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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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明亮的房間內,除了桌椅台燈等常見物品外,最搶眼的就是,牆壁上的八個鮮紅大字。這八個字,亦可理解是中國警察局的一大特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此時,吱呀聲傳來,一位中年員警推門而進。落座後,他看了看對面坐著的年齡好像十八,相貌普普通通的青年,翻開錄口供的本子,神色如常地問道:「姓名。」

「楊樹的楊,巨大的巨。」

「楊巨……出生日期和年齡。」

「一九八八年七月七日,再過兩月,就是我二十二周歲的生日了。」

「哪里工作,職業是什麼,家庭住址。」

「北京八寶山火葬場,靈車職員,專職負責接送死人到火葬場。我現在住在廠里的集體宿舍,一單元101室,就是東面的那個房子。」

中年員警擱下了鋼筆,雙手的手肘搭著桌子,雙眸似要洞穿什麼,凝視著面色坦然的楊巨,「交代一下吧,你到這里是因為犯了什麼事情。」

「小流氓勒索小學生,我一時沒控制住,就和他們打起來了。說真的,我是一點損失都沒有,但是他們鐵定要在醫院住些日子了。」

中年員警似乎意識到什麼,眉頭突然一皺,追問道:「講述一下詳細過程。」

「他們有十五人,那個囂張的頭頭,我是折斷了他的四肢,其它人…具體折斷的是手是腳,我是記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其它人只是折斷了四肢之一。」

「你……一個打十五個?」

「是啊,十五個,我邊打邊數著吶。」

中年員警肅容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之所以有此一問,因為在年輕時候的三年軍旅生活中,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無論是再怎麼厲害的特種兵,也絕對不可能在格鬥中正面對抗十五人!

「如果硬碰硬的進攻,我勉強可以對付四個人。所以說,我要進攻,只能換一種辦法。」

楊巨頓了頓解釋道:「十五人體力和耐力不可能相同,我刻意跑得慢一點,等距離我最近的兩個人,和後面同夥拉開有八九米的時候,就是我動手解決他們的時候。當然,防止他們不追,我還特意拿髒話和用挑釁的動作刺激他們,不過現在想想,還是髒話比較多,也比較有作用。嗯……我的這種以退為進的進攻,只需要對付兩個敵人,只要動作果決和迅速,就可以解決戰鬥。」

「好厲害的進攻……」

中年員警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三十年前所參予的軍事演習……

楊巨的進攻與軍演中的進攻截然不同,但是兩者的攻擊銳性,卻是不相上下的!不,準確的說,這小夥子的五官雖說普普通通,可是其下掩藏的攻擊性,全方面的超越了天性就是進攻的軍人!

「我的一個帶有私人性質的問題,你服過兵役沒有?」中年員警明知這一問不符合規定,但是依然無法克制身體里滾動的熱血,而那服役時候的激情,在沉睡多年後,這一刻又回來了。

「呵呵,我只有初中的學歷,達不到軍隊招收新兵的標準。」

「這樣……好了,言歸正傳。」中年員警收拾了一下情緒,而眸中多少有一些無奈,「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看,你的事情不算嚴重,賠點醫藥費,讓親屬辦個保釋手續就可以走了。」

「親屬一個都沒有,朋友行不行?」

「如果真的沒有親屬,朋友是可以的。」

「謝謝了。我有一個好朋友,他叫高飛,和我在同一輛靈車上工作。」

「高飛……」中年員警翻閱著錄口供的本子,很快找到了半小時前的口供,「你說的高飛,生日是不是八九年五月二十五日,綽號種馬飛?」

「是啊,啊……難道說……種馬飛又因為嫖妓被抓進來了?」

「嗯,他就在隔壁房間里面,等待你替他辦理保釋手續。」中年員警搖了搖頭,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特殊情況,「你們還有沒有其它的朋友?」

