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拔5400米國境線,追尋喜馬拉雅的冰川與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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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很多人,都有一顆向往青藏高原之心,渴望在海拔4000米之上,在白雲生長的地方,蔚藍通透的天空,吹拂凜冽清澈的清風,在眾山之王的喜馬拉雅,拋棄人間煩惱憂愁,淨化身心和靈魂。

01

「廣三」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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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到廣汽三菱「發現 未歷之境」邀請,就無比興奮,畢竟每天被鋼鐵森林壓抑的日子,每個人內心深處都在向往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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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標是喜馬拉雅,行程只有5天,短暫卻無比充實,隊員們從全國各地匯聚拉薩,開始了一路追隨之旅,在海拔5400米的地方去親近雪山,在布達拉宮的純金佛像頂禮膜拜,在紮什倫布寺的雄偉建築中瞻仰佛光,在寬闊飄蕩的雅魯藏布江邊迷失,在日喀則的夜空中凝視星辰,在一座又一座聖湖中浸潤自己的心靈。

我們的車隊非常龐大,12部帕傑羅,5 部歐藍德,3部勁暢,兩部勁炫,還有兩部奕歌,為了保證隊伍安全,還配備兩臺120救護車,龐大的後勤保障隊伍,裝滿了食物、帳篷、保暖物資、氧氣罐和醫療用品,以及無人機、救援工具等等,除了沒有武器,我們就是一支獨立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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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旅程遙遠曲折,從海拔最低3600米的雅江谷底,到海拔最高5400米雪山,從溫度最低的零下,到最高超過30度的日光照射,我們穿越最窄的河流只有不到1尺,最寬的散漫無比的雅江竟然有數公里之寬,我們的車隊穿過草原、荒漠、戈壁,穿過各種各樣的道路,以及沒有道路,且布滿大大小小石塊和坑窪的野地。總之,你能想像到的所有場景,從拉薩市中心寬闊繁華的北京路,到雪山之前萬古無人煙的無人區,我們都曾經走過。

想要梳理幾天的旅程,幾乎是難以完成,所以只能選擇幾個點,幾個印象最深刻,令人永生難以忘記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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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雪山下的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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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青藏高原最大的魅力,並非無邊無際的草原,也並非天空中自由飄蕩的白雲,而是像星辰一樣四處散落的高原湖泊。早在讀國中時候,地理老師問哪裡湖泊最多,我們回答是江南,老師告訴是西藏。然後拿著彩色地圖冊,在絳紫色的高原上一個一個去找尋湖泊。

在從青海西寧到拉薩的飛機上,從窗外眺望,最大的樂趣就是尋找高原上的湖泊,這些湖泊或者蔚藍,或者碧綠,或者隱藏在荒涼雪山,或者在冰川腳下,或者靜臥在草原身旁,就像翡翠或者碧玉鑲嵌在大地。

我們尋找的第一個湖泊是羊湖。羊湖的正式名稱是羊卓雍錯,和納木錯、瑪旁雍錯並稱西藏三大聖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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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普通湖泊不同,羊湖其實是一串散落的湖泊,湖水和高山彼此侵入,就像一串珊瑚隱藏在群山深處。羊湖發源於喜馬拉雅山脈周圍的冰川,其中西邊最高冰峰海拔超過7000米。每年春夏,冰川融化,萬涓成水,終於匯聚成湖,冰涼,清澈,沒有一絲人間煙火。

從拉薩到湖邊大約兩小時車程,也是我們一路上最舒服的時光,我們的車隊在國道上浩浩蕩蕩,迎來無數艷羨。雖然海拔已經超過4000米,氧氣含量和大氣壓大幅度下降,很多人已經有了高反,我們的三菱車隊竟然狀態極佳,從最粗獷的帕傑羅,到最都市的勁炫,一切就好像在海拔400米的平原,動力隨叫隨到,加速一踩就有,超越大貨車時候,一腳油門就行雲流水。三菱SUV深厚的技術功底,令人由衷點讚。

羊湖水面海拔4400米,主要位於山南地區的浪卡子縣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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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湖水,我們被深深震撼,湖水深深,山峰高聳,水面倒映著藍天白雲,那種心靈震撼讓整個世界鬥轉星移,瞬間凝滯。因為羊湖的不規則形狀,你從不同的角度觀察羊湖,看到的一定是不同景色。尤其是,碧藍湖水和挺拔群山緊緊依偎,深深融入,山峰倒影在湖水,湖水依偎著山巒,西邊的雪峰海拔超過7000米,在雲層中時隱時現,湖水清澈到極致,寧靜到極致,深遂到極致,仿佛如山南高原上的藍寶石,瞬間讓人屏住呼吸,同行的女神們一個個在湖邊變成仙女。

離去時候,我們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羊湖似乎也不捨得告別,總是忽然遠去,忽然又出現在前方路旁,陪伴著我們的車隊,留戀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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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國境線上的40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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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藏高原,如果說湖泊是大地的眼睛,是草原的靈魂,那麼冰川就是湖泊的靈魂,是亞洲幾乎所有大河的母體,是長江和黃河的源泉。只不過湖泊寧靜溫柔,還可以親近身旁,冰川則普遍位於群山巔峰,位於海拔5000米的雪線之上,是真正的生命禁區,人類難以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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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標是40號冰川。40號冰川的正式名稱是嘉措冰川,位於中國和不丹的40號國境線界碑附近。和所有拒人類千里之外的冷酷相比,40號冰川或許是勉強可以讓人接近的一個。

