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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在我爸面前做！不要！」
林栗無數在方亦辰的身下承歡，廁所，辦公室，樓道間，野外，每次她都浪著聲求方亦辰給她。
可這一次，她同樣被壓在方亦辰身下，卻聲嘶力竭的哭著喊「不要！」
方亦辰往日裡那雙揉遍身下女人全身的手原本多情曖昧，此時卻一下比一下重，好像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跟她有過歡欲之好。
「不要？呵！你忘了平時端杯咖啡都要在我面前解開兩顆襯衣扣，然後風騷入骨的往我身上蹭？」
「你忘了你若提前到總裁辦公室，你都要拉高裙子，坐到我的腿上來，爽上好一陣？」
「現在說不要？裝純給你那個坐在輪椅上不能動的死爹看？」
說著，方亦辰乾脆將雙手綁著領帶全身赤裸的林栗拖到辦公桌邊，辦公桌前輪椅上坐著的老人歪著頭，全身發抖，雙目圓瞪！
老人的嘴歪著，流出口水，全臉通紅想要表達，可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栗想跑，瞬間被方亦辰壓趴在辦公桌前，強勢的從林栗身後進去。
林栗恨不得立刻跳樓去死！
這是當著她父親的面啊！
方亦辰看著輪椅上的老人，「林淵，你看看，你的女兒，你這輩子唯一的女兒，正在被我壓在身下，不但如此，她上大一就做了我的情人，我只要想要，打個電話給她，她就要趕過來洗乾淨脫光了來找我！」
林淵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栗喉嚨已經沙啞，這個昨天還把她壓在身下喊著她「寶貝兒」的男人，今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
「亦辰！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嗎？」方亦辰的手兜著渾圓，狠狠一捏，繼續撞著身下的女人，「林淵，我母親當年被你欺騙，拋夫棄子，最後你怎麼罵她的？你說她自己犯賤，明明你把她推進海裡，卻說她是想不開為了你自殺的！」
「你這個寶貝女兒才是犯賤，我把你公司弄破產，都沒有說過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浪死在我身上，哈哈，我想要讓她用嘴，她就會用嘴，賤得真是天下第一！」
林淵老淚縱橫，想要撐起身體卻撲倒在地上。
林栗從來不知道，原來方亦辰和父親之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仇！
那過去十年到底算什麼？
初三林家走下坡路，破產，高一認識大自己四歲的方亦辰，他一直很照顧她。
大一，她上了他的床，從此後，他幾乎把她寵上了天，大學從實習開始就是在方氏，他從未說過娶她。
可她知道林家破產，她沒有娘家的後盾，想要做方亦辰的女人，一定要優秀，所以她不斷強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歡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林栗的心疼到顫抖，「方亦辰！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啊！」
哭聲太過淒慘悲烈，撕心裂肺般。
「為什麼？誰讓林淵這個該下地獄的禽獸只有你一個寶貝女兒，他將我的母親推下海，我讓他的女兒生不如死，你們不虧吧？」
林栗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到頭來，他只想要她感受到這份愛情的撕裂和破碎。
豈止是生不如死，比上刀山下油鍋還要痛。
林栗做夢都沒有想到，受強烈刺激的父親剛送進ICU，她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侵犯商業機密罪！
林栗一直深愛著方亦辰，她是他最得力的秘書，怎麼可能幫著外人泄露公司機密？
原告——方亦辰！
林栗癱坐在地上，手腳冰涼，如果是方亦辰動的手，這個牢，她是坐定了。
……
方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林栗推開門，看著總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儻，她一步步走過去，「看在過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訴可以嗎？」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時卑微過？
可經歷過昨天，她知道那些寵愛都是幻覺。
她在他面前，什麼也不是。
林栗還穿著秘書的工作服，白色襯衣，黑色小西裝，黑色性感的包臀裙。
她以前看著他，總是妖嬈風情的笑，他說她是個小妖精，就喜歡她浪的樣子。
可現在，她的眼中沒有熱情。
「你但凡有點自尊心，都不應該來找我。」方亦辰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麼給忘了，你是林淵的女兒，18歲就開始為了錢給我當情人，怎麼可能有自尊心？」
