些他培養出來的樂壇嬌子和他們留下的經典作品,卻是永恒的。
就像陳曉東給他的悼詞:
「戴思聰老師,我的恩師,他大半生奉獻給了樂壇歌唱教育,為無數懷抱星夢的人鋪上了星光大道……我們永遠懷念這位樂壇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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