我們的車隊在羊湖短暫停留,在路上補充了食物,開始向著40號冰川出發。

從開始平坦寬闊的國道,變成了不那麼寬闊的省道,後來變成了縣道,再後來變成鄉道,變成了砂石路,最後變成了完全沒有路……

在距離冰川大約3小時路程的邊防站,我們被阻攔。工作人員告訴我們,考慮到冰川附近環境惡劣,氣候龐雜,缺乏救援措施,我們被拒絕進入……

但是既然我們從中國的四面八方趕來,並且攜帶著冰川上淨化靈魂的重擔,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在組織者誠懇請求下,我們展示了強大的帕傑羅救援車,展示了兩臺120救護車,展示了龐大車隊,以及豐富而強大的各種救援裝備之後,終於被放行。不過這也意味著,以後想七八個人、三兩臺車去40號冰川幾乎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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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管制區域,是真正的無人區,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就是荒漠,草甸和戈壁,以及隨意橫亙在前面的河流,沒有一絲人類活動的跡象,也沒有帳篷和牛羊。

我們車隊停泊在冰川前面一道山梁,這裡海拔5400米,冰冷,荒涼,寂寥,就像來自外太空的星球,一片死寂,溫度急劇降低到零下,氧氣含量少得可憐。只有少數人興奮依舊,大多數人已經是跌跌撞撞醉酒狀態。我們穿上羽絨服,戴上帽子,腳底像踩著棉花,在跨出車外瞬間頭痛欲裂,瞬間想要放棄,但是看著女隊員們都已經上山,還是強打精神,嘴裡說著一定要去,腳底卻一直打鼓,後來被領隊強灌了4瓶葡萄糖和兩罐氧氣之後,終於還是跌跌撞撞爬上了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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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山梁瞬間,就覺得這一生沒有白來,一片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冰川,突然就出現在眼前……

冰冷,潔淨,剔透,閃著幽藍光芒,寒氣逼人。此時已經暮色降臨,冰川遠處是終年不化積雪,腳下是剔透晶瑩的冰湖,這種景象,如果你不是親眼所見,你一定以為這是外星。

幾乎所有的喧嘩都被壓抑了,我們靜靜的在冰川面前沉默。一生得見一次,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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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風景如畫的雅江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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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西藏自治區,大多數環境惡劣,海拔高聳,空氣稀薄,非常非常不適合人類生存。

很多地區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幾歲,但是還是有兩個地區的惡劣程度稍微差一點點,屬於西藏的精華。

這兩個地方,一個是喜馬拉雅山南麓的五條溝,海拔較低,氣候溫和,降雨充沛,物產豐富,就像西藏的江南。另一個地方,就是喜馬拉雅山和崗底斯山脈之間的雅魯藏布江河谷,這裡是整個藏區的精華,孕育了藏區的靈魂。並且有著山南五條溝所不具備的寶貴人文積淀。

雄偉的崗底斯山脈和更雄偉的喜馬拉雅山脈牢牢看護著一條谷底,奔騰寬闊又自由揮灑的雅魯藏布江從谷底穿過,千千萬萬條河流,從喜馬拉雅和崗底斯山脈的冰川上發源,然後註入雅魯藏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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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著名的支流有兩條,一條是年楚河,一條是拉薩河。年楚河孕育了江孜和日喀則,孕育了紮什倫布寺竹苞松茂的寺廟和神秘久遠的江孜古堡。拉薩河孕育了整個拉薩城,以及高大雄偉的布達拉宮以及藏滿了奇珍異寶的大昭寺和小昭寺。

日喀則和拉薩,分別是整個西藏地區第二大和第一大重要的城市,雅魯藏布江是這兩座城市以及整個雅江谷底的守護神。

和阿裡,昌都,那曲,以及藏區更多艱苦的地方相比,雅江谷底是整個藏區的精華。在西藏的最後一天,我們的廣汽三菱車隊就地解散,各奔東西,大多數隊員從日喀則飛往全國各地,重新回歸人間。我們則乘坐一輛帕傑羅,穿過雅江谷底,從日喀則前往拉薩。

和前幾天的晝夜兼程相比,從日喀則到拉薩之旅平凡普通,幾乎沒有壓力,318國道貫穿全程,道路寬闊平整,雅魯藏布江和國道並轡而行,一路上風景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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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雅魯藏布江千百年的日夜沖刷,雅江谷底海拔比周圍的區域明顯更低,在從日喀則到拉薩段,海拔只有大約3700米,谷底溫度明顯比高原上更為暖和。再加上從兩座大山冰川上留下的一條條河流,整個雅江谷底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酷,至少相比藏區的普通高原,更溫暖,更濕潤,成為整個藏區最適合居住的狹長谷地之一。

在雅江谷底,318國道的兩邊長滿了蔥綠樹木,河流的邊緣會有大片開墾的農田,村落布滿在雅江兩岸,道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如果你的視線不去抬高,你甚至以為這裡和內地普通河谷沒有什麼兩樣,一條條河流,一片片田野,一座座被綠樹掩映的村落,路邊是各種飯館,超市,加油站,以及各種服務機構。

我們開著帕傑羅,就如同在熟悉的街邊散步,風景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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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寫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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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汽三菱的「發現 未歷之境」,前後一共5天,我們拜訪了拉薩城巔的布達拉宮,隱藏在邊境線的40號冰川,從海拔3600米到海拔5400米,從繁華城市,到荒無人煙的生命禁區,只是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當我們抬頭,頭頂必然都是一片澄澈無比的蔚藍晴空。

同樣給我們帶來無窮信心的還有我們的座駕,無論帕傑羅,還是勁暢,或者歐藍德,哪怕是勁炫和奕歌,無論是在318國道,還是根本沒有道路的野蠻荒涼,從來沒有一次拋錨,沒有一次讓我們失望,從來沒有一次辜負和背棄,永遠都是最可靠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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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 / 來源網路

作者 / 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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