林栗的背狠狠顫了顫，就像身後站著一個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卻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後捅她一刀。
18歲？他還記得她18歲生日那天上了他的床嗎？
情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她的馬子，沒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她從來沒在他面前流過淚，她一直笑，因為他說喜歡看她笑，她笑起來，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撐著辦公桌面，看似輕鬆的聳聳肩，「十年，你就是養只貓養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林淵的女兒，連貓狗都算不上。」
林栗深呼吸，而後走到方亦辰的腿間，蹲下去，手指拉下他的褲鏈，「你撤訴，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方亦辰伸手捏著林栗的下巴，「你以為別的女人不會？」
「她們哪有我技術好？」林栗的眉風情挑起，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動作起來，「畢竟，我18歲就做了你的情人，到現在都7年了，7年，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我趴著還是躺著，難道不是？」
林栗已經埋下頭去。
方亦辰全身的神經緊緊繃起，緊張又激爽的感覺讓他長長的吐了口氣。
他伸手壓著她的頭，手指抓起她的頭髮，幾次想要拉開她，可是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林栗，你真賤！林淵昨天看見我那樣草你，你居然還能勾引我？」
林栗感覺頭頂的人說的不是話，是往下砸的刀子。
他好狠啊，是真的一點不念及十年情分。
他的演技真好，十年間，從來沒有罵過她，這兩天將所有惡毒污穢的言辭全用上了。
他為了讓她傷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終，他成功了，她現在的心口不斷的湧著血，痛到不行。
林栗抬起頭，眼角飛出風情，粉色舌尖舔了自己的嘴唇一圈，「我說過，只要你肯撤訴，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林栗涉嫌色情賄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林栗堅決否認將標書金額透露給方磊。
她一直知道方磊是方亦辰的死對頭。
這兩兄弟鬥了多少年了。
她那麼愛方亦辰，怎麼可能把底價給對方公司？
可是，那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證據。
「整個項目都是林栗負責的，她和競爭公司的投標人員有郵件往來。」方亦辰說。
林栗看到證據後，苦笑著，「方亦辰，你為了報復我父親，竟然陷害我？你讓我發的郵件，原來是對方公司的投標人員？」
林栗仰頭深呼吸。
還有什麼比被自己心愛的男人送上斷頭台更讓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處心積慮的布局，為的就是讓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親還有高額的醫藥費需要支出。
她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必須工作，賺錢。
上一輩的事情她沒有參與，可是父親對她疼愛有加，她必須要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贍養是她的義務！
「我沒有！我會請律師！我會證明我的清白！」林栗讓自己冷靜，權勢她贏不了方亦辰，可是這些年做方亦辰的秘書，人脈還可以。
休庭室
林栗看著親自做證人的方亦辰，「你是有多恨我？我害過你什麼？方亦辰，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愛你，不夠嗎？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把命都給你，不夠嗎？」
林栗死死盯著方亦辰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點點動容。
然而什麼也沒有。
「林栗，這個案子你上不上訴都證據確鑿，如果你上訴，到判下來，還有一段時間，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訂婚，你還可以參加了，再開庭。」
林栗甩了甩頭，「你說什麼？你和白允？」
林栗的聲音顫抖。
方亦辰偏了偏頭，「給你請帖？」
