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權傾朝野,怎麼可能不快樂。」
司寇逸風站起來,有些傷感的說道:「王爺快不快樂,王爺自己心裡明白。王爺,天色不早,逸風伺候您就寢。」
軒轅彥麟站起來,擁有了太多,可是還是無法快樂。
也就只有司寇逸風還敢不怕死的跟自己說這些話,就連軒轅彥麒現在都不怎麼敢跟自己說這些了。
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軒轅彥麟反問自己,他還能快樂嗎?
皇宮。
冷宮。
大早晨的。
小樓就把黃燦燦她給拖起來,什麼嬤嬤還是什麼老宮女姑姑的,一大堆蹲了皇宮大半輩子的人,給她伺候著梳洗。
一襲大紅在身,黃燦燦拖著自己的傷殘小腿,任由她們折騰著。
摸到自己手臂上的東西,黃燦燦還是忍不住的打開裡面的鏡子,看一下自己是不是跟銅鏡裡面一樣,自己都變了型了?
望著鏡子中出現的濃妝艷抹的女子,黃燦燦想吐血。
原來北鳳王朝的審美標準就是這個樣的。都趕上可以去做媒婆了,她看來可以改行了。
蓋上了紅蓋頭,黃燦燦知道自己痛苦拼殺的日子就快來了,她要受這鳥氣直到自己的腿腳利索了。
軒轅彥麒望著眼前蓋著紅蓋頭被嬤嬤背出來的黃燦燦,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隨後微笑的說道:「小不點,希望你的笑容可以給皇兄快樂。」
黃燦燦翻開蓋頭瞪了一眼軒轅彥麒,放下了蓋頭,什麼都沒有說。
嬤嬤把黃燦燦放到了院中喜氣的半副鸞轎上,這是軒轅彥麒給自己的賞賜。
一個雕鳳的花轎,十六個人抬著。真是好命啊,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女生呢。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她要的。
「軒轅彥麒,我的東西先寄放在你這裡,以後有空我會來拿的。」
「好。」軒轅彥麒輕聲的應了下來。
「軒轅彥麒,說實話,你是我來這裡對我很好的朋友。如果我以後落難了,你可要保護了。」
還是先拿一道免死金牌吧,別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軒轅彥麒看著眼前的身影,應了她的要求。
如果不是因為皇兄,如果不是她是皇兄的女生,自己倒是真的想把她給關在這冷宮了一輩子不放出去。
「能讓我抱一下嗎?」軒轅彥麒淡淡的,小心翼翼的輕聲似乎在詢問。
「……」
黃燦燦不等軒轅彥麒有反應,就先抱了一下軒轅彥麒。
太監一聲公鴨嗓子的扯著嗓子叫道:「吉時已到,起轎。」
看著那大紅嫁衣的身影,金雞獨立的蹦蹦跳跳的出去,軒轅彥麒的眼眸感覺有些酸澀。
宮門前。
司寇逸風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侍衛正在門口等候著。見到了花轎出現,調轉了馬頭。
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行事在京城的大道上,兩路的百姓都跪在地上,被侍衛攔在了外面。
一路走過去,老百姓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直到花轎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去了,走了好遠,才敢抬起頭來看那麼一眼。
這賢王爺大婚,可是頭等大事,就這半副鸞轎就讓天橋說書的先生劈哩啪啦的說了多少天了。
這古往今來,有幾個王爺大婚,王妃有鸞轎坐的?這身份可是等同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