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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小吳的跳樓秀
文/白馬山愛我
同事小吳是個有婦之夫,他老婆阿芬我也見過幾次,雖不算漂亮也算賢惠,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小日子過得那個美啊,真讓人有點眼熱。
2015年,因公司業務需要,我和他一起派去了雲南昆明,負責一個工程項目的現場管理。小吳他老婆在廣州上班,就沒有跟去。人生地不熟,工程剛開始時做的很艱苦,我們兩人累得似狗一樣,忙得我連我的王者都沒時間玩了,自然也就沒時間去想那些花花腸子的事。好在經過我們的努力,兩個星期後,工程走上了正軌,晚上除了偶爾出去應酬外,我開始又讓我的王者榮耀下去了。小吳開始也和我一樣,晚上待在宿舍玩遊戲,慢慢的就閒不住了,每天晚上流連在酒吧歌廳之中,而且回來越來越晚,後來甚至有時候夜不歸宿。我有時問他,他也只是笑笑,沒當一回事。
一天晚上,他急匆匆回來了,說:「楊工,假如我老婆打電話來問我,你就說我一直在宿舍里。」
「怎麼了?」我問。
「別問那麼多了,是兄弟就幫我這個忙。」小吳急忙說。
我還想再問,電話響了,是小吳的老婆阿芬,她問我:「楊工,小吳在嗎?」
小吳做了一個洗澡的動作,我說:「在啊,正在沖涼。有事嗎?要不要我現在去叫他。」
「好,別掛機,我等著他,」阿芬說。這個小丫頭對我也玩起心機來了,怕我一掛機,打電話通知小吳。能拆十座廟,別毀一場婚,小吳這家夥肯定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被她老婆抓住了把柄,但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他能改,也是好的,作為同事,為他打打埋伏也未嘗不可。我裝模作樣地沖洗手間催了幾次。兩三分鐘後,小吳的氣喘勻了好多,才拿起電話,對他老婆說:「什麼事啊,我都跟你說我在宿舍,準備去沖涼了,你這個小心眼還不相信呢。」
他老婆信沒信不知道,但見他接了電話也就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後,我問他是怎麼回事。原來昨晚他和師大的一個女學生逛美食街,正趕上昆明電視台在美食街錄一個民生節目,沒想到把他們錄了進去。阿芬自從他去了昆明,連最喜歡的韓劇都不追了,每天看的全是昆明電視台,沒想到,在茫茫人海中,她認出了小吳,在一瞬間的鏡頭里,還辨別出了旁邊的女孩子和他關係非比尋常。有人說女人捉奸時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偵查能力不亞於福爾摩斯,我信了。我對小吳開玩笑說:「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別到時把碗砸了。」
「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小吳無所謂地說。
「還是收手吧!」我勸道。
「到時再說吧,」小吳不置可否,回房睡覺去了。不過,小吳還收斂了很多,不再每晚都出去,就是出去,不到十點也會回來。淫是鴉片,一旦上隱,欲罷不能,小吳好小夥沒做多久,耐不住寂寞,又開始夜不歸宿了。阿芬開始還查查崗,後來可能是死心了,就聽之任之。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去昆明也快一年了,小吳勾上的那個師大女生也畢業了,不聲不響地回了老家。小吳去找了幾次,都是杳無音信。我們的項目也基本完工,公司對我們在昆明的項目進行財務審核,不審不知道,小吳經手的帳目有十多萬對不上,不用說,都花在了那方面。當晚,他悶悶不樂,喝了很多的酒,又要出門。我問他:「小吳,這麼晚了,還去哪里?」
「別管我,」小吳推開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大概十一點左右,工程甲方項目部一個熟悉的小女孩給我打電話:「楊工,出事了,你們公司的吳工在師大跳樓呢!」
「不會吧,」小吳這個人我明白,應該沒有跳樓的勇氣。
「是真的,我也是在電視上看到的。不信你看本地台的民生熱線,現在正在熱播,尋找他的親屬去勸導呢!」
「哦,」我說著打開電視,不錯,那個站在師大樓頂的小夥正是小吳。反反復復在說,xx,我那麼愛你,你就那麼狠心,不聲不響地走了。我忙向那個小姑娘道了謝,急忙向現場趕去,路上,我打電話把情況向阿芬做了匯報,希望阿芬打電話勸勸他。阿芬懶洋洋地說:「知道了,他想跳就跳吧,我要睡覺了。」
「阿芬,雖然小吳對不住你,但現在是人命關天,我想你還是勸勸他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女兒的爸爸,你不想女兒那麼小就沒有父親吧!」阿芬沉默了很久,說:「我試試吧。」
「阿芬,拜托了,」我說。我開車趕到現場,擠過人群,對警察說明了我和小吳的關係,警察正為找不到小吳的熟人而焦急,立即把我帶到樓頂。小吳見警察要走過去,立即大聲喊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小吳,你這是怎麼了,再大的事也別跳樓啊,」我急忙說。
「我不想話了,我對她那麼好,她不聲不響就拋棄了我,我想不通。」小吳煩躁地說。
「你能和你老婆離婚嗎?」我對小吳的情況還算熟悉,她老婆的家景比他強,薪水比他高,他不可能輕易離婚的。
「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她走了不是更好嗎,你正好可以和你老婆重新開始。」
「可是,我老婆……」原來,今晚他喝了點酒,越想越氣,又去師大找那個女學生,還是沒找到。剛好他老婆打電話過來和他說離婚的事,一時想不開,就爬上樓頂,上演了這場跳樓秀。
「剛才,我和阿芬通過電話了,她說能原諒你的。」我對他說。
「不可能,」小吳打斷說。我撥打了阿芬的電話,開了免提,電話通了,我對阿芬說:「阿芬,我現在就在樓頂上,你勸勸他吧!」
「別再丟人現眼了,有事滾回廣州再說。」阿芬沖他吼道。
「你原涼了我?」小吳問。
阿芬沒有回答。
「小吳,太遠了,她聽不到,你過來說吧,」我對他說。
「你先讓開,把手機扔過來,」小吳說。
警察向我使個眼色,我心領神會,把手機向前扔了三五步,並假裝向後退去。小吳見我們退後,跳下了女兒牆,我和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了他。
出了這麼大的事,公司不可能再把他留在工地,幾天後,我把他送回了公司,又回了昆明。
不久,聽說他離婚了,女兒跟了阿芬。
公司的錢不可能不還,分三年在他薪水里扣,也就是說,三年里基本上他就只能拿到生活費,這日子,不知他將怎麼熬過去。
一次出軌,老婆離了,家散了,不知小吳的未來又會怎樣?他是否會靜下來想一想,這樣的出軌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