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鱒魚五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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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在其短暫的一生當中,創作了600多首藝術歌曲,其中不乏大量的優秀作品,歌曲《鱒魚》就是其中的一首。在舒伯特的一生里,除了藝術歌曲,還創作了十部交響曲,其中的一部已經遺失,還有一些室內樂,這些個作品在舒伯特豐富的藝術寶庫中也占有相當大的分量。室內樂,顧名思義,就是在室內演奏的樂曲,區別於大型的宗教音樂以及教堂音樂,主要是在家庭或者庭院里演奏一些娛樂性的樂曲,現在已演變成一種音樂形式,也是音樂會上經常上演的藝術形式。在舒伯特的室內樂里,被公認為優秀的作品不外乎弦樂四重奏《死神與少女》和《A大調鋼琴五重奏》(鱒魚)兩部,後一部也被稱為《鱒魚五重奏》。

說到《鱒魚五重奏》,不得不要先說歌曲《鱒魚》,早在1817年,舒伯特就已經創作出了歌曲《鱒魚》,只不過是藝術歌曲而不是五重奏。1817年的夏天,舒伯特住在維也納,一直受到好朋友舒貝爾和斯帕文的照顧。這期間,他經常到郊外看人釣魚,他對舒貝爾說:「我對歡快的遊魚十分羨慕,可他被釣上岸時,我則不勝悲憫。我試圖將這些感情傾註到歌曲中去,這時對光輝的生命的祝福和對悲慘的死亡的哀悼。」後來,舒伯特無意間在住所發現了舒貝爾特的一首詩稿《鱒魚》,便悉心讀下去,讀著讀著,覺得靈感將至,迫不及待的將旋律記了下來。1818年2月21日晚,舒伯特抄寫了一份樂譜,打算送給安塞龍·許登布連納,他想蘸幹樂譜上的墨水,可弄巧成拙,錯把墨水瓶當成了裝沙子的瓶倒在紙上,樂譜留下一塊墨跡。幸運的是,墨跡並沒蓋住樂譜。

就在這一年,舒伯特結識了歌唱家福格爾。福格爾乍一接觸舒伯特的歌曲作品,立即受到感動,每每一有機會便會演唱舒伯特的歌曲,使世人漸漸地開始認識了這位年輕的作曲家。他倆通過歌曲,結下了莫逆之交,在音樂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話。

《鱒魚》中所採用的歌詞是德國詩人、音樂家舒貝爾特的浪漫詩作:「我靜靜地坐在岸上,看鱒魚在清澈的溪水中嬉戲。漁夫坐在岸上,冷眼旁觀魚兒的遊戲。我以為只要溪水清澈,他就永遠無法把魚抓到。但狡猾的漁夫把水攪渾,沒等我明白髮生了什麼,魚兒已經掙扎在釣線末端。帶著痛苦的心情,我看到鱒魚受騙。」舒伯特非常喜歡這首詩,把它譜成了歌曲。

兩年後,舒伯特與歌唱家福格爾一同來到福格爾的故鄉——奧地利北部城市施泰爾遊玩,他倆一路欣賞美麗的風光,一路演出。到了施泰爾,當地一位富有的礦主鮑加納非常熱情地招待他倆,鮑加納不僅富有,還是個十足的音樂迷,更是舒伯特忠實的粉絲,他擅長演奏大提琴,也經常參加一些演奏活動,還搜集了各種樂器。是施泰爾音樂圈里的領軍人物,經常有音樂愛好者到他的家里小聚,並舉行演奏會。他對來自音樂之都維也納的兩位客人表示了由衷地歡迎和招待。

前者為福格爾,後者為舒伯特

鮑加納聽過福格爾演唱的《鱒魚》,非常喜歡。他請求舒伯特將這首歌曲改編成一首器樂曲,以便他能夠天天演奏,舒伯特欣然應允。沒幾天,一部由鋼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組成的《鱒魚五重奏》應運而生。

創作這首五重奏期間,舒伯特常常自由徜徉在阿爾卑斯山區風景優美的山野之中,豐茂的林木、新鮮的空氣、質樸的鄉情都給年輕的舒伯特帶來了無限的青春和歡樂。他受到了感染,於是目之所見、耳之所聞就自然而然都轉化為他筆下美妙的音符流淌出來。作為一個富有情趣的抒情音樂家,舒伯特別會給後人留下如此美妙歡快的樂曲就不足以為奇了。

鋼琴五重奏

《鱒魚五重奏》是用鋼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來演奏的。演奏時間將近40分鐘,是一部篇幅較長的室內樂作品。它共分為五個樂章,各個樂章之間搭配自然協調,使得整部樂曲節奏活潑,充滿力量。樂曲的第一樂章為活潑的快板,優美浪漫;第二樂章為行板,甜蜜寧靜;第三樂章為諧虐曲,飽滿開朗,第四樂章即「鱒魚主題」樂章為小行板,流暢明快,運用了歌曲《鱒魚》的旋律,描繪了小鱒魚在水中無憂無慮地嬉戲遊動的情景;第五樂章為快板,充滿活力。整部作品富有變化而又一氣呵成,具有很強地藝術感染力。

毫無疑問,舒伯特的《鱒魚五重奏》是舒伯特在其早期創作生涯中的扛鼎之作,也是他美妙動人的室內樂傑作。作為一位早期浪漫主義音樂的代表人物,舒伯特通過室內樂這種形式,在推動整個歐洲音樂史上的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