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愛的能力,我曾經認真戀愛過,現在也嚮往著。然而,當她問起我有沒有心動過,我答不上來,腦海中只有一句:「怎樣才算心動?」
螢幕那端的她說:「心動是——你見到他會緊張,在他面前總想表現得最好,卻又感覺做什麼都別別扭扭的。希望邂逅他,又總刻意避開他。人群中想讓他注意自己,卻又假裝冷冰冰地專注於自己的事,好像誰都不在意。天知道我心裡期待的是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男人的愛情
這樣一個沒有戀愛過的人感情卻比我豐富得多,我好像向來都很冷靜,甚至過於冷靜——
初中的時候,有個女生曾對我說喜歡我,我直接去告訴了我的班主任,「老師,她說她喜歡我」,後來,班主任找那個女生談話了… …
高中的時候總有女生給我寫紙條,不知道她們原創的還是抄襲的,總之讀起來似懂非懂。但我不會寫啊,每次回給人家的都是白紙一張。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感覺比文言文還難。我只覺得那是一道我必須解答的題,但我也只能交白卷。
大三那年有個女生追我,我看到周圍的室友、同學都談戀愛了,我也答應了,我覺得是時候應該談談了。我真的很認真地在談,我對她很好,也做了很多令她感動,也令我自己感動的事。後來快畢業的時候我們分手了,我也為此難過了半年,那是我第一次談戀愛。
「嗯,你是談得認真不假,但我覺得你的戀愛不是心動,頂多只能算感情,不算愛情。」她很肯定地說。
坦白講,我是真的沒有心動。我向來只以學業為重,我所有的時間都圍著課業安排,我的成績也一直優秀。學霸可能總有一些光環,也總有女生喜歡我,但我從來沒有在意是不是心動,我只是在自己覺得時間OK的時候答應了,談了一場戀愛。我像是對待一門課程或是一個項目,很認真地去談過,去完成過,給對方送禮物,買早餐,慶祝節日等等。但好像我並沒有學會什麼,回想起來也沒那麼刻骨銘心,我以為愛情也就是這樣。
記憶里的女生
前段時間有個男生相親認識了一個女生,但很少見他們膩在一起。我問他:
「你覺得她怎麼樣?」
「挺好的,長得也好看,」他語氣很平靜,
「她經常找我約會,但……如果她不找我,我就沒有特別想去見她的衝動。」
有一次喝醉,他說,「最近,我特別想去蘇州轉轉。」
我想起他兩年前在車站送的一位女生……
後來男生繼續和相親的女孩約會、吃飯、看電影,戀愛著,然後結婚了。
也許有一天愛情終會變成親情,但我還不甘心這樣的感情。
戀愛中的男人
現在的我不那麼嚴格地只屬於工作了,我會試著去靠近生活,去放慢自己。例如項目能緩兩天,我就多要求兩天;同事叫我去蹦迪,我就跟著去學習一下。也許之前我走得太急,妳跟得迷路了,我想慢下來等等妳,等妳告訴我你的城市,妳的名字。
也許,當有一天我也念念不忘一座城市,常常想起一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