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冰山下的存在,這比喜歡我們還重要」 ——請回答2020:重塑雕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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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冰山下的存在,這比喜歡我們還重要」 ——請回答2020:重塑雕像的權利 科技 第1張

舞臺上,華東與劉敏面對面站立,偶有眼神接觸,黃錦隱於舞臺一側,各自沉浸在律動中的精確表演中。華東閉上雙眼,壓低了嗓音緩緩唱出《Pigs In The River》裡最具有怪誕感的英文歌詞,「My right hand asked, should I raise for white? My left hand asked, should I raise for black?」

整場演出在不斷豐富的層次中醞釀情緒,在VJ視覺紅藍白燈光變幻間,華東不斷扭轉變化的肢體語言展現著音樂,共同以一種克制感推進高潮。當演出開始前最後一分鐘,華東不小心挪動了一點鍵盤的位置,這一突發的「小意外」導致鍵盤無法發聲,華東無奈以手勢示意調音師。

隨即,華東以口哨聲將旋律連接起。數段口哨之後,「I heard a perfect stranger’s voice over secret wire」,劉敏的人聲接上,繼續營造出克制又富有攻擊力的律動感,逐漸將現場的氛圍推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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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稍微動了一下桌子,線就虛了,這的確是我的問題。」後來,華東對小鹿角音樂財經(ID:musicbusiness)回憶,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面想的就是怎麼樣把這首歌繼續演下去,所以就吹出來這一段旋律。

華東的機智救場,華東與劉敏在臺上的默契配合,無意中成績了一場有別於重塑過往經驗的精彩演出。在主持人馬東與樂隊的對談環節時,華東談到了重塑音樂的邏輯性,他不相信靈感,「重塑的音樂也一直不是依靠靈感實現的。」

《Pigs In The River》在首演中獲得235票,成為組內第一,成功晉級20強。這個結果的出現正如華東自己所說,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個情理包括很多方面,首先、《Pigs In The River》不「難」聽。所謂不「難」聽,是因為這首歌的低頻音區的旋律動機簡單卻洗腦、整首歌都在調式之內,反拍的節奏型也給人一種鬼祟卻俏皮的感覺,雖然歌詞資訊因為是英文不容易理解,但在聽覺體驗上,這首歌不存在太大的障礙。甚至對於在場多數大眾樂迷來說,這種曲風還偏向於新奇,以至於很加分。

其次,樂隊的架式夠足。華東的肢體、咬字發音、一些小的細節設計直觀上都給人嚴謹專業的控場感;劉敏的外型加上她手裡操作的樂器以及女聲配唱也十分抓人。她和華東兩個人的聲音特質一高一低、一明一暗、一個撒旦一個修士,極為互補,配合恰到好處。而華東在節目中遇到了鍵盤沒聲的意外插曲,臨時救場用口哨來緩解,也意外地增添了很多靈動色彩。

作為首輪比賽的曲目,《Pigs In The River》發揮了它應有的魅力,重塑的舞臺也可以稱得上絕對精彩且專業。

01

樂夏之後的「聲音」

破圈這個詞本身毫無意義,如果感興趣的話,就來看我們的演出,如果不感興趣的話或者特別討厭的話也可以罵……我們不是特別綜藝的樂隊,也不是特別商業的樂隊,但我們展現了一種小眾音樂的可能性。

——華東

重塑樂隊成員三個人都屬於偏瘦小精幹型的體格,表情嚴肅,常穿黑色系衣服,顯得高冷而不好接近。

華東一直保持著斜長瀏海,遮蓋到眼睛,這十多年來發型始終沒有變化過,長度像他的音樂刻度一樣精準,夠長但也不遮擋視線。而《樂夏》舞臺上,劉敏不再是一頭爽利的短髮,天生的自然捲髮留長了一點,化妝後,在節目和舞臺中看起來更顯女王氣場。鼓手黃錦一頭略顯凌亂的捲髮,冷不丁會冒出一句黑色幽默的話,卻會有一點嚴肅之外的喜感。

