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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未必是和你一樣的人,卻是能理解你「不同」的人
看台灣綜藝長大的朋友,對大小S的「姐妹團」一定不陌生。最近真人秀《我們是真正的朋友》就讓大S、小S、阿雅、范曉萱四姐妹在旅途中相聚,展現她們二十多年的原生友誼。
騰訊視頻《我們是真正的朋友》官方微博
大S一向爽直、說一不二,是姐妹們的「大姐大」。愚人節小S提出要整蠱徐媽,大S和另外兩姐妹擔心徐媽身體立刻拒絕。結果小S說「就說你掉水里了」,大S還是寵溺地看著妹妹說,「好」。
小S在旅途中依舊鬼馬精靈。看多《康熙》的COCO本以為小S是容易火大的脾氣,沒想到她其實很有耐心。夜晚在陽台上蹦完「野迪」,還很nice地教范曉萱和阿雅跳倫巴,完全是老師的樣子。
阿雅給人感覺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連徐媽都叫她「柳大膽」。結果節目組安排的熱氣球行程把恐高的她嚇到腿軟。其他三人最後合唱了一曲《We are the champions》鼓勵支持才讓阿雅慢慢站起來欣賞風景。
范曉萱專注音樂,生活隨性自在。COCO猜她應該是「佛」系旅遊,一切隨緣的朋友。沒想到范曉萱生活中十分細膩。聽說要去緬甸,出發前還主動做攻略、學習緬甸語。大S都說如果給曉萱管帳,她一定特別仔細,一塊錢都不會差,會很慢就是了……
COCO在她們四個人身上看到的,大概就是老友之間該有的樣子。沒事互懟,有事支持。在娛樂圈這個盛產「塑膠友誼」的地兒,她們見證了彼此從校園時代到成家立業的蛻變、一同經歷過台娛的風雨起落。人生百態里的悲歡離合,她們基本都已見過,這份友誼卻未曾間斷,實屬不易、令人羨慕。
因為一起扛過許多過往,所以了解彼此情緒的溫度。就算有時表達不夠中聽,卻能把握好分寸。好比兩圓相交產生的相互影響—盡管大家個性不盡相同,卻能理解包容彼此的「不同」。
好朋友之間
都有過「相愛相殺」
COCO寫這篇文章的時候,耳機一直循環著陳奕迅的《最佳損友》。不由地想到楊千嬅和黃偉文這組「最佳損友」—-友誼「相愛相殺」的最佳案例。
楊千嬅,人稱「大笑姑婆」。她是《志明與春嬌》里敢愛敢恨的餘春嬌,更是香港舉足輕重的「樂壇天後」。
電影《志明與春嬌》劇照
黃偉文,著名作詞人,和林夕齊名。林夕原名梁偉文,所以與其並稱香港樂壇「兩大偉文」。《喜帖街》、《葡萄成熟時》、《浮誇》等經典曲目都出自他手。
二人自1996年首度合作《認錯人》後便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成為搭檔。之後幾年楊千嬅的二專、三專黃偉文都有參與,佳作不斷,生活中二人更成為可以一起出街的密友。
楊千嬅進入影視圈,黃偉文更是無條件支持。有楊千嬅出演的影視作品,黃偉文總會驚喜參與。即使是楊千嬅身邊的小角色,哪怕沒有台詞甚至沒有片酬,他也okay。大家都知道,這倆人,關係鐵。
電影《玉女添丁》劇照
那些年她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他也盡心為她量身打造每一首作品。但楊千嬅當時只是唱片公司的歌手,唱片選哪首歌做主打,她沒有主導權。接連幾次,楊千嬅專輯的第一主打歌曲都是林夕的作品。黃偉文感到失落,自己盡心盡力打造的歌曲,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左:黃偉文與林夕
右:黃偉文與楊千嬅
2005年黃偉文為楊千嬅寫了《超齡》後,再沒有為其提筆。同年黃偉文發行十年精選大碟,為每首歌都做了評註。對《可惜我是水瓶座》,黃偉文寫道,「其實我一直都懷疑楊小姐從來都不喜歡我為她寫的歌詞,那些道謝,直覺上都是客套話,但一直不太喜歡卻一直採用,也許才是種更偉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盡了力了」。
黃偉文《AFTER TEN 十年選》
2006年,黃偉文給陳奕迅寫了《最佳損友》。曲作者過郭偉亮特地打電話給楊千嬅,讓她一定要聽。開車的楊千嬅聽到這首歌哭到淚眼模糊,不得不把車停在路邊。「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沒錯,好朋友反目的痛苦,有時甚至強烈過失戀。
黃偉文之後和楊千嬅同台不同框,但面對利用《最佳損友》的挑撥立刻回懟
