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魅力
提到下午茶,就不得不提到沙龍;說到沙龍,就不能不提20世紀30年代林家族的文學沙龍。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喝茶品茶,暢談文學、藝術、詩歌、戲劇…冰心還寫過一部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據說是諷刺林的。林小姐知道後,托人給冰心送了一壇山西醋。因為這件事,不僅兩個才女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也讓兩個後人產生了芥蒂,從此再無通信記錄。
我看過那篇文章,確實很有冰心作品的靈氣,但也極其刻薄諷刺。難怪林會跟她翻臉。後來冰心解釋說,文章其實是寫陸小曼的,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明明是寫林大小姐的。
到了晚年,風雲看盡的冰心對前來採訪的記者說起林徽因時,用了一個「俏」字,而陸小曼是不「俏」,才女之間的紛爭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晚年,見盡風雲的冰心對前來採訪的記者談起林時,用的是「喬」字,而陸小曼不是「喬」。才女之爭,終於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和那個時代的藝術沙龍相比,我們今天說的下午茶有些類似,但它是一個八卦性質更強的微聚會沙龍,內容可能沒有那個時代的高。所以,那是一個大師輩出的時代。因為現代人壓力更大,他們可能更需要的是放鬆和休息。女生文清喜歡坐在文藝時尚的咖啡店里,用小勺子攪動精緻瓷器里濃鬱的咖啡,再配上一些精緻的西點。也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句精妙的語言,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有時候八卦某個明星的前任和繼任者之爭,有時候什麼都不說,低著頭刷手機,這些行為都有可能像艾略特在詩里說的,「攪動我們的宇宙。」
都市里的人,朝九晚五地辛勤勞作,午餐都是速食式的,喜歡下班以後和朋友們一起去酒吧喝酒,或者周末貪睡之後到某個心儀的飯館吃頓早午餐,可以慢悠悠地吃上好一陣子,有點像廣東人的吃早茶。反倒是悠閒的下午並不多見。我認識一個頗具才華的全職太太,卻很熱衷於喝下午茶。一到下午,她就在群里吆喝:「喝下午茶去嘍!」惹得我們這些上班族沖她直翻白眼:簡直是拉仇恨呀。每每和同學、老友喝完茶回來後,她就把八卦來的新鮮故事,寫成一篇篇美文發在全國各大報刊上。這下午茶竟然成了創作靈感的泉眼,使她從「坐家」成了一名作家。朋友這下午茶喝得是一舉兩得。如果有當作家的天賦,這個職業還是相當令人羨慕的。但大多數人忽有忽無的才華不足以養活自己,只能做個業餘打字匠。城市里的人們從九點到五點努力工作,他們的午餐是快餐。他們喜歡下班後和朋友去酒吧喝酒,或者周末睡覺後去喜歡的餐廳吃早午餐,可以悠閒地吃上相當一段時間,有點像廣東的早茶。相反,悠閒的下午很少見。我認識一位才華橫溢的全職太太,她熱衷於下午茶。下午,她在群里喊了一句「我們喝下午茶吧!惹得我們這些上班族對她翻白眼:簡直就是仇恨。每次和同學老朋友喝茶回來,她都從八卦中寫出美麗的故事,發表在全國的報刊雜誌上。這頓下午茶竟然成了創作靈感的泉源,讓她從「坐在家里」變成了作家。朋友,這頓下午茶是一舉兩得。如果你有當作家的天賦,這個職業還是挺讓人羨慕的。但是大部分人的天賦都不足以養活自己,所以只能兼職打字機。
突然想起亦舒老師寫的一本小說:「我女朋友丁當是小說家。她每天只工作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用來玩。她玩的內容包括:學習葡萄牙語、攝影、棍子木偶、篆刻、音樂和各種遊戲、逛書店、設計時裝,甚至邀請朋友出去喝茶…她對生活充滿熱情,一切在陽光下都是新的。」看到這一段,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亦舒本人。如果是她,真的很迷人。作為一個暢銷書作家,是什麼讓生活如此精彩、有趣、好玩?說白了,她還是極其有才華的。
說到下午茶,氣氛總是偏女性的,因為女生更愛八卦。你見過幾個純爺們是在專門喝茶聊天,他們多半是在茶樓打牌呢!多年前年我從家鄉小城來到這座繁華都市,最痛苦的事不是生活習慣的改變,而是滿大街找不到一個喝茶的人。所以,每次回到小城,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幾個同樣喜歡打字的朋友,喝茶去嘍!場面那個相見歡啊,然後聊聊各自的生活以及打字的情況。有個亦師亦兄的朋友,每次都給我的寫作提出中肯意見,指明我應該朝哪個方向著重發展。可惜我這人太懶,對未來也沒什麼規劃之心,也沒有詩和遠方,只享受當下,聽了當時覺得很受用,回去後就拋之腦後,辜負了他的美意。但是,我心裡很享受這頓下午茶時光,一杯清茶、一盞薄酒、幾樣精緻的小菜和點心、三四個志趣相投的朋友圍坐一起,它不僅犒勞了我思鄉的胃,還緩解了精神上的思鄉情切。說到下午茶,氣氛總是偏向女生,因為女生更愛八卦。你見過幾個純爺們在喝茶聊天?大部分都是在茶館打牌!很多年前,我從家鄉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最痛苦的不是生活習慣的改變,而是街上少了一個喝茶的人。於是,每次回鎮上,我都迫不及待地叫上幾個同樣喜歡打字的朋友一起喝茶!我們在那個現場見個面,然後聊聊生活,聊聊打字。我有一個朋友也是老師和哥哥。他每次都對我的寫作提出中肯的意見,指明我應該重點發展哪個方向。可惜我太懶了。我對未來沒有規劃,沒有詩,沒有距離。我只是享受當下。我聽了覺得很受用,回去就忘了這件事,辜負了他的美好願望。然而,在我心裡,我很享受這頓下午茶。一杯綠茶,一杯淡酒,幾樣精緻的小菜和小吃,三四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圍坐在一起。既回報了我的鄉愁,也在精神上緩解了我的鄉愁。
幸運的是,在我到這個城市的幾年里,我認識了兩三個好閨蜜。我不僅可以隨時喝上一杯下午茶,還可以隨時發起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需要很多朋友,只要認識就行。「只有兩三次盛宴。」
所以對於普通現代人來說,下午茶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微聚會,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心靈距離,緩解了城市病帶來的壓力……誰能活得輕鬆?
周末打這篇小文章的時候,窗外秋日的陽光溫柔地照在我身上。想起下午和女朋友有個下午茶約會,突然想起一句話:秋天剛剛好,你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