採訪當天,重塑正在拍攝一組宣傳片,場地租在高碑店的一處文創園內的轟趴館。當時樂夏正處於第三賽段,改編作品後,樂隊們需要同時準備比賽作品,並兼顧密集的宣傳拍攝工作。

拍攝前一天,華東早上5點半才睡,這段時間對於樂隊們來說十分緊張,基本上休息的時間很少。如果說要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華東不太喜歡明星般的妝發過程,拍片剛一結束就喊著找洗面乳先把妝洗掉。他笑著解釋,自己還不太習慣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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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樂夏2》兩期節目播出之後,排在第一的重塑必然要面對來自大眾的評論與評判。

在音樂上,有樂迷認為從反拍的音色、到鼓的位置編排、再到人聲的加入,《Pigs In The River》這首歌都在模仿《Red Right Hand》,而樂隊的專輯文案中也坦蕩地提到了《Pigs In The River》是對Nick Cave式挽歌的當代回應。

但如果仔細聽《Pigs In The River》,會發現重塑在汲取了Nikc Cave特點的基礎上做了更自我的表達和更極致的演繹。重塑的音樂作品一向都被稱讚為「嚴謹」、「工整」、「周密」,《Pigs In The River》聽上去也不例外,在編曲思路上有致敬前輩,但創作中,無論是清晰的旋律動機,完全不同的譜子,還是華東的咬字和女聲的運用,都是整首歌的重塑式自我表達,也都有它們存在的必要和理由。

對於「唱英文歌產生優越感/鄙視鏈」的評論,實際上重塑早就有過回應。唱英文歌詞僅僅是因為華東發現自己在旋律、歌詞發聲和表達上,只有英文對重塑來說,是最合適使用的語言。

重塑早期的5首歌都是中文歌詞,但華東認為自己演繹得很差,懷疑自己似乎不太適合做一個主唱。「沒想過要做國際化,之所以開始做英文歌,也是想先試一試。」華東回憶說,很慶幸自己改為純英文的表現方式,更好地融入到了音樂中。

不過對於之後是否會融入中文歌詞,華東表示如果能夠和音樂融合得足夠好,他其實並不排斥,但至少在短時間的幾年內應該不會進行嘗試。

對於重塑來說,接受樂夏的邀請來參加節目,更多地是希望展現在中國,還有像重塑這樣的小眾樂隊存在,且能職業化的生存下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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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不是特別綜藝的樂隊,也不是特別商業的樂隊,但我們展現了一種可能性——僅僅靠做職業樂隊,依然還是可以活下去。」華東對音樂財經解釋道,因為很多年輕人在剛開始走上音樂這條路時,或者希望以這種職業態度去做音樂的時候,會有很多潑涼水的人。

2017年,重塑雕像的權利作為Depeche Mode的歐洲巡演的嘉賓,在海外主流演出市場亮相。在接受海外媒體採訪時,對方問重塑:「中國還有樂隊嗎?」

華東對此並不驚訝,「其實國內的幾個樂隊都在海外的主流市場亮相過,掛在盒子上、Carsick Cars,以及這次給New Order開唱的秘密行動。我們都是去把這個門撐開一點點(的中國樂隊)。也許之後這個國際的門縫,會允許國內樂隊側著身過去。」

面對節目效果放大後的人設討論,是否在決定來《樂夏》之前就已經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設?