「這個……其它的朋友……」

「如果真的沒有朋友,照程序來看,將請你們單位主管來辦理保釋手續。」

「等等!好朋友還有一個,他叫任晨文,也是和我在同一輛靈車上工作的。」

中年員警記錄完,楊巨口述的任晨文的聯繫方式後,合上錄口供的本子,「對了……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有充足時間離開打架現場,為什麼還要留在哪里等待員警?」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嘛,於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你,你……」中年員警深深地感受到了,楊巨無意識流露出的,那種比刺刀還要銳利的進攻意識,「你真的沒有服過兵役?」

「真的沒有。」

「那好吧,你先到走廊里面等著。」

楊巨意思地點點頭,舉足來到了可以讓三人並肩而行的走廊內。落座走廊長椅後,他神色苦惱地垂頭嘆了口氣,雙手徐緩地搓著臉頰……

突然,走廊內的另一端,傳出了另外一個男人哀嘆的聲音。

他瞥眼一瞅,這個可以說是,‘賊眉鼠眼’五官的最佳詮釋的男人,就是五月下旬要過二十周歲生日的高飛,「種馬飛,我們在等同一個人,來給我們辦理保釋手續。」

高飛聞聽楊巨這有氣無力的話語聲,頓感驚詫,而在這一瞬間,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快步來到長椅邊,問道:「巨瘋,你,你真的沒招了?」

「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就算有招,你認為婦科文有可能打折嗎?」

「這麼說……」

「結果都一樣的,回去就寫報告吧。本以為你可以過來保釋我的,真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也有‘撞車’的一天。唉……北京這麼大,怎麼這‘撞車’也撞在同一個派出所呢?」楊巨無奈地搖了搖頭,撇開這無法解釋的‘撞車’,有氣無力地問道:「種馬飛,你這次是怎麼被抓到的?」

「簡單的來說,我做了一回,真正意義上的甕中之鱉。」話說之際,高飛的決心更加堅定了,這個決心就是,下次再帶美眉開房的時候,絕對要事先踩點,確保那些小旅館沒有安裝鋁合金防盜窗!

「甕中之鱉……嗯,可以理解。」楊巨掏出手機一瞧下午的時間,內心估算了一下任晨文前往警察局的速度,說道:「四點半左右,婦科文就會來了。我們還有時間,想想怎麼寫報告吧。」

「報告……果然很萬惡……」

事情如楊巨預計的一樣,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任晨文出現在二人的面前——無論是由氣質或是相貌,等等其它各方面來看,任晨文都可以說是知識份子中的精英,既是法庭上不可缺少的辯護律師。不錯,這時候他的臉色,好像常時一樣平靜,但在這底下蘊藏的怒火,楊巨和高飛是非常清楚的。

「你們先等著,我去辦理保釋手續。」

對於保釋的整個流程,任晨文太熟悉了,前後沒有十五分鐘,就以辦理好兩位戰友的保釋。他領著兩位戰友,來到了停車場,找到了那輛屬於公私兩用的白色靈車。

落座駕駛位置後,他再也無法壓制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雙膝跪在駕駛位上,面沖著後座上的二人咆哮道:「你們這兩個混蛋王八蛋——有沒有把我這個生活隊長放在眼里!?你——巨瘋,整天就知道沒事找事,三環內的流氓,有幾個沒被你折斷手腳的!?」

「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有關生活方面的報告,全是任晨文一手操辦。因此,楊巨內心非常清楚,如果這時候不承認錯誤,這家夥十有八九會把怒火一同帶進報告里面。

「你——種馬飛,整天就知道找女人、泡馬子,北京城內就沒有你不知道的雞窩!」

「我錯了,我錯了……」高飛耷拉著腦袋,故用虔誠的聲音來承認錯誤。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任晨文閉目做著深呼吸,待壓制住胸中的怒火後,駕駛靈車,返回了八寶山火葬場。

他將靈車停放在車庫後,領著二人,回到了集體宿舍中。

該被稱之為集體宿舍的房間,並非聯想中的狹窄,單是實用面積,即以達到了一百四十平方米,屬於典型的四室三廳兩衛的建築格局。

人造皮沙發,鋼化玻璃茶幾,液晶寬屏電視,微波爐,全自動洗衣機,長方形餐桌,櫃式飲水機……家居生活該有的東西,房間里面都有了。當然,這房間里還尋常家庭沒有的東西,例如陽台上的重約一百公斤的沙袋、市面上無法買到的獨特的報警系統等等。

