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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的優勢在於找到中國最好故事的嗅覺,以及對選題價值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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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尋找中國創客(ID:xjbmaker)原創
記者 / 蘇琦
編輯 / 趙力
一周前,Figure的CEO張悅發了一張海報在朋友圈,里面有12位轉型創業的媒體人,其中8位是南方大院出來的,3位是他共事過的老同事。
2012年,他搭夥李海鵬完成了對《人物》雜誌的市場化改造,2年達到盈虧平衡。其中的重要一步,是於2012年底開辟短視頻業務。張悅看懂短視頻時,比它成為風口早了5年時間。那一年,優酷土豆剛剛合併,一條、二更等產品尚未出現,快手才剛剛從純粹的工具應用轉型為短視頻社區,抖音更是尚未面世。
他現在的創業項目Figure,依舊把賽道聚焦在了短視頻,定位於高品質的人物視頻。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一次簡單的重復。Figure以欄目化形式呈現,主人公既有大師、明星、匠人、遊戲主播,也有具有不凡經歷的普通人。
「Figure占盡了後發劣勢,」這句話被他反復提及。
2017年4月15日,Figure的第一個短視頻才正式上線,但目前視頻總播放量已經超過6億次。如果說,內容創業上半場重在解決「有沒有」問題,下半場比拼的則是深度內容的質量。
而Figure的優勢恰恰在於找到中國最好故事的嗅覺,以及對選題價值的判斷。
這個堅信好內容和好商業一定可以結合的男人說:「這個時代可能對媒體有些不公平,但我覺得沒什麼好抱怨,因為這個時代也會給你更多其他可能性。」
張悅 Figure CEO兼出品人
從《人物》雜誌到Figure
故事的內核不變
《人物》雜誌的DNA一直延續到了Figure上:有人、有故事、有新聞。這也是團隊選題的標準,「你可以理解為人物雜誌的視頻版,人物雜誌會做的選擇我們都會做。」
找到中國最好故事的嗅覺,是張悅及其團隊的核心能力之一。
受訪者跟你講的是真還是假?未來會有多少人被這個故事打動?這樣的判斷力也是一種壁壘,背後是他曾任《Vista 看天下》副主編、南方周末資深記者的積累。
Figure利用了新聞+電影的衍生形態,每條視頻最後的落版畫面都是七字slogan:好故事不違人心。張悅最喜歡的一條片子,主人公叫王兀,全網傳播量近1000萬,片子探討了一個不被集體焦慮裹挾,自由得有些傻氣的音樂人。
他反復強調, 「Figure是一家媒體屬性很強的內容公司」,團隊成員大多都是資深媒體人,來自Discovery探索頻道、《財經》、《Lens雜誌》、《看天下》、雅虎中國等,服務過多個世界500強品牌。
上線後的第102天,Figure拿了金秒獎的「季度短視頻」和」最佳導演」,並獲得唯一一個10萬元的現金獎勵。今年,再次獲得了同一個獎項的「季度短視頻」和「最佳短視頻團隊」。
目前,Figure的短視頻內容在30多個管道全網分發,並不像其他頭部短視頻起家時重度依賴公眾號,每期視頻平均流量500萬,「公眾號大概只占千分之三,相反像B站、知乎等小眾平台,屢屢誕生10萬+的爆款。」。
一大挑戰是,傳統媒體的選題是否適合視頻化?文本和影像是兩個語言體系。5分鐘的視頻能不能承載好故事?好的視頻內容如何變現?諸如類似的問題讓張悅倍感焦慮,戒了2年多的煙,復吸了。
另一方面的焦慮還來自高額成本。團隊生產一條片子的成本極高:2-3個機位,拍攝周期3天,素材量達到十幾個小時,視頻音樂都要付費使用。區別於大多數視頻公司層層外包的形式,Figure從開始就親力親為每個崗位。雖然模式很重,但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能保證品質。
figure團隊在機房中剪輯
現在團隊大概有40人,產出頻次為一周兩至三更,已是滿負荷運轉的狀態,效率成了團隊不得不考慮的一個痛點。
張悅坦言,他也在尋求平衡。尋求投入和品質的平衡,互聯網公司的效率和手藝人追求的平衡。但他也有自己的理解:內容品牌都有滯後期,前期做得越好,後勁越大。
對標VICE,掙好內容的錢
在商業模式上,Figure對標的產品只有一個:VICE.
