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彭于晏是你們的,我只pick邪氣廖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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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粗腿少年)

《邪不壓正》上映後,朋友圈里又多了一批彭于晏的老婆。擁有美好的肉體,雕刻般輪廓的彭于晏真的很難讓人抗拒,最要命的是他還充滿著少年感和驚人的自律。

躺在許晴床上露出的一身肌肉和眼中迷離的神情,在朦朧的濾鏡效果下,釋放的是春藥的效果呀。而他的活力讓他自帶少年感,讓人心癢癢想看到隨風吹起的薄衫下露出來的臀部,卻又會帶有一絲害羞。

但我只pick廖凡,這部戲的配角!戲里他是邪,他的存在為了烘托彭于晏的正。

廖凡飾演的朱潛龍是個不折不扣的下賤人,為了要地種鴉片,滅了師父一家的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開口閉口把自己女人的屁股拿到台面上說。

但我只要他,你們都去愛彭于晏吧,我只要廖凡。

01

從「綠」到「紅」,他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經歷,無非是把自己喜歡的事情堅持到底而已。

幾乎所有的媒體對廖凡的形容都是大器晚成,他在摘得柏林電影節影帝桂冠的當天,熱搜上「廖凡摘得影帝」和「廖凡是誰」一前一後的掛著!

第一次知道廖凡,是在表演系上本科時,班里同學改編了《綠帽子》中他的片段當作回課作業。老師問同學,覺得自己差在哪里。同學回答說,差在廖凡是真的生氣憤怒了,而我是演出了生氣和憤怒。

表演系學生都知道,真聽真看真感受,才能在角色中還原出真實情況。課後我們把《綠帽子》看了一遍。廖凡在知道馬子出軌的瞬間情緒大變,瘋狂的奔跑,青筋暴起,眼神猙獰。讓我一度認為,如果廖凡本人在遭遇背叛時,一定也是這樣。

愛上他卻是因為那個叫王耀的皮條客眼里,竟然有無盡的性感。《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里的王耀帶著臉譜,但廖凡並沒有臉譜化地去飾演一個變態混混。他的眼神里有他對麗川的愛,也有要利用她賺錢的賤,他讓王耀這個變態的混混層次豐富了起來。

之後廖凡演過《非誠勿擾2》的建國,《建黨偉業》的朱德,《讓子彈飛》的麻匪……雖然一直拍著戲,卻也一直沒有屬於他的那部電影。

專業老師曾說,演員是一個很孤獨的職業,因為你要自己一個人去揣摩角色,進入角色內心。而演藝圈也是很浮躁的環境,你看著和你一起畢業的同學都拿到了主角的劇本,你會很著急很想放棄。於是演戲,就成了一件很難堅持下來的事情。

從柏林拿完獎回國,廖凡參加的第一個電視節目是撒貝寧的《開講啦》。給那些為著夢想一直努力卻即將堅持不下去的年輕人一些能量。

他說,不要把堅持看成是一件慘烈的事情。他在獲獎之前的那些年,並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也不是落魄到無戲可拍。他不是沖著得獎才演戲,而是真正喜歡這份職業,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天天都想做,就無所謂堅持不堅持了。

年輕的演員問他,在一切現實問題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如何才能讓自己更加堅定不輕易放棄。他說堅持一件你喜歡的事情,哪需要理由,現實不過一時的考驗而已,堅持到底就一定會有回報。

我知道,演戲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為了呈現出一個完整的角色,幾天都在分析人物內心,深夜還在排練劇本。而當呈現出來的效果不盡如人意時,那一刻幾乎可以擊垮一個演員最堅定的信念。

況且那麼多年來,他演了那麼多角色之後,也只是落得個臉熟,就連得獎了,都有人問他是誰。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他終於紅了,在將一件事情堅持了20年,40歲的第二天獲得柏林電影節影帝的時候。

02

穿上戲服是角色,脫下戲服是廖凡。人設?不存在的。

靠人設立住自己的演員這兩年湧現得太多,老幹部人設,演來演去都是成功人士;禁欲人設,給他的都是清冷角色。

而作為演員,最怕的不就是被定型嗎?演員形象一旦被固定住,戲路也就跟著被定住了,一輩子就演一種角色,對演員來說是最遺憾的事情吧。

他可以詮釋出《命中注定》里馮大理的貧嘴式幽默,也可以把《北平無戰事》里梁經綸的堅韌、隱忍、無奈演繹得讓人心疼。你看過他的壞,所以當他的眼睛望向你時,你會背脊發涼。你同樣也見過他的好,所以你看到他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深情。

不拘泥於一種表演形式,穿上角色戲服該是誰就是誰。在做了充分的案頭工作,揣摩出了角色的內心世界,他才會堅定地穿上戲服,進入角色。

我見過他在《師父》里的癡,那是他在看了劇本後,問導演徐浩峰要了一年的時間琢磨出來的。開機前他閉關幾個月,每天凌晨4點起床,只為苦練詠春,練就武人心性,端出真正的詠春架勢。而不是在2小時的電影里隨便展示一下花拳繡腿。

他和導演做了一個約定:功夫練出來了,影片上映對外宣傳是詠春拳;練不出來,那就給師父的門派另取名字。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戲里的陳識師父,是詠春的未來!