任晨文將鑰匙撂在茶幾上,背靠沙發坐著,瞧著一個二郎腿,雙手抱懷,不陰不陽地問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要不要我提醒你們?」

「不用了。」異口同聲的二人,各自轉身回房,取出了房內的筆記型電腦。之後,二人各挑一張單人沙發坐下,打開電腦,開啟辦公文檔,敲擊鍵盤,老老實實地輸入著檢討報告。

任晨文經常監督兩位戰友寫報告,但不同往常的就是,這是第一次同時監督兩位戰友,「你們真的不愧是特部一科的‘創世神’啊——戰鬥隊長和小流氓在街頭鬥毆,特種隊長被捉奸在床。」

楊巨和高飛互視一眼,心知任晨文正在氣頭上,所以都沒有說話,繼續敲擊著鍵盤。

「你們是特部一科的戰士,國際上統稱的度虛戰士……」任晨文深深地吸了口空氣,壓抑著身體里的怒火,說道:「我們聯手戰鬥三年了,但是你們兩個寫報告的次數,已經逼近我領薪水的次數……我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暫停一下!」楊巨左手沖著任晨文張開,右手食指指著對面的高飛,正色地說道:「婦科文,請記住一點,不要把我和種馬飛相提並論。」

「嗯!嗯!」高飛理直氣壯般地說道:「我是男人,的確不能和巨瘋相提並論。」

楊巨沖口問道:「種馬飛,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高飛堅決不退步地說道:「意思很簡單,就是懷疑你是不是男人和戰友——,喝花酒你不去,泡妞你還是不去,按摩你死活不去……巨瘋,你到底有沒有集體意識!?」

「你給我閉嘴,我沒你那麼下流!」

「你給我閉嘴,我才是男人!」

「你們兩個混蛋給我閉嘴——!」忍無可忍的任晨文,振臂發出了井噴似的咆哮!

瞬息之間,房間安靜了。

除了混濁的呼吸聲和快速的心跳聲,似乎再無其它的聲音了……

叮咚,門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任晨文開門一瞧,來者正是特部內公認的,最和藹、最好說話、最疼部下、最護短的一科科長,快到六十歲的趙軍。

他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板,打出了來自心里深處最自豪的軍禮,「科長好!」

一聽這話,客廳中的楊巨和高飛,隨即肅容而立,如同等待軍隊首長檢閱的士兵。

「你們這些小鬼做什麼啊,上來我們一樣都是火葬場的員工,來來來……」趙軍將兩手擰著的食品袋擱在餐桌上,沖著三位戰士呵笑道:「我有假期了,你們這三小鬼是一科酒量最好的,今晚要陪我喝個痛快。」

楊巨抄起趙軍擺在桌上的酒盒,單是看了一眼,就產生了極大的好奇,「科長,你這酒,怎麼搞到手的?」

其實不止是楊巨有此疑惑,其兩位戰友,對此也是好奇非常。因為白色包裝上的正面,清清楚楚地寫著紅色字體,自上而下分別是——軍需特供,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建軍四十周年慶典專用酒,1966-2006,內招酒,三十年陳釀,貴州省仁杯市茅台鎮。

「我那個總後勤的老戰友啊,簡直和小文一模一樣,什麼情面都不講。」趙軍解開食品袋,將里面的各種鹵味逐一裝盤,神色溫暖而又似回憶地說道:「你們知道的,我老趙這輩子就愛這杯中物,所以啊,把你們租給總後勤了。」

任晨文條件發射的,聯想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比如說世人皆知的暗箱操作等等,因然肅容地問道:「科長,請你解釋清楚。」

「坐坐坐……吶,一人一瓶,先開開胃再說。」趙軍舉瓶暢飲一口,掰著花生米,邊吃邊說道:「小文啊,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內幕交易。武警部隊要搞一次演習,而導演部希望這次演習盡可能地貼近實戰,但是呢,他們找不到好的反派人選。呵呵,我惦記那些軍需特供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狠狠地敲他們一筆……」

