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的晚飯時光,夢竹來宿舍樓下找我一起去她家給她祝賀生日,我把生日禮物送給她,她一看黃色的絲巾表示非常喜歡,讓我給她繫上,果然和她很配,很美。
她帶我坐上公車車,說她家有些遠。我對省城的交通還不是很熟悉,也就是學校周邊或者經常去的商業街附近還比較熟悉。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程,夢竹帶我下了車,又走了幾分鐘就到了一個小區,小區有個浪漫的名字叫做滿庭芳。
夢竹在一幢樓前停下,我倆上到二樓就到了她家,竟然是一門一戶的。進房間一看,立刻亮了我的雙眼,客廳很大,裝修精美,陽光溫柔地照射進來,讓米色的沙發顯得很迷人。廚房和餐廳連著,餐廳裡放著白色大理石餐桌,餐桌上擺好了飯菜,醒酒器裡面醒好了紅酒。
看起來其他朋友還沒有到,我就隨便轉轉,欣賞著這麼豪華的房間布局。臥室有三間,都放著歐式大雙人床,雕花的床頭很是漂亮。還有一間書房,裡面偌大的書櫃裡面擺滿了各種文學書籍。廁所有兩個,也是相當寬敞。我參觀完房間後,夢竹也洗好了水果放在客廳的茶桌上讓我吃。我就簡單地拿了幾粒葡萄吃了。
夢竹看我有些拘束就說:「客氣什麼呢,來到家裡就隨意一些,我爸媽都是生意人,經常忙著出差不回家,鐘點工阿姨做好飯也回家了,今兒也是只有我們幾個人相聚,你要是再放不開就沒意思了。多吃點水果。」
話音未落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夢竹趕快去開門,進門來的是一對俊男靚女,手裡拎著蛋糕和鮮花,兩人有說有笑貌似關係很好的樣子。夢竹說:「坐下來再介紹吧!」
我們就在餐桌前落座,夢竹自然地坐在了我這一側,那對同學坐在我倆對面一側。夢竹首先對他倆說:「江楓,我們讀書社的才子。」我心裡想我什麼時間在她面前表現得像個才子來著?然後又指著男同學對我說:「林泰,你的師兄,和我一個班級,非常優秀」。林泰趕快熱情地和我握手,並且主動把身邊的女生介紹給我:「我女朋友金靈,我們一屆不同班。」金靈含蓄地對我笑笑說:「我和夢竹高中就是同學,大家都是好朋友。」
夢竹說話間已經把紅酒給我們斟滿,我心裡想著就請了三個人來慶祝生日,我豈不是成了她的重要客人。林泰把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燃,我們就一起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夢竹開心的許願,吹蠟燭,然後張羅著幹杯。然後大家邊吃邊聊,我也放松了許多。
林泰說:「小師弟果然一表人才,夢竹真是有眼光,今日一見,師兄我這關算是過了。」他轉過頭問金靈,:「靈靈你說呢?」金靈也說:「郎才女貌,絕配!」我被他倆的調侃弄得有些窘迫,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夢竹也趕快圓場:「你倆亂說什麼呢?快別胡說,趕快吃菜。」說著還給他倆夾菜。
林泰看出我的窘態,就更加逼問我:「師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我們夢竹喜歡你可有很久了。」金靈也趕快補刀說「是呀,我們夢夢啊,每天的話題就是離不開你。」林泰又說:「江楓,今兒夢竹生日,你就表個態,喜歡不喜歡她,我和靈靈也做個見證。」
夢竹這會兒平靜了許多,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一瞬間我回憶起和夢竹相識相處的這幾個月的時光,其實我是知道她對我的特殊好感,不然一個這麼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孩兒不會每天都來陪我讀書說話,其實我也是喜歡她的,不然我也有各種理可以避開她。只是因為一心念著雲兒我都不願意過多地去面對這些。
