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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Turing
幾天前,「漫威電影宇宙」又有新作問世:那就是系列首部以女性為主角的電影《驚奇隊長》。但是,雖然《驚奇隊長》不出意外的獲得了不錯的票房,但在評論中的口碑卻並不算好,處於一個「叫座不叫好」的尷尬境地。作為漫威電影宇宙新的重量級角色,這樣一個成績顯然並不能讓人滿意。當然,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隨著美式超級英雄電影越來越成熟,其相應的缺點也越來越明顯:對於普通觀眾來說,需要補充的背景知識越來越多,觀影體驗實在不算友好;而對於核心影迷來講,推進劇情與塑造人物的手法也越來越雷同而顯得套路化。最重要的是,片方和觀眾都不得不面對同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當我們在看超級英雄電影時,我們在看什麼?」
超人,最經典的超級英雄形象
在十年前,回答很明顯:「看超級英雄如何拯救世界,以及他在這個過程中的成長與挑戰。」但今天的美式超級英雄電影,有了更炫酷的場景、更強的粉絲力、更多元的互動形式……卻越來越不知所雲。這也無怪乎終於成功塑造了一次薩諾斯的《復仇者聯盟3》在近幾年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疲軟的超級英雄電影中能夠異軍突起,獨樹一幟。
但正如汽車、消費電子等許多領域一樣,在文娛領域,提到「美系」,就不能不提與它分庭抗禮的「日系」。日系作品中,從來不缺經典的超級英雄作品與形象。而最近的大陸院線,恰好上映了一部日系超級英雄黑馬動畫的劇場版:《我的英雄學院:兩位英雄》。
《我的英雄學院:兩位英雄》大陸定檔海報
《我的英雄學院》系列,講的是在一個人人都具有被稱為「個性」的超能力的未來,一個崇拜最強英雄「ALL MIGHT」、但是卻是罕見的「無個性」的少年綠谷出久,如何鍛煉自己,成為最強英雄的故事。本作的漫畫版,最開始於2014年3月在日本漫畫第一刊《周刊少年JUMP》上連載(沒錯,就是那部連載了《死神》、《火影》、《海賊王》的《周刊少年jump》),作者為崛越更平,其本人更是憑借本作斬獲數十項漫畫大賞獎項。
而這部《兩位英雄》,講的是主角綠谷出久與師父「ALL MIGHT」受邀造訪巨大科學家樂園、海上都市「I ISLAND」,並意外邂逅同樣「無個性」的少女梅麗莎的故事。與此同時,世界的黑暗力量「敵人」(即反英雄的超能力者們)正謀劃著一場意圖顛覆世界格局的大災難,I ISLAND被「敵人」入侵,島上所有人被作為人質,綠谷與師父義不容辭得開始了拯救世界的冒險。故事雖然簡單,但節奏爽快,製作精良,對觀眾的痛點把握更是爐火純青——一個字兒,「燃」!
《我的英雄學院》中,角色們的造型同樣很有超級英雄的個性感覺,不輸美系
如果問日系超級英雄作品和美系作品最大的區別在哪里,那麼我個人的回答是:「日系作品更純粹」——或者用時髦的話講,「更抓馬(drama)」。日系作品,往往更偏好使用動畫或特攝等表現形式,這就允許創作者在電影舞台上,使用話劇式的誇張來構造劇本、創作角色、設置演出。體現到具體作品中,就是美系作品的觀感或許會更真實、有代入感,但日系作品將具有更自由的敘事節奏與更出色的情緒感染力。
本作《我的英雄學院:兩位英雄》就是一部將日系優勢發揮到極致的作品。主角綠谷出久的經歷,其實與美國隊長非常相似。同樣是毫無天份的出身,同樣向往變強,同樣因為意外而獲得了力量,成為了英雄……
但是,美系作品的真實風格取向,要求作品中的主角必須面對更加「現實」的困境,用狂風中搖曳而從未熄滅過的燭火來描繪英雄。因此,美國隊長經歷了時間的流逝,愛人的離去,朋友的變節與公眾的誤解。但日系作品則沒有這個顧忌。雖然日系作品中的英雄也絕少有順風順水的,但戲劇風格的取向允許片段中存在更大密度的情緒,這就讓日系的超級英雄作品能夠花更少的敘事資源來處理這些「為了使人物立體」而存在負向情節;更重要的是,主角面對困難,往往都是可以並且最終用智慧或勇氣「戰而勝之」。因此,日系作品主角的成長路徑,往往是一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上升曲線。
所以,美國隊長最終呈現給觀眾的是一部寫實世界里的悲情交響曲,而綠谷出久呈現則的是一首幻想世界里的少年搖滾樂——兩者無分高下,但對於本身就屬於浪漫主義的超級英雄題材來說,我個人更偏好後者。
美隊與冬兵的愛恨羈絆,想必「致鬱」了不少漫威粉絲
當然,話說回來,好的超級英雄作品,其內核往往是相通的:那就是對於公平、正義、愛與和平的崇敬與追求,以及在這一過程中所體現出的堅韌、睿智與人性的光輝。
我們創作出超級英雄作品,是因為我們面對這個世界,需要有一些精神的信標與圖騰,它們是虛構的,但並非虛假的,而往往是那些真實存在的英雄的集合與浪漫化。無論何時,他們的意志都像繁星一樣照耀著我們。
誠如羅曼羅蘭所說,「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仍然熱愛生活。」我們看超級英雄,這讓我們有勇氣成為自己生活的英雄。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英雄。
「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英雄!」是暴雪出品的遊戲鬥陣特工中,最經典最熱血的台詞——在所有遊戲中也能排得上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