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她百度 起底李彥宏背後女生的彪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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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環球人物

眾裡尋她百度 起底李彥宏背後女人的彪悍人生

作者:顏丙文

還記得電影《夏洛特煩惱》中的女漢子馬冬梅嗎?馬東敏也是條漢子。

馬東敏是百度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彥宏的妻子,一直以來,她公開的職位是董事長特別助理。

直到上周,馬東敏又多了一項新職務:北京百度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這一職務變動,被外界視為馬東敏全面接管百度投資的一個信號。

曾經有人指著馬東敏的一張照片說,這笑臉多像馬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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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敏和馬雲

不管像不像,馬東敏的投資眼光肯定不比馬雲遜色多少。

與李彥宏結婚或許是馬東敏迄今為止最成功的一筆「投資」,用她的話說,「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碰見了兩個偉大的男人,一個是我的父親,另一個就是我的丈夫。」

薔薇之戀

1985年,年僅15歲的馬東敏從安徽合肥五中畢業後,來到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學習深造。

這是一個培養超常少年的地方。中科大曾做過統計,少年班出來的學生約90%考取了國內外研究生。畢業10年後,有超過200人成為國內外名校和科研機構教授;另有55%投身於企業界、19%活躍於金融界,在世界500強任職者達到35%。

薔薇、櫻花、紅梅、木蘭……美麗的花兒開滿了男多女少的中科大校園。

30多年後,薔薇還藏在馬東敏的心底。2018年中科大60周年校慶時,她捐出1億元設立「薔薇科大發展基金」,創下科大捐贈歷史上個人捐款最高紀錄。她說:「薔薇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植物,向陽而生且生命力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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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觸動馬東敏之心?也許不只是因為薔薇向陽而生。傳統的花語如此解釋,紅薔薇代表熱戀,粉薔薇代表愛的誓言,白薔薇代表純潔的愛情。薔薇是愛情的花朵。

不過在那15歲的花季雨季,她一定想不到,10年後,她將會與比自己大兩歲的李彥宏在異國相遇,戀愛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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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宏15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家在山西的貪玩少年。他自稱上學第一天就因為調皮被班主任攆回家。在化工廠當鍋爐工的父親李貴富忍無可忍,痛打了兒子一頓,教訓他說,馬上就要進入初三了,如果他再沒人生理想,不努力學習,今後只能接自已的班,當一個鍋爐工!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彥宏開始發奮學習。然後就是一路開掛的人生,考入北大,接著留學美國布法羅紐約州立大學攻讀計算機專業,畢業後輾轉到了新澤西工作。

也正是在那里,李彥宏遇到了正在新澤西州大學生物系讀博士的馬東敏。

在一次中國留學生聚會上,李彥宏見到了傳說中有著「留學公主」之稱的馬東敏。聚會快結束時,他主動迎上去介紹自己,兩人聊得投機,互留電話號碼。最後李彥宏對馬東敏說:「我想我是一見鍾情了,愛情的第一眼,就是千載難逢的第一眼。」馬東敏聞之滿面緋紅。

兩人戀愛了。「有魅力、有知識、大方得體」的馬東敏向李彥宏發送郵件詢問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李彥宏向馬東敏借書,兩人一起看電影,一起參加公益活動。6個月後,兩人直接「裸婚」:沒有教堂,沒有婚宴,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法官認證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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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彥宏在接受魯豫採訪時回憶,結婚當天馬東敏不僅沒有穿婚紗,連件紅衣服都找不出來。

同樣的留學背景,又是相差無幾的年齡,還有著一致的奮鬥目標,這些相通點都讓李彥宏和馬東敏在此後的婚姻生活中能夠互相依賴和信任。李彥宏曾稱,妻子馬東敏對他的影響最大,一起生活20多年,他們之間無話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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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網上曾多次傳言兩人要離婚,導致百度股價大跌。每次百度都會及時辟謠。

採訪過李彥宏夫婦的《朗讀者》導演榮毅認為,李彥宏的家庭觀較為西式。在這樣的家庭里,夫妻關係比親子關係更為重要。

馬東敏告訴榮毅:「Robin(李彥宏)本身不是一個特別善於表達的人,不主動、不取悅,但他都放會在心里。我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假如哪天我跟他說我要走了、我們不要在一起了,他絕對不會攔我,但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結婚。Robin就是這種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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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他百度

李彥宏曾說,「我屬於慢性子,考慮周到了才去做。但她是個急性子,做出決定馬上會行動。」如此說來,馬東敏確實更像一條漢子。

此前,在李彥宏事業發展的至少3個關鍵節點上,馬東敏都發揮了重要推動作用,一定程度上主導了丈夫的人生軌跡,是丈夫事業的堅定支持者。

一是要不要回國創業。

李彥宏憑借論文《利用信息檢索理論解決光學識別問題》拿到美國綠卡後,1997年他去搜尋技術公司INFOSEEK工作,年薪10萬美元。同時,他還拿下了華爾街道瓊斯子公司70餘萬股期權,在矽谷買下豪宅名車,在美國的生活富足而充盈。

那是什麼樣的機緣讓李彥宏決定回國創業呢?

