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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一條畫在白板上的黑線,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了不起,但對於失明16年的戈麥斯來說,卻是十分驚喜的。
因視神經病變破壞了連接眼睛和大腦的神經,42歲的戈麥斯至此失明,甚至感受不到一點光線;16年後,一項「新技術」讓58歲的她重見光明——雖然看到的僅是黃白色的點和圖案。
佩戴著裝備有相機的眼鏡的戈麥斯
類似人工耳蝸與起搏器
這歸功於一副經過改進的眼鏡,該眼鏡被塗黑並配備了微型相機——已連接到處理實時視頻輸入的計算機,並將其轉換為電子信號。 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電纜將系統連接到嵌在戈麥斯頭骨後部的端口,該端口與大腦後部視覺皮層中的100電極植入物相連。借助該系統,她能看到吸頂燈、人和印在紙上的字母、基本圖形,甚至能玩一款簡單小遊戲。
以上是米格爾·埃爾南德斯大學神經工程系主任愛德華多·費爾南德斯(Eduardo Fernandez)數十年研究的成果。而長期以來,大多數研究者都嘗試通過人工眼睛或視網膜,幫助失明患者恢復視力,取得了一定成功。在商業化案例上,尤以Second Sight最為典型,它分別在2011、2013年獲得批准,在歐洲和美國銷售人造視網膜。
但對那些連接視網膜和視覺皮質的神經受到損害的患者而言,這種方法並不管用。費爾南德斯通過植入技術直接直接向大腦傳輸信號做到了突破。其實該技術原理並不新鮮,數十年來,主流醫療設備一直都在利用其基本原理,譬如起搏器、人工耳蝸。
以人工耳蝸為例,它主要由兩部分組成:處理系統和內耳植入體。前者對外部麥克風產生的信號進行處理,並將數字信號傳輸給後者;後者的電極把電流傳輸給附近的神經,大腦對神經傳來的信號進行處理。至1961年面世以來,目前人工耳蝸已被全球超過50萬人使用。
曲折的實驗歷程
事實上,此前類似實驗早已存在,但幾乎沒有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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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早在1929年,德國神經科醫生奧特弗里德·弗里斯特(Otfrid Foerster)在一次手術期間發現,在患者視覺皮質中插入一根電極,患者會看到一個白點。此後,科學家和科幻作者設想出各種人造視覺系統:信號傳播路線為相機-計算機-大腦;更有甚者開發出了初步的系統。
2000年代初期,這一假設成為現實。生物醫學研究人員威廉·多貝利(William Dobelle)在一名自願接受試驗的患者頭部安裝了人工視覺系統,但在開啟系統不久後,患者發生痙攣並倒在地上。原因是因為電流過高,對大腦的刺激過強,超出了正常範圍。
與多貝利相比,費爾南德斯要保守得多,背後的細節也要複雜得多:
- 首先,要解決相機問題,即人類視網膜會生成何種信號?為此,他從剛剛死去的人眼睛中取出視網膜,將視網膜與電極相連,並暴露在光線下了解電極的信號;其團隊還利用AI技術,將視網膜輸出的電信號與簡單的視覺輸入匹配,以編寫軟件便於自動模擬該過程。
- 其次,要將電信號傳輸給大腦。在費爾南德斯研制的人工視覺系統中,一根電纜與多通道神經電極(尺寸略小於AAA電池凸起的正極)相連。多通道神經電極上有100個微型電極,每個電極可向1-4個神經元傳輸電流。在患者頭部植入多通道神經電極時,電極會穿過大腦表面。為確保安全,還必須對電極逐個校準,逐步加大電流,直到受試者產生光幻視。
多通道神經電極有100個微型電極
商業化:挑戰與前景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費爾南德斯也有著對系統功能細節的諸多擔憂。
首先,人體免疫系統會攻擊電極,在電極周圍產生瘢痕組織,從而削弱信號。其次,目前無法知道電極的正常使用壽命——對於要通過腦部手術才能使用的醫療設備而言,使用壽命是重要的先決條件。最後,不清楚大腦從多通道神經電極接受信號的負載能力,無法貿然提升圖像分辨率,以「確保」恢復視力。
為此,費爾南德斯表示,盡管開展了動物實驗,但動物無法表達感受,未來數年,還會在5名失明患者植入該系統。另外他還指出,類似人工耳蝸,人工視覺系統要做到真正普及,還需要通過無線方式向電極傳輸信號和電能;但目前該系統還需要使用有線連接,未來也需要許多次迭代才可能最終定型。
不過值得期許的是,全球失明患者達到3600萬,費爾南德斯的方法它繞過了眼睛和視神經,能滿足人工視網膜無法解決的其中大部分患者的需求。一旦該技術試驗成功並走上臨床,勢必能掀起一股浪潮,我們也期待更多團隊能投入到該技術的研發及產業化進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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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https://www.technologyreview.com/s/615148/a-new-implant-for-blind-people-jacks-directly-into-the-b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