今天夢竹生日這樣特殊的日子,這樣觥籌交錯下美好的氣氛,面對著夢竹期待的眼神,也面對著自己龐雜的內心,我無法說不喜歡她。鬼使神差的雲兒囑咐我一定處一個女朋友的話回響在我耳邊。我就認真地看著夢竹的眼睛說:「喜歡!我喜歡!」夢竹一下子如釋重負的感覺,林泰和金靈也瞬間熱烈地鼓掌。
林泰說:「那我們就相約做最幸福的兩對戀人!為了這份約定,幹杯!」四隻杯子碰在一起,杯中酒又一飲而盡。我們聊一會兒喝一杯,熱鬧非凡。酒過三巡,林泰顯然意猶未盡,又說:「師弟呀。咱們喝交杯酒好不好,我和靈兒,你和夢夢。來來來,喝一個。」林泰邊說又給我們滿上了酒。金靈很開心地配合著他喝了一個交杯,此時此刻我已別無選擇,不喝就只能讓夢竹尷尬。夢竹也有些醉意,臉色粉紅,帶著嬌羞,帶著幸福。我把手臂繞過她的柔軟的手臂,和她幹了這杯酒,身體靠得那麼近,我緊張得很快喝完拿開手。
大家喝著鬧著玩著聊著,時間過得飛快,我一看表竟然快到十點了,我趕快說告辭的話,因為宿舍十點鐘就要關燈了,學校大門會鎖上,我就回不去了。林泰一看表說:「呀,果然晚了,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這樣啊,你聽師兄的,你就在這湊合一個晚上,沙發上,地板上哪都行。我倆也得走了,靈兒家就在這個小區,我得做護花使者送她回家。」於是大家把杯中酒喝掉,他倆和我們道別後,就一起攙扶著走了。
屋內就剩下我和夢竹,夢竹顯然已經喝多了,還要和我喝酒,我也暈暈的,這紅酒後反勁,已經上頭了。我對夢竹說:「這個生日快樂不?要是快樂就不能再喝了,早點休息!」夢竹看著我喃喃地說:「快樂,太快樂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想得而不可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今天真好,你也喜歡我,我好開心。」
夢竹因為我的喜歡而幸福的模樣令我很感動,也很心動,那麼美的一個女生,那麼濃烈那麼純粹的喜歡我,怎能不心動?我也心疼她,一瞬間我想起阿美,我已經傷害了阿美,再不能傷著夢竹了。於是我輕輕地扶著夢竹想把她扶進臥室,她卻順勢軟綿綿地依偎在我的懷裡。我只能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臥室的床上,為她脫去鞋子服侍她合衣躺下。
我剛要離開她去客廳沙發上湊合一宿,她卻拉住我的手不肯放開,她低聲說:「江楓,陪陪我…」我只好坐在床邊看著她,她面色更加紅潤了,細嫩的面頰是那麼美麗,眼睛由於酒醉迷離的似閉微睜。粉紅的嘴唇微微嘟著,像是在和我撒嬌的樣子。我一時間恍惚,被這美麗誘惑得無法自持,我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美麗的額頭,我控制著自己的激情,我雖然也有醉意,但我還清醒,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
夢竹不知道有意識還是無意識,雙手把我的脖頸纏住,把我的臉攏在她的臉上,她的嘴唇找到了我的唇,她輕輕地吻我,那麼生澀,我甚至懷疑這是她的初吻。老天,叫我如何控制,這麼美好的女生,這麼甜美的吻,這麼真摯的愛意!我柔柔地回吻著她,輕輕的,恐怕用了力氣她就會化作青煙飛走。而這會兒夢竹卻默默地用了力來吻我,她愚笨地啄著我的唇不肯放松,我不由得也用起力量來,她的臉更加紅起來,我已經感覺到她的滾燙。像是吻了好久好久,我已經箭在弦上,我不知道怎樣收回來,我內心有兩個意識在激烈的打架,一個是理智,一個叫情感,叫車不可開交。最後一瞬間,好像雲兒來了,瞬間我的理智戰勝了情感,我對著夢竹的耳朵說:「我不可以!」我飛一樣地離開臥室,夢竹的家我也不能湊合了,不然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我逃跑一樣離開夢竹的家,準備好如何跪求學校門衛大爺給我開門。(第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