華東對此的回答是,「多多少少會考慮一下,但是沒有太當回事。總的來說可能是我覺得我們都不是一個新樂隊,我們也不是沒經歷過這些起起伏伏的事情,所以對於重塑來說不是一個問題。別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對於重塑來說,華東認為被喜歡這件事不重要,大家完全可以討厭一種東西的存在,但首先大眾要知道冰山一角下存在什麼,才能到喜歡還是討厭。

華東說:「我認為知道存在這一點更加重要,這比喜歡我們其實還要重要。」

02

樂隊的「故事」

這是一個探索音樂的過程,也是探索自己的過程,跟酷不酷沒關係。在臺上,我只要演得好就行了,我只要把我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劉敏

華東南京人,父母都是德語教授,耳濡目染,19歲的華東順理成章的去德國馬丁路德大學學習日耳曼語言文學。

上世紀90年代末,搖滾樂的發展進入新紀元,英倫搖滾正流行,後朋克依然在延續著Joy Division帶來的影響。1998年底,華東選擇輟學回到家鄉南京,他加入了P.K 14——這支中國最早的後朋克樂隊。2000年,他和楊海崧一起來到北京,在海淀區東北旺住了一年,那裡離搖滾烏托邦聚集地樹村不遠。

但北京的日子不如想像中那麼順利,隨後華東選擇離開了北京,返回南京。劉敏是四川樂山人,高考一完就和自己的女子樂隊U235來到成都演出,瘋狂地在音樂中尋求真實和自我。2001年,華東劉敏在南京相遇。

後來,華東決定再次北上,組自己的樂隊。2003年,他們在北京正式成立了「重塑雕像的權利」。樂隊三個人(華東、劉敏和前鼓手馬翬)都住在通州,早期就固定保持著每周3、4次的排練。在通州,華東和劉敏一住就是20年。

來自於英國的後朋克樂隊Bauhaus,這支樂隊對華東有著很大的影響。年輕時,華東一直想成為中國的”Bauhaus”,以至於華東組成重塑之後,在第二張專輯《WATCH OUT!CLIMATE HAS CHANGED,FAT MUM RISES…》中就以《Up Next:Bela Lugosi’s Back》致敬了Bauhaus樂隊的《Bela Lugosi’s Dead》。

2004年,重塑開始在北京演出,聲名鵲起,第二年就簽約了摩登天空。2006年,重塑受邀參加新加坡藝術節,第二年,在北美舉行了16場巡演。2011年,重塑首次站在Summer Sonic的舞臺上,壓軸登場。2012年,他們出現在西南偏南音樂節的舞臺上。

重塑雖然一直做巡演和音樂節,但在2009年之後的八年內沒有推出過任何一張專輯。對此,摩登天空也沒有給他們任何壓力,預算不夠時,基本上申請就可以批準,「這麼多年來,重塑很幸運地遇到摩登天空,遇到我們的經紀人蘊昕,包括Dave(摩登英國總經理)和Michael(摩登美國前總經理)都給過我們幫助,否則重塑很難這麼順利地走到現在。」華東感慨道。

2015年,重塑的老朋友、聲音玩具前鼓手黃錦正式加入重塑。黃錦也參與到這張專輯中五首歌的創作中,成為樂隊不可或缺的一員大將。從一開始做音樂方式的不適應,到《Before The Applause》錄制完成,黃錦體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流暢感,「我的鼓在兩天半之內,全部錄完了,非常快,這是我在之前不敢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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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之間,華東已經轉變了自己當初想做中國「Bauhaus」的想法,決定要做一點不一樣的,不局限於後朋克風格的音樂探索之路。

從最早重塑使用三大件樂器,做的還是歌曲,發展到如今電氣化的重塑,LOOP機的使用對於重塑來說也有著特別的意義。

由於重塑不是一個開放的系統,較為封閉,外來者很難融入華東和劉敏當中。重塑也不雇傭樂手,因此,LOOP機的出現幫助重塑實現了在現場使用各種「樂器」的可能性。

國內搖滾樂隊的發展過程中,有一段時期是完全西化,但作為舶來品,不可否認的一點是,2017年,《Before The Applause》正式發行,重塑完全地進入到一個新階段,他們在巨人的肩上,融入了自我,成為重塑,而非過去更年輕時代裡,搖滾樂隊對前輩們的簡單模仿。