外界廣為流傳著一個故事:李彥宏在別墅前種瓜種菜,享受安逸生活。馬東敏卻勸李彥宏:「你在信息技術領域是頂尖專家,應該獨立創業。」可是,李彥宏根本不聽。

最後馬東敏發火了,她趁李彥宏不在的時候毀掉了菜地,氣得李彥宏罵她是「女暴君」。馬東敏卻說:「我不毀掉菜地,菜地就會毀掉我的丈夫,我不能讓你成為一個加利福尼亞的農夫!」

於是,1999年李彥宏回國創立百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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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僅僅是一個故事。

對此,2016年李彥宏通過央視紀錄片《遇見大咖》澄清:「確有其事,但是發生順序是錯的。是我先回國創業,我太太那會兒還在美國,我定期回去看她。有一次,我發現我種的那些菜都被拔掉了,她說你都不在這了,沒有人照顧這些東西,我就給拔掉了,事實是這個樣子。」

也就是說,馬東敏所起到的作用並非逼迫李彥宏創業,而是李彥宏自己想去創業,馬東敏給予了大力支持。

「她應該是少數中國留學生太太中支持丈夫這樣做的,因為當時大多數太太們都不太願意老公回國,她們覺得國內漂亮女孩太多,風險很大。 」

在創業路上,妻子的支持常常至關重要,更何況聰慧無比的馬東敏能夠出謀劃策。上述那個故事雖然有些顛倒,但不能否認馬東敏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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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如何增加百度知名度。

創業初期,馬東敏發現百度公司最大的問題是知名度太小,李彥宏自己也知道,卻苦於不得其法。

2001年,馬東敏陪李彥宏去王府井購物,看到一家商店正在搞「買商品送絲巾」促銷活動,她由此突然想到一個此後十餘年令百度飽受爭議的辦法——競價排名。「我們的公司可以採取用戶競價排名的方式打開市場,既提高用戶的參與熱情,又增加公司的收入。」

不愧是中科大少年班的天才,不愧是美國大學的生物學博士,她精準洞悉了人性的弱點,把握住了消費心理學中「刺激——反應」的原理。

競價排名機制2001年一經推出,各大門戶網站紛紛參加競價,用戶劇增,百度公司當年盈利1000萬美元。再後來,大批中小企業也紛紛參加競價。百度公司賺得盆滿缽滿,一路走向巔峰。

2016年「魏則西事件」發生後,監管部門調查認為,百度競價排名機制存在付費競價權重過高等問題,影響了搜尋結果的公正性和客觀性,容易誤導網民,必須立即整改。百度回應稱,排序機制將從以價格為主改為以信譽度為主、價格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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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公司要不要上市。

李彥宏曾在百度上市時公開表示,他有今天的成功,最該感謝的人就是馬東敏,她總能在關鍵時刻冷靜提出最勇敢的建議,並在他氣餒時給他最大的鼓勵。

2004年,李彥宏糾結於公司要不要上市。他既想上市籌錢加快發展,又擔心上市後股東掣肘。

馬東敏拉著李彥宏拜訪華爾街股票研究專家,得到一個結論:百度完全具備上市的時機與條件,如果錯失良機,由其他中文搜尋公司搶得先機,百度將吞下苦果。由此,李彥宏重拾信心。百度在2005年8月5日登陸納斯達克。

百度上市後,一度成為中國市值最高的互聯網公司。雖然目前在三足鼎立的BAT格局中,百度稍顯動力不足,但在「2018胡潤中國百富榜」名單中,馬東敏、李彥宏夫婦仍以1150億元人民幣排名第9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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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而生

移動互聯網時代,百度沒有及時開疆拓土,轉型移動端明顯落伍。

潘亂在《百度沒有文化》一文中指出,李彥宏沒意識到也不願承認的事實是,搜尋在移動端不重要了。更大的問題還出在公司內部部門間各自為戰。

恍然意識到問題時,已經有些晚。數字顯示,目前百度市值為590億美元左右,僅為阿里巴巴的八分之一。

又到了李彥宏事業發展遇到瓶頸的關鍵期,曾因「身體和家庭原因」離開百度的馬東敏,在10年後,也就是2017年回歸百度。

她在百度總監會上說:「大家還清晰地記得我們曾是中國互聯網市值No.1的公司。這些年的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有太多需要復盤反思……作為Special Assistant to the Chairman,我希望能憑借我的判斷力、溝通力、執行力和我的hard working,從不同方面幫著公司的戰略全面及時落地。我希望是大家和公司與Robin之間很好的bridge。」

一年多來,馬東敏負責投資了不少內容產業公司,也支持李彥宏的人工智能發展方向。去年,人工智能應用已從搜尋拓展到信息流、語音助手、AI解決方案和自動駕駛等領域。百度公司2018年度總利潤276億元,較2017年增長51%。這些成績的取得,不可否認有馬東敏的一份功勞。

對李彥宏來說,馬東敏依然是那個關鍵時刻能拉他一把的人,依然是那個能夠提供勇敢建議的人,依然是那個對他影響最大的人。

如今,《搜尋引擎百度已死》刷屏的陰影似乎還在,馬東敏也再一次為百度的「向陽而生」拼盡全力。只是時移勢易,這一次,顯然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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