林栗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雲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敵對，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誰不好？？」
「我難道結婚還需要跟你商量？」
她從未在他心裡存在過，結婚這樣的大事怎麼可能和她商量？
縱然這些年見慣商界明爭暗鬥，風起雲湧，她依然覺得和方亦辰的愛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東西撕碎了，怎麼會如此讓人痛不欲生？
連呼吸都快要喘不上來了。
林栗的手機響起，是醫院打來的，「林小姐！病人突然間心跳停止，我們採取了急救，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病人送到醫院時的情況您是了解的，我們盡力了，病人沒有求生意識……」
林栗掛掉電話的時候，很平靜的說了「謝謝」，好像只是掛斷一個房產中介的電話一般自然。
她從方亦辰身邊走過，出了休息室的門。
再次開庭，林栗平靜得不似方才那個死不認罪的職場精英，她安安靜靜的站在被告席，聽著法官陳述。
「被告！」
林栗回過神來，她沒有看法官，而是看向方亦辰，她笑了，很恬靜似的，就像曾經見他，叫他「亦辰哥」時候的樣子，特別乖巧。
「亦辰哥，我爸死了，和你媽媽一樣死了，他遭了報應，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連本帶利還給你了？這十年，我不怪你騙了我，父債女償，我認。」
「從此後，我們兩清了！過去的十年，當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林栗眼中淚水決堤，轉頭看向法官，哽咽卻鏗鏘堅定的說道，「我認罪！」
我認罪！
所有的一切，父親的，自己的。
方亦辰認識的林栗在床上風騷入骨，穿上衣服就幹練潑辣，她絕不會認輸。
他原想這個官司還要打很多次，以林栗的性子，她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當林栗說出「我認罪」三個字的時候，方亦辰一陣恍惚，退庭後，他坐了很久在站起來。
腦子裡嗡嗡亂叫。
「從此後，我們兩清了。」
兩清？
十年，兩清？
「過去十年，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沒有遇見過？
在她父親進ICU那天之前，他沒有看見她哭過，現在滿腦子都是她臉上的淚水。
方亦辰甩了甩頭，「兩清了！」
他抬步離開原告席，只一步，差點踏空站不穩。
「兩清了！」他想起她說出這三個字時的決絕，好像是拿著項目表摔在會議桌上，「這個項目必須是我的！」
勢在必得！
林栗，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方亦辰扯了扯領帶，走出法庭，他以後的生活中，不會再有林栗。
……
監獄
林栗嘴角流血騎在一個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臉上：「以後還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後還敢不敢把吃不下的東西倒我餐盤？」說完，又是「啪啪」兩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連連求饒。
林栗跆拳道，除了打不過方亦辰，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
在監獄這種地方，難免會被人欺負，她本想息事寧人，卻不想這些狗娘養的欺人太甚！
這個威信，她必須立起來，不然以後誰都可以爬到她的頭上來。
這個世界上，只有方亦辰可以欺負她，並且讓她毫無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傷這一次！
僅此一次！
所有的女獄友，都害怕林栗，她就像個母夜叉一樣兇悍。
林栗得知自己懷孕時，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蕭冥探視林栗時，林栗終於看到了希望，她隔著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著蕭冥，「蕭冥，幫我一個忙吧。」
蕭冥眼中的林栗瘦得不像樣子，嘴唇氣得顫抖，「方亦辰為什麼會這樣對你？他圖個什麼？當初他警告我不準靠近你，我以為他是真的愛你，我是看你那麼愛他我才放手的，你為什麼沒有得到幸福！」
蕭冥眼框發紅，「林栗！你這個傻瓜！你過去十年的愛情都喂狗了嗎？」
林栗緊緊抿著嘴唇，「如果沒有經歷過，我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傻瓜？一切都是因果，過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憑什麼不提了？他親手把你送進監獄！憑什麼不提了？」
「我欠他的，該還。」林栗深呼吸，她盡量不讓自己那不爭氣的淚水流出來，「現在還清了。」
蕭冥還想說什麼，忍了忍，到嘴的話咽到了肚子裡。