高飛非常不爽地說道:「科長,我們的租價太便宜了,我抗議!」

「不要急嘛,聽我說完。」趙軍很快整理好了中斷的思路,樂然地說道:「導演部在各大軍區找了大半年了,愣是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反派人選。不過吶,他們好像和我們的部長關係不錯,得到了你們的履歷,而且還是一眼相中了。原則上呢,我們特部一科的度虛戰士是不能外借的,可是總後勤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

「科長,我有意見。」任晨文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演習不可避免,我要求指揮戰鬥。」

趙軍好像遇見了口水戰的開始,笑問道:「原因呢?」

「演習終歸是演習,如果戰鬥指揮權交給巨瘋,將會造成不必要的財產損失。」

「婦科文,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巨怒掌拍桌,指著任晨文鼻子怒道:「我是戰鬥隊長,戰鬥由我做主!」

「這不是戰鬥,是演習!」

楊巨絕不退讓地說道:「戰爭是流血的演習,演習是不流血的戰爭!」

「你這是借口搞破壞!」

「這是你的偏見,我這是在為武警兄弟的性命著想!」

「呵呵……你們這隊小鬼啊,各個都是屬於青春旺盛型,難怪導演部一眼相中你們了。」趙軍習慣性地下手抓了塊豬頭肉丟進了嘴里,邊吃邊說道:「爭論是沒有用的,誰是反派的指揮,導演部自有決定。吶,繼續剛剛的話題——總後勤的條件很簡單,如果演習效果達到導演部預期的要求,他們會提供我們最好的各類特供物資。」

高飛不明白地問道:「科長,特部的後勤保障一向都是五科負責的,煙酒一類的物資,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地轉到我們一科手里?」

「笨吶,上級送來的慰問品,我們是直接接收的。」趙軍頓了頓說道:「你們三個小鬼聽著,我老趙雖然很好說話,但是這件事情性質不一樣,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不管是什麼課目的演習,你們不能丟特部一科的臉。」

楊巨舉瓶仰頭暢飲數口,慣習的一抹嘴角掛著的酒液,站起身來,拍著胸脯說道:「科長,你放心——BJ189戰鬥小隊絕對不會輸!」

任晨文和高飛刷的一下站立起身,異口同聲地說道:「請科長放心!」

「坐坐坐……呵呵,你們這三小鬼啊,真是太有意思了,來來來,先漱掉這一瓶!」說完,趙軍一口氣幹掉了瓶中酒,而後再開四瓶內招酒,「你們這三小鬼啊,小文我是最放心的;小飛嘛,堅持‘安全第一’的原則,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單單就你小巨,最讓我頭疼啊。」

「科長,不是有人告狀告到你哪里了吧?」

「嗯,我幫你壓下來了。」

「謝謝科長!」

「謝就免了,老規矩,拿戰績來還我的人情債。」

「沒有問題!」

「吶,不要怪我老趙嘮叨,下次教訓小流氓的時候,記著別再斷手斷腳的了。現在啊,三環內的各大小派出所的所長,一聽有人被折斷手腳,第一時間想到的嫌疑人就是你呀。」

趙軍這話一說完,不等楊巨說話,任晨文就不客氣地搶話說道:「科長,我要提醒你一句——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聽到這話,楊巨和高飛齊齊指著任晨文,氣火地問道:「婦科文,你說誰呢?」

「哼嗯,你們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婦科文——!」

任晨文渾然沒有聽見兩位戰友的咆哮,暢飲一杯內招酒,輕然地說道:「如果沒有科長處處護著你們,你們這兩位特部一科的‘創世神’,早就被革職查辦了。」

「哈哈……形容的好啊,‘創世神’,‘創世神’,哈哈……來來來,淑一口!」趙軍爽快非常地仰頭而飲,胃口大開地吃著盤中鹵味,另起新話題地問道:「你們這三小鬼,有沒有考慮一下找個老婆?」