當然,重塑的音樂有審美門檻,使用了Loop station的重塑,《Before The Applause》作為重塑時隔八年的回歸之作,同樣是一張有門檻的專輯。

在這張專輯中,重塑運用了大量排列組合一般的音效設計、循環到與冗長只有一線之隔的音樂敘事方式、層層疊疊的音軌、英文歌詞以及其中包裹的隱喻意象,都讓他們的音樂不夠「親民」,但好在他們的旋律動機都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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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動機是重塑一切音樂哲學和邏輯的根本。有人說重塑的音樂像是逐漸搭建起來的建築,這動機也是地基——《Hailing Drums》長達9分13秒,開頭合成器Lead音效構成的短句貫穿始終;《8+2+8》有兩個版本,但是所有的表達都圍繞著那乾燥單薄的掌聲;《Pigs In The River》也不例外,如前述所說,低頻音區的旋律動機簡單卻洗腦;《At Mosp Here》是一首12分6秒的歌,但是整首歌也由循環往復的排列音符圖形搭起框架;《The Last Dance》,慢速摩斯密碼般的點狀音效是整首歌的骨骼,重塑在此之上添加血肉、註入精神。

有一個詞叫「聯覺症」,或者說「通感症」,患有這種病症的人,各個感官互通有無,旋律有顏色、詞語有味道、數字有質地。

我們總覺得重塑的音樂很容易激發人的「通感症」,因為他們的音樂在視覺上更容易成形。《Before the applause》的專輯封面,連同之間釋出的四首歌的單曲封面,都像極了這種「通感」所帶來的畫面。

03

現場型樂隊

現在很多樂隊都在用合成器,我覺得可能和80年代的synthpop沒有太緊密的關係,而是現在的電子音樂在影響搖滾樂。

——黃錦

華東、劉敏和黃錦寡言少語,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一種低氣壓。與此同時,他們的內心又很沖很直接,有強烈的愛憎分明。

這種矛盾感體現在音樂現場上,有理工科克制和嚴密的一面,同時也有情緒累加和情感豐富的一面。重塑也是一支現場型的樂隊,只要沉浸式感受過一次重塑的演出,就很難不被那種強烈風格的重塑現場所感染,繼而沉迷於這種感受。重塑的現場音樂是豐富的,細致的,經得起斟酌和時間回味的。

長年累月,劉敏與華東面對面站著演,華東背朝著觀眾,他們在臺上幾乎很少與樂迷互動,結束時華東充滿儀式感的鞠躬式謝幕。這些無一不體現了這支樂隊成員的個性之處。

盡管他們已經在實戰中積累了大量的巡演經驗,從幾百人到上千人的Livehouse,再到數萬人的體育場,重塑樂隊在現場表現力上的自我要求,確實到了精妙復刻幾近苛刻的地步。

十五年來,重塑一直有著自己的排練室,樂隊保持著定期排練,每個小節反覆斟酌音樂邏輯。在排練室中完成音樂的創作,最終專輯和演出呈現出來的音樂,基本上與排練時敲定的版本相同。這樣的排練方式,讓成員們對音樂已經建立了肌肉記憶,能夠保證樂隊在現場的呈現中,帶來穩定持續有張力的演出表現。

這種在排練和現場演出時要求達到100%的一致性,也讓黃錦一開始非常不適應。加入重塑之前,黃錦聽說過這種排練方式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加入之後,他有段時間壓力特別大,因為在成都,黃錦和別的樂隊以及音樂人形成了一套做音樂的方式。

但黃錦後來還是漸漸適應了,重塑的演出甚至有時不需要排練,因為已經帶來了肌肉反應。黃錦說,「這種記憶力不單單只是在大腦裡,也在肌肉裡面,在你身體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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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夏第一期表演過程中的吹口哨救場成為重塑演出的亮點之一,這被認為帶有即興演出的美妙感。其實,可能稍微放松一點的重塑會顯得可愛一點。

但顯然,這僅僅只是一次意外,以後也不太可能會再發生。「現場的即興發揮我認為和靈感沒有什麼關係。」華東堅定地認為,作為一支職業樂隊,觀眾會選擇來看現場,原因就在於重塑音樂中的點,通過視覺和肢體語言,把他們自己的音樂感知精確地表達出來。