轉眼2010年,楊千嬅大婚,她發給黃偉文邀請。他們約定過,「她結婚他一定出現,他開演唱會她一定到場」。黃偉文沒有回應,不過是在婚禮當天低調出席。他對她說,「這是你應得的,以後要開心,祝你幸福」。楊千嬅哭花了新娘妝,站在一旁的老公也無可奈何。
上:楊千嬅婚禮
下:楊千嬅個人微博
婚禮過後二人的合作還是沒有消息,關係也沒有破冰。2012年,黃偉文舉辦Concert YY作品展演唱會,香港紅館連唱六場。陳奕迅、鄭秀文、容祖兒、鄭伊健等大咖悉數到場,星光熠熠,唯獨不見楊千嬅。眾人也沒抱太大期望,畢竟那時楊千嬅在待產,身體狀況並不穩定。
大家沒想到,在最後一晚的第六場演出里,《可惜我是水瓶座》會在紅館唱響。楊千嬅來了,挺著孕肚、踩著球鞋站在舞台中央。觀眾激動得歡呼到楊千嬅不得不調整話筒音量。
楊千嬅《可惜我是水瓶座》
楊千嬅在台上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感受不是旁人能那麼容易理解的,他幫我寫的歌又豈止十幾分鐘能唱完呢」?三首歌唱畢,黃偉文穿著她最愛的紫色西裝、捧著紫色鮮花、推著一輛全紫色嬰兒車出現。楊千嬅看到就說「糟了糟了」,她知道自己繃不住又要哭了。
時隔多年,他們當著眾人擁抱和解。同時《最佳損友》樂聲響起,黃偉文和楊千嬅在台上沒說一句話,但彼此都明白這段友誼之所以如此曲折,就是大家太看重、太認真、太在意。
十年後的2015年,歌迷終於等來了黃偉文×楊千嬅再次合作的《最好的債》。同年在楊千嬅的演唱會上「最佳損友」黃偉文在她唱畢這首新歌後登台,再次擁抱他眼里的那個「野孩子」。
COCO覺得黃偉文和楊千嬅這對「最佳損友」就是友情中「相愛相殺」的部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太複雜。好似《最佳損友》里唱的,「非什麼大仇,不知你是我敵友,已沒法望透,被推著走,跟著生活流」。
大家都需要成長,時間會幫我們篩選許多人。好比砂紙,一日日逐漸磨光生命中的粗糲,留下那些最光滑柔軟的部分,才是我們最該珍惜的。
友誼的最高境界
是守護彼此的「孤獨」
高爾基對朋友的定義是,真正的朋友,在你獲得成功的時候為你高興,而不捧場;在你遇到不幸或悲傷的時候,會給你即及時的支持和鼓勵。在你有缺點可能犯錯誤的時候,敢於提出正確的批評和幫助。這樣的友誼可遇而不可求。
事實上,大多數人想要的是一種不必刻意逞強也不心虛、不時常維系也不歉疚,不必相濡以沫卻隨時虛位以待的感情罷了。畢竟親情容易讓人愧疚,愛情容易讓人迷亂,友情在這三種感情中最「輕」,最容易讓人覺得舒服,是人生的休憩之處。
電影《綠皮書》便是對友誼很貼切的詮釋。優雅的黑人鋼琴家Don和粗俗的白人司機Tony,怎麼想他們都不會是彼此想結交的朋友。當兩人一起坐上藍色汽車開啟由北向南的巡回演出之旅,對抗種族歧視的過程,讓他們成為一生摯友。
朋友是什麼?他會逼著你暫時忘掉教養放下矜持,大口享受美味的炸雞;朋友也會嘲笑你寫的家書還不如小學生,連「Dear」和「Deer」都分不清,但轉頭就會給你改一封情意綿綿的家書出來……
盡管朋友有時候言辭犀利、不留情面,但他會在你極度自卑甚至迷失方向的時候幫你找到「自己」。他懂你的孤獨,也了解你的背負,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支持和包容你的不同,而不是逼著你改變「本我」。
COCO覺得這大概是友誼的最高境界。每個人都「生來孤獨」,大家都是不同個性的個體。要求朋友改變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其實是一種傲慢。作為朋友,卻可以給對方帶來積極正向的引導。比如Tony教給Don學會主動、寬容,不再因自卑讓自己帶著「自負」的刺;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讓生活的煙火氣擁抱自己。
友誼需要經歷和付出才能養成,真正的友情也無畏時間和距離。因為生命中重要的朋友就是「自己」某一面,之所以相遇必定是有「物以類聚」的緣分。朋友仿佛是世上的另一個自己,所以每一次相遇,都是最好的安排。
謝謝你,生命中相遇的每一個「自己」。
圖片來源
Ins / 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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