林栗道，「幫我想個辦法，你一定可以，我懷孕了，別讓我懷孕的事情讓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幫我想辦法證明這孩子是別人的。」
「方亦辰的孩子？」
「是。」
「為什麼不打掉？」
「不能？」
「為什麼？」
「我以後，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男人，這輩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林栗看著蕭冥的眼睛，眼中的淚水終於關不住，滾落了一臉。
蕭冥的拳頭，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為了他一個人否定了所有人嗎？」
「至少現在心裡的想法是，不敢再要愛情了。」
蕭冥知道林栗是傷透了，而她現在必須要好好調整自己，否則會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應你。」
……
林栗生產那天，醫生皺著眉頭給已經全身麻醉的林栗做剖腹產手術，「哎，經濟犯罪，其實都很聰明的人，動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
「哎，年紀輕輕的，只有一個腎了。」
只有一個腎了。
林栗迷糊中聽到醫生的談話。
法庭上，她控訴著，「我恨不得把命都給你，還不夠嗎？」
方亦辰，你怎麼能對我這樣狠？
還好，我們兩清了。
……
兩年零七個月，林栗刑滿釋放。
高牆外的陽光很刺眼，可她必須迎上去，任那太陽焚烤她的心。
林栗穿上曾經工作裝，走進了方氏大廈。
前台已經換人，「小姐，麻煩你登記一下。」
林栗朝著前台小姐笑了笑，「我是你們總裁方亦辰的情人，他讓我隨時可以去找他。」
林栗的眉，風情一挑，不顧前台小姐詫異的神情，踩著高跟鞋走向電梯。
方氏很多舊人，看到林栗時也是詫異，「林秘？」
林栗嘴角職業的扯了個弧度，這些人還記得她？也真是難得，當初方亦辰要告她的時候，希望他們能幫她作證，沒有一個肯站出來。
「呵，你不是坐牢去了麼？到這裡來幹什麼？」
「就是，公司對泄露機密的人，永不錄用的。」
「我來勾引你們老板，讓他重新給我一份工作。」林栗電梯樓層到，瀟灑的走了出去。
眾人瞠目結舌。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方亦辰頭也未抬，「進來。」
林栗走進去，關上門。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聲音有點悶，方亦辰放在鍵盤上的手頓住，抬頭。
饒是鎮定，方亦辰頓住的手指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林栗！
依然化了精致的妝，看得出皮膚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著他笑，很是風情，可眼睛裡的光芒不似曾經，像被歲月砂磨過。
「我出獄了。」林栗笑著，一步步接近方亦辰。
方亦辰往後一靠，瞇著好看的眸子，凝著林栗，「不是說兩清了？又來找我做什麼？」
林栗輕輕一抬屁股，坐到了方亦辰面前的辦公桌上，她摸著自己的耳垂，「我問你要點錢，你願意賞點給我嗎？畢竟一個以侵犯商業機密罪入獄的總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會要的，短時間內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給我點錢？」
方亦辰眸色暗下來，林栗的手拉起方亦辰的手，我在手心裡，「不讓你白給，你問問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場價，我不多收。」
說完，她不忘朝著他妖嬈一笑。
有什麼東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紮在肺上，方亦辰感覺吸上來的一口氣，有點疼。
他甩開林栗的手，「林栗，立刻從我這裡滾出去！」
林栗仰頭大笑，笑聲如銀鈴，脆脆的，又有幾分風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來覆去的看。
「亦辰哥怕是嫌棄我皮膚沒有以前細滑了吧？也是，監獄裡呆了兩年多，什麼事情不做呢？這雙手，豈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裡都有繭子了，像亦辰哥這樣的男人，什麼女人找不到呢？」
她說完，不忘狡黠的睨著坐在總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方亦辰的臉色極度難看，他以為再次見到林栗，以她的性格，她怕是會提刀來殺。
可是她沒有。
她穿著過去的工作服，走進他的辦公室，她正在解開她的紐扣，瘦了，胸脯也不如曾經那樣飽滿得要跳出來。
衣服遮住的身體，依然很白，一如曾經。
身體裡一股熱流卷著雄性荷爾蒙的浪潮亂竄。
林栗拉高短裙，像以前一樣熟練的抬腿坐到了方亦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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