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車夫拿命賺錢養家,單身漢把錢扔進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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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老北京的車夫,可以分為有家庭和無家庭兩大類。顯然,有家庭的車夫生活的壓力會更大,迫於生活重壓他們無論何種天氣狀況都得出去拉車,有時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恩斯特·柯德士有一天要出門,但是正巧趕上天降大雨。他問男傭人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雇傭人力車對車夫是不太沒人情味。傭人尷尬的笑著告訴他,只要天上不下刀子,車夫都可以拉車。

不一會男傭人就為他叫來了一輛人力車,兩分鐘後就出發了。雨越下越大,道路上的土變成了一團漿糊,車輪陷入了茹稠的淤泥裡,車夫艱難的拉著,身上的青筋暴起。

老北京車夫拿命賺錢養家,單身漢把錢扔進妓院! 歷史 第1張

在恩斯特提出下來走一會兒路時車夫斷然拒絕了,他認為這個外國顧客嫌自己拉的不夠賣力,於是更加用力的向前拉去。終於拉出了淤泥地帶,車子進入了一個小胡同,他們的前方路中間橫著一輛人力車。

車夫向前方的人力車喊話,提醒其讓道,可是前面沒有任何回應,他們的車不得不停下來。車夫向前探察,發現一名車夫俯身倒在了淤泥裡,呼吸全無。最後恩斯特只得取消了自己的行程,把這個死亡的車夫送到附近的警察值班室。

從恩斯特的敘述中可以看到兩個可悲可嘆的車夫,一個是在大雨天還要出去拉車的車夫,一個是在拉車的途中氣絕身亡的車夫。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其實就是源於他們身上的責任,他們需要拼命的賺錢養家,一天不工作家裡的妻兒就不得溫飽。要是家裡有生病的親人,那就更得把自己置之度外了。

老北京車夫拿命賺錢養家,單身漢把錢扔進妓院! 歷史 第2張

其實在當年的北京城裡經常在發生著這樣的悲劇。甘博就曾講過這樣的一個例子:在一個寒夜裡,一名受雇於外國人的車夫在送客人進入戲院之後,為了拉回頭客在戲院口等著那名乘客,結果被活活凍死。

車夫在拉車的途中「氣絕身亡」的例子不在少數:

1930年的一天,巡警發現在天安門前電車道旁有一車夫年約40來歲,在該處摔倒,口吐鮮血,氣絕而亡;

1934年的一天,在石附馬大街中間馬路上有一名車夫在拉車的途中跌倒口鼻出血氣絕身亡。警察按他車身上的車號找到車廠,車老板說該車夫叫孫連祥,今年50歲,滄縣人;

1934年夏季的一天,巡警曹忠於巡查到崇文門大街門牌甲五號長茂公顏料鋪門前時,發現一個人力車夫己經倒地身亡。他立馬上報,經過驗屍,得出的屍檢報告是「痰奎氣閉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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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的一天,第四段巡官吳春壽於上午六時餘看到一個車夫拉著乘客至吊橋,乘客付過車資之後向西走去。車夫坐在地上狂喘不止,一臉病容。巡警見狀趕緊攜帶藥箱上前救治。在救濟的同時詢問他的身份。車夫有氣無力的說自己姓夏,今年五十歲,住在南橫街盆兒胡同甲十九號。還沒有等到說其他的即氣絕身亡了,只好通知他的妻子夏何氏來警察局收屍安葬。

這些車夫的生命耗盡在拉車的途中,只為可以讓家人溫飽。當然有些車夫無法承受生活的壓力而選擇自殺。如:

1918年車夫王昆山因欠房東房租而被逼無奈,選擇用刮胡刀剖腹自殺,幸好被房東及時發現。

1918年11月車夫周和因久病不愈且無力養家,用一把生銹的菜刀割傷脖子企圖自殺。

1926年4月4日《晨報》上刊登了一則新聞:家住在內左四區內山子石東口炮局胡同路西二十七歲的李春山,少年時讀書,後因家庭人口眾多生活無以為繼,只好選擇去拉車。因物件高漲,拉車所得無法生活,李春山抑鬱成疾,患上精神疾病,手持菜刀追砍家人,欲與他們同歸於盡,以免他們受罪。家人見狀倉皇而逃,李春山自則,昏死過去。其妻子出門喊來第六段巡警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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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報》上另有一則同樣是車夫無法忍受來自生活的壓力而自殺身亡的新聞:宣武門內後牛肉灣路西門牌十三號院內,有一家住戶,名玉明,現年二十九歲,靠拉車為生。因去年經濟蕭條,所賺錢款不能糊口,變賣家什後向親戚朋友借貸,到今年己經到了斷炊的地步,鄰居常見一家三口相坐嘆息哭泣。今日鄰居發現這家人屋裡沒有動靜,隔窗窺視,頓覺毛骨驚然,一家三口皆自絕於梁上。

由上可見,有家庭的車夫雖說可以感受家庭的關懷,但是他們的辛苦有時還無法換來一家人的溫飽,而且還會時常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相比有家庭的車夫,單身的車夫和他們比起來優勢也不甚明顯。

相比成家的人力車夫拼命的拉車養家,卻常常無法滿足一家老小溫飽的窘態,看似在北京沒有家庭的車夫生活或許會安逸一些,手頭上或許有點積蓄。但是事實上這兩種車夫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在京沒有家庭的車夫雖然省去了一部分養家的負擔,但是他們因無依無靠,花銷更大。更有年輕力壯的車夫還要為了正常的生理欲求,與娼妓組成臨時的拼居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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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車夫在娼妓家留宿一事,其實其中緣由較為簡單,車夫大多正值壯年,長期單身很自然的需要解決個人的生理需求,妓院成為唯一的場所。然而當時的北京雖然有幾百家有正規手續的妓院,但是對於車夫這等苦力來說是逛不起的。

因為即使是三四等的妓院也需要一筆不小的開支,如在三等妓院住宿2.3元,包括茶資;在四等妓院住,白天需300銅元,晚上需要1元,還不包括茶資。在三四等妓院留宿資費也如此之巨,車夫斷難付起。因此他們只好把目光投向滿是病毒且價格低廉的土娼家。

在北京專門容留苦力的土娼數量十分可觀,從齊化門外到三元庵一帶便是土娼的聚集地,其數量無從考證。在這裡他們花很少的錢就可以過夜,從而解決個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單身車夫去土娼家留宿除了解決個人的生理需求之外還是為了歇息和縫補漿洗衣服。平時他們住在陰冷潮濕的車廠宿舍或簡易的人力車窩棚,對身體健康的危害是極大的,而土娼家雖也是破爛不堪,但起碼比窩棚要舒服得多,可以安心地睡覺,土娼還可以為車夫漿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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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一天都在街上奔跑,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長此以往極易患上感冒、猩紅熱、風濕等病。一旦患病,他們是沒有多餘的錢財看病的,只能在病魔的折磨下走向死亡。

北京當局在救濟人力車夫的辦法裡也這樣說:「人力車夫終日賓士,污汗滿身,非勤加洗浴,不能維持其健康」。所以漿洗衣服對於車夫的生命健康來說極其重要。

對於一個單身的車夫,在土娼家過夜既可以解決生理需求又可以清洗衣物,所以單身車夫一般都原意去土娼家消費。陶孟和就曾說車夫常常前往土娼家中,休息喝晾曬自己滿是汗水和污漬的衣物。並對此種行為給予了中肯的評論:「此等處所不得謂完全無用」。

所以單身的車夫相較於有家庭的車夫或許會有少許多餘的錢,但是他們也把這些投入到了土娼家裡。這些車夫對於土娼來說,是在扮演臨時丈夫的角色。只是他們和土娼的這種夫妻關係短暫,不需要長久的負責他們的生活,只能說是各取所需罷了。

綜上,車夫的家庭生活不盡如人意。在京有家庭的車夫要承受養家的重壓,而在京沒有家庭的車夫或者單身的車夫生活也十分悲慘。但是車夫群體又自帶著樂觀精神,他們試圖通過一些消遣方式以獲得快樂,減輕生活中的壓力。

經營/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