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命告白
文/琥珀媽媽
我其實是突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回想起第二屆在謙哲山會16天的學習。又有一點點淚偷跑出來，我想起，在哲山會當時，我已經哭過一次了。
那是9月16日「新儒家義理與六小篇」版塊的第一天，曾昭旭教授特地從台北飛來，和我們一起「談談感情」。曾教授說他演講從不用PPT，因為會把「文氣」給打斷。果不其然，曾教授就這麼「素談」了6個小時，我們都被他溫潤的生命狀態所籠罩。雖然中午有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反而就是這一段「留白」，讓曾教授的聲音和語言在我的腦中和心上「回甘」，休息的時候有一點淚泛上來，終於忍不住跑到洗手間大哭了一場。曾教授說到，愛情的浪漫觸動是當下的，因此當下就要告白。如果沒有勇氣當下告白，而隔了一段時間，就不夠純粹，而有了矯飾。下課後，我立刻向教授告白（教授也說，並非只有愛情才能告白）；而我現在，還想再告白一次。因為，我想到曾教授的課，我覺得我還在那個當下。所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我第一次體會到。
其實，曾教授當天講課的內容非常深，雖然是談愛情學，卻是從儒釋道三家義理的不同，直談到中西方愛情認真執行的步數，歸宗於新儒家證真我，證真愛的理想。我並非只為他的學問所感動，更是因為他生命的美與朗潤，他語言的字字珠璣，他待人時的默默體貼。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命形態，而反照出自我生命的混濁與粗鄙。
另一位讓我有這種感受的講師就是古琴家金蔚老師。金蔚老師是9月8日晚攜琴來到哲山會的課堂。之前我已經見過金蔚老師一次，在我心裡，他就像是「大白」一樣的暖男。然而，當晚的金蔚老師似乎進入一種「如有神助」的狀態，他一開口說話就有一種莊重和清淨籠罩全場，特別是在回答問題的環節，似乎任何的問題遞上來，都能得到恰如其分的溫暖人心的回答。更別提那一首《梅花三弄》了，傳承千年的古曲、明代的古琴和狀態超絕的琴人，我第一次被音樂感動到。相比起那冰肌玉骨、超逸絕塵的梅花，我的生命就好像陷在泥淖當中。
我覺得這些文字還是沒有辦法表達出我的感動。也許，我只是被自己感動了，也許這些感受不過是些浮光掠影，對真正生命的認真執行並無多大進益。然而，當自我的生命狀態被返照到的時候，這些感動就好像在洗滌我的心。我的眼淚告訴我，我對這樣清澈的生命形態是多麼的嚮往，而我還可以進一步，再進一步，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