高飛反應最快,問道:「科長,部里是不是要搞聯誼會?」

「是啊,特部情況非常特殊,而你們這些小鬼和小丫頭的要求又那麼高,部隊里面真的很難找的。」趙軍苦苦的一笑,一邊掰著手指,一邊說道:「以五科的那些丫頭護士為例,她們的擇偶要求就是最頭疼的——有的要找一級偵察兵,有的要找海軍陸戰隊,有的要找三軍儀仗隊,有的要找國旗護衛隊,有的要找中南海保鏢……唉,你們說說,要找這麼多類型的男人來參加聯誼會,五科的科長能不頭疼嗎?」

高飛興然地追問道:「科長科長,我們一科呢?」

「以你們三小鬼來講吧,就是一人一種類型。」趙軍醉意朦朧地笑道:「小飛最容易,制服就可以,但你要戒掉你的風流病,不然後面可就真的問題多多了。小文嘛,要求高理性,作風嚴謹公證,絕對不能尋私。相對來講,小文的擇偶條件,不算太困難,但你小巨,你的要求就太難了。」

「怎麼可能呢?」楊巨有些激動地問道:「科長,大陸十三四億的人口啊,就算是再怎麼的七除八除,少說也有好幾百萬的女人啊,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和我一起進攻的女人了?」

「你的問題如果好解決,早就幫你解決了。我強制一科的戰士參加聯誼會,目的很簡單,放鬆的同時說不準能碰上意中人。吶,特部的第二季度聯誼會,定在五月十五號,你們不要忘記參加。」

「明白,明白……」高飛面露燦爛的笑容回道。雖說距離第二季度的聯誼會,尚有八天的時間,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對了……」楊巨猛地想起了,流覽軍事網頁時候所遇到的問題,神色迷糊地問道:「科長,軍隊番號究竟有什麼秘密啊?」

「小巨,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趙軍樂呵呵的一笑,說道:「從前,一個農夫種了一棵果樹,終於開始結果了,可是猴子老是去偷,最後只剩下五個果子,這可怎麼辦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農夫想了一個辦法,在果子上寫上打亂順序的號碼,看看猴子對哪些號碼感興趣。到了晚上,猴子們來了,剛要偷果子的時候,看到了這些號碼,於是猴子們開始琢磨了,這是什麼意思呢?整整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沒弄明白。第二天,農夫去看果子,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果子一顆都沒少,反而多了一群猴子。只見那群猴子在樹下抬頭望著果樹,嘴里念念有詞:53421,32514,42135……」

「原來是這樣。」

「不談這些事情了。說說,這才是你們大假的第一天,你們準備了什麼計畫?小飛先來。」

「收集資料!」高飛握著拳頭,激然地說道:「北京變化太快了,還有九天時間,一定要收集到全北京最新的娛樂資訊,以及相關產業的最新資料!」

任晨文和楊巨齊聲沖著高飛吼道:「找雞窩就是找雞窩,少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

高飛大開嗓門,駁斥道:「我們是男人,天性就是繁衍後代!」

同一陣線的任晨文和楊巨沖口道:「你給我閉嘴!」

「你們兩個不是男人的家夥給我閉嘴!」

「呵呵……看著你們吵架,真是一道別有風味的下酒菜。」趙軍望著任晨文,說道:「小文,輪到你了。」

「寫論文,主題是生存。」

楊巨和高飛一聽這話,默契非常地沖著任晨文說道:「書呆子就是書呆子,不要說的這麼好聽!」

「我們是人,天性就是生存!」

同一陣線的楊巨和高飛沖口道:「你給我閉嘴!」

「你們兩個不是人的家夥給我閉嘴!」

趙軍樂得呵呵直笑,「小巨,你呢?」

「這還用說,先去八寶山革命公墓,拜拜我們特部的先輩,然後就是教訓流氓的時間——男的頭頭我就斷他四肢;女的頭頭我照樣斷她四肢!嗯嗯,這就是現在提倡的男女平等!」

這時候,同一陣線的高飛和任晨文,神色各異地對著楊巨說道:「不愧是戰鬥隊長,真是太坦白了。」

「廢話!我們是戰士,天性就是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