不給自己立人設,脫下戲服他只是廖凡。一切的享樂都是角色的,帶不到生活中來;一切的苦難也都是角色的,沒理由在生活中述說。

先天不夠,努力來湊;能力不夠,努力來湊;當努力都不夠了,遭罪來湊!流量明星的粉絲都喜歡用「我們家XX已經很努力了」「我們家XXX為了角色受了傷」這樣的理由為雪花不盡如人意的演出開脫。

剛出現這樣的現象時,陳道明老師怒懟道「演員就是吃這口飯的,你享得了人前的風光,就要受得住人後的磨難。」我不接受流量明星看得見的努力和掛在嘴邊的磨難,因為我的廖凡為他的角色做過的努力,從不會掛在嘴上,一切在戲里見真章。

我見過他的正,在《建黨偉業》里,他演的年輕朱德一臉正氣,很難讓人想像那和王耀竟然是同一個演員。還有他的頹,在另他斬獲影帝大獎的《白日焰火》里,一個中年碌碌無為還得了創傷應激障礙的警察張自力。

他在演朱德的時候,從馬上摔下,右肩嵌進了12根鋼釘用以固定,而在影片上映後從沒見過有哪篇通稿提起過這件事。飾演陳識師父,因為打戲,他落得一身傷,但影片上映以後我們所看到的陳識,是個詠春宗師,看不到廖凡的傷。

台下有多深厚的努力,才能換得螢幕上幾十分鐘甚至幾分鐘的輕鬆呈現,為角色受的傷那就留給角色吧。

拍《白日焰火》時,為了從形象上更貼一個窮困潦倒的中年警察,他讓自己爆肥20斤。桂綸鎂說,她不知道到底認不認識廖凡,因為拍戲時他一直活在角色里,逼真到他和張自力一樣頹靡,眼神對不上焦。

但脫下戲服走向柏林時,他依舊是那個精神的小夥子,神采飛揚。他為什麼要說苦,既然自己喜歡,為什麼不享受其中的愉悅呢。

他也不會將影帝標榜為自己的頭銜,他說,那不過是他認真工作得到的獎勵而已,既不是目標也不是終點。

他只是廖凡,一個以演員為職業的普通人而已,就像是老師張三、醫生李四、一樣簡單的演員廖凡。

03

看慣了為宣傳自己,在真人秀輪軸轉,形象崩了又立的明星;也看過為了宣傳新戲,全家出動上綜藝的演員。

廖凡不是,螢幕前的他是演員,為戲宣傳是演員的分內事;螢幕後他是廖凡,回歸普通才是他要的生活,將生活中的自己與職業抽離,才是對職業的尊敬。

為了宣傳新戲,他在《創造101》里一臉尷尬,與姑娘們的喊話互動,比不會演戲的藝人背台詞改要生硬。

他的老師們說他反應慢,不太懂的世故,於是他就遠離世故,若不是工作需要,他就懶得上綜藝去展現他自己了。你看,就連他的微博里都幾乎沒有他的生活痕跡,除了演戲還是演戲,簡直就是工作帳號。

他到無所謂不被人了解,反正他所需要的是你對他工作的認可,是你對他飾演角色的喜愛,如果是反面角色,你對他的恨之入骨也是一種肯定。

我喜歡他,無論是流浪瘋狗一般的王耀,還是邪氣逼人的老三,或是下賤可恥的朱潛龍。

角色是劇本寫出來的,人物是演員立起來的,他把每一個文字描繪的平面角色都樹立得生動深刻。正是因為在戲中,他的信念、生活、情緒全部在角色里,這才有了每一個抽離了廖凡的劇中人物。

有人說他是黃金配角,他的主角戲到現在也不算太多。但就算是配角,他也是湖南菜里的辣椒,不是主菜,卻是每一道菜都必不可少,缺了這個味道不成湘菜。

而他也像湖南人的檳榔,甜、辣、沖、醉,每個人都能嘗出不同的味道,第一口總讓人噎住氣,不適應。但嘗過了那種極速心跳的感覺後,甜得讓人上癮。

我敬重每一位認真演戲的演員,但我只愛廖凡,那個只要有戲可演就滿足的演員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