張悅解釋,VICE是新一輪估值達到57億美元的視頻媒體,是歐美市場最受歡迎的青年亞文化廠牌,盡管它的內容風格和尺度可能並不適合中國,但其從紙媒到互聯網視頻媒體的發展路徑和商業化操作思路值得借鑒。
VICE的視頻一般是通過主題、目標受眾與消費者的匹配,尋求商業合作。比如,先拍一個野外生存系列的片子,拍完之後再找The North Face等戶外運動品牌冠名。
國外市場和客戶已經足夠成熟,而國內這樣的模式還處在發展初期。Figure正在嘗試推動這一模式在國內的發展,初期已經有了支付寶、361度以及華為等案例。
最受歡迎的是李志的叄叄肆(雲南)系列紀錄片,從不接廣告的李志把獨家的商務開發權給到Figure,繼而有了和支付寶200萬的合作,張悅本人也成為了逼哥(李志)的粉絲。明年上半年的四川巡演,Figure和李志還會有進一步的合作。
同時,Figure也在進行一些長視頻的嘗試,比如《創造少女101》70分鐘的紀錄片,其紀錄了中國新一代女團的誕生。為了這部片子,團隊在大興郊區租了一個月的機房,沒日沒夜地剪輯2200T的巨額素材,發布後,不到一小時評論過萬。
除此以外,其聯合出品的非虛構院線電影《生活萬歲》即將在全國公映。
從《人物》到Figure再到VICE,掙的都是好內容的錢,本質上這是一次針對內容的消費升級。
但如今創作者需要遭受比之前嚴苛的多的商業環境。據今日頭條發布的《2017短視頻創作者商業變現報告》顯示,參與調查的近千家短視頻團隊中僅有30.25%的團隊可以達到略有盈利,21.85%可以達到收支平衡;而盈利的團隊中又有70%以上高度依賴於各平台的補貼。
這意味著短視頻的創業者需要面對的,是win or die的艱難抉擇。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家都在一個隧道里走,只能一直往前走,不同的是,張悅曾經看見過風景,所以他相信這件事。
目前,Figure已經做到盈利。收入來源主要分三部分:第一塊是品牌冠名,包括角標、片頭片尾;第二部分是商業定制,但在Figure的平台上不播放;最後一部分是原生廣告。
上線非虛構電影
內容公司天花板沒有想像中低
從前期來看,短視頻是最容易切入互聯網市場、打響媒體品牌的載體之一。張悅在乎的不是能不能做最好的短視頻,他在乎的是能不能輸出好內容和好的價值觀。一個價值觀的載體可以是一本雜誌、是短視頻、也可以是院線片。
今年12月份,Figure的第一部院線電影將在各大院線上映。
電影借鑒了雷德利·斯科特的life in a day(浮生一日),這是一部剪輯自190個國家,總計近4500小時的網名自發拍攝視頻的大電影。
以此為靈感,Figure的總導演程工,也就是拍出豆瓣9.4分紀錄片《極地》的導演,拍攝了紀錄片電影《生活萬歲》。由張悅作為制片人和出品人,Figure作為聯合出品方。
「本來我想做中國版的浮生一日,拍完之後我覺得它更像《活著》的當代版。」 團隊在中國十幾個城市拍攝,一共拍了半年,用十幾個人的故事串起了當代中國人的真實生活。這是一部主人公都在困境中的紀錄片電影,團隊在送審國外電影節的時候,卻翻譯成了要有光,這就是中國人活著的信念。
這部片子被定義成非虛構電影,但張悅依舊堅信:好的內容和好的商業可以結合也需要結合,因此他不想將影片定位成小眾紀錄片,而是做成院線片,希望它獲得市場的認可和檢驗,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影響力和輻射力。「雖然流量不是唯一價值,但好的東西需要被人知道。」
據悉,Figure已於2016年底完成自真格基金和貝斯塔曼千萬級種子輪融資,目前Pre-A輪融資正在進行中。公司計劃在明年將團隊擴張到百人規模,開辟更多的人物視頻生產線。
末了,張悅坦言,現在的目標,是先活下來向大家證明,內容公司天花板其實沒有外界想得那麼低,中期目標是闖出一條像VICE一樣的互聯網視頻媒體公司之路。而未來的目標,則是想要和他的偶像亨利·盧斯一樣,做出新媒體時代的《時代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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