同樣,重塑這樣的現場型樂隊由於歌曲不夠大眾性,其音樂營造的沉浸式感受可能會被螢幕消解魅力。但華東並不擔心這樣的問題,他把在樂夏中的一次次表演比作「一張名片」,「如果對我們感興趣,歡迎來聽我們的唱片、看我們的演出。」

在現實生活中,華東和劉敏生活、穿著打扮非常樸素,三個人都保持著規律的生活方式。劉敏享受宅在家裡的時光,休閒的時候看看劇,做做運動,用愛呵護著自己的小動物;黃錦也是一名「鏟屎官」,疫情期間,要臨時照顧家裡的4隻貓,家裡變成了貓幼稚園;華東在做音樂之餘喜歡看小說,最近在看《神經漫遊者》。

在職業的臺上,重塑對於「混圈子」的深惡痛絕,他們認為如果想要追求名和利,不如直接去做生意或者當明星,那肯定比做音樂掙得多。在生活上,他們認為樂隊是一份職業,身份都是普通人。

對於重塑來說,最終驅動他們參加《樂夏》的動力,也想傳遞他們對於更多行業發展上的看法, 「我們希望那些認真做音樂,從沒放棄過,但是又不求任何名利的人可以在這個節目中走得更遠。」

這也是為什麼在錄制挑戰過程中,華東數次說,「我們不想把你們淘汰掉」,這是在比賽規則下,重塑不希望太早地去做一場「生死之戰」。

比如,在最初的挑戰中,Mandarin和後海大鯊魚都選擇了重塑,但後來當馬東問,重塑要接受他們的挑戰嗎?華東突然意識到,其實在規則下原來也可以拒絕他們,「我覺得他們應該走得更遠,最好這個階段我們希望能夠和他們先錯開,因為以後還是有機會PK的。有些樂隊我們個人不是特別喜歡,那麼我們希望以我們的能力先把他們踢出去。」

在整個採訪過程中,華東一直在不斷強調,希望大家將注意力更多的放到音樂本身,更關註到音樂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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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搖滾樂是尋找自己答案的一個過程,破圈在某種意義上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個好事,可能把注意力轉移了,現在需要把注意力拉回到音樂上來。」 華東認為,中國的樂隊更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音樂本身,而不是首先想把裝菜的這個盤子裝飾得更好看。

如果樂隊沒有了困頓、戲劇化的生活和跌蕩放誕起伏的經歷,顯然媒體就失去了寫故事的興趣和動力。

對於「混圈子」和敘事中的「艱難困境」,華東和劉敏下意識地警惕,不願意講私人生活。最近這些年,最難過的一次,也就是兩年前巡演在外時,通州排練室被拆掉的事兒了。而在早期一篇媒體報導中,華東和劉敏最早最難的時候,一天只能計劃花四五塊錢。

對此,劉敏對我們感嘆說: 「誰沒吃過苦呢,你活著本身就是很吃苦的一件事情,但講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們是做音樂的,不是在做藝術人生。」

這一次錄節目,有一位樂評人評論劉敏「只要穿得像個女的就好了」,劉敏對此完全不在乎,她直言「酷」和「酷女孩」與自己沒什麼關係。「我做樂隊不是為了酷,這是探索音樂的一個過程,也是探索自己的一個過程,跟酷不酷沒什麼關係。我只要演的好就行了,我只要把我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劉敏在生活中,不穿高跟鞋,沒時間化妝,不在乎美不美,更不會關註自己在舞臺上有沒有魅力。她在巡演途中,和任何一個男性一樣,也要拎著幾十公斤的東西到處跑。

那麼,到底重塑的音樂承載了什麼表達?

在華東看來,重塑不需要告訴聽眾他們的音樂表達具體是什麼,聽眾也沒必要揣測,因為這是聽眾自己與音樂之間的交流,無關他/她人。

圖片來源:米未、摩登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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