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具一格」的俄羅斯:詩與劍的民族,信手拈來的老歌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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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俄羅斯思想家別爾加耶夫這樣寫道:德國是歐洲的男人,俄羅斯是歐洲的女人。俄羅斯可能使人神魂顛倒,也可能使人大失所望。她最能激起對其熱烈的愛,也最能激起對其強烈的恨。這似乎生動勾畫了其民族的獨特性、矛盾性及多變性。

俄羅斯是一個非常獨特的民族,有別於世界上任何國家。隨著中俄關係的不斷發展和雙方交往增多,我們國內對俄羅斯的興趣明顯加大,這次赴俄觀看世界盃的中國球迷就達10萬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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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喻」之國

法國總統薩科齊訪俄時,曾向對方提出一連串問題,普京未予直接回答,而是引用了19世紀俄國詩人丘特切夫的一段名言:「Умом Россию не понять,аршином общим не измерить:У ней особенная стать – в Россию можно только верить.」 意思是,憑理智難以理解俄羅斯,對她不能用常規量度:俄羅斯別具一格——對她你只能相信。而現實中的俄羅斯,卻相當高調張揚,加之某些媒體抹黑渲染,有時又令國際社會難以置信。

俄國是一個「巨無霸」,面積1700多萬平方公里,有156個民族,人口1.46億,密度為每平方公里8.5人。祖先是東斯拉夫人,信奉東正教。東正教由基督教分裂而來,隨著羅馬帝國的衰敗,基督教分化為以拉丁語地區為中心的西派和以希臘語地區為中心的東派。公元1504年,兩派徹底分裂。西方教會對原教條進行了補充和修正,以「普世性」自詡,稱天主教;東方教會則信守原教條,反對革新,以「正宗」自居,稱東正教。據說,沒有東正教,就沒有俄羅斯。俄羅斯之所以強大,正因為它擁有永恒的價值——東正教所信奉和傳播的價值。普京在第十一屆瓦爾代論壇上指出:過時的蘇聯意識形態、復舊的保皇主義和西方的極端自由主義都不適合俄國,俄羅斯需要的是紮根於本國傳統價值觀的務實保守主義。這被稱為普京的新保守主義,其實質就是民族利益至上,主要特徵是固守傳統,高度集權,可控民主,強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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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聯邦橫跨歐亞兩洲,東西長約1萬公里,共分9個時區。西端加裡寧格勒人剛上班,東端堪察加半島的居民早已下班回家。到西伯利亞看後,你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地大物博,坐火車好幾天都是看不到頭的原始森林,地下自然礦產資源富得流油。西伯利亞是指西起烏拉爾山,東迄太平洋,北臨北冰洋,南與中國、蒙古、朝鮮為鄰的一片廣闊地域,其總面積達1276萬平方公里。西伯利亞地區森林覆蓋面積為5.5億公頃,木材蓄積量560億立方米,占世界的22%。這裡集中了品種繁多且儲量巨大的礦產資源,煤炭、石油和天然氣儲量均占世界總資源量的約三分之一。

被譽為「世界之井」的貝加爾湖,意為天然之海,面積3.15萬平方公里,水深1600多米,蓄積了世界淡水資源的五分之一,可供全球50億人飲用半個世紀。為保護貝加爾湖水不受污染,盡管鐵路幾乎是繞著湖走,但沿湖不設一個站點。建設中俄原油管道時,圍繞管線走向引發了涉及貝加爾湖環保問題的爭議,最終由普京拍板決定將原管線向貝加爾湖以北推了400多公里。站在一望無際的湖畔遠眺,一切宛如俄羅斯的油畫一般,最讓人愉悅的是清澈的湖水,其透明度達40米,被喻為「西伯利亞明眸」。俄國作家契訶夫曾這樣描寫貝加爾湖:湖水清澈透明,透過水面就像透過空氣一樣,一切都歷歷在目,溫柔碧綠的水色令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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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鐵路經過貝加爾湖南岸

有人開玩笑說,「後石油」時代,俄羅斯人靠賣水也能自救。正如羅蒙諾索夫所言:「俄羅斯的強盛有賴於西伯利亞。」順便提一下,當今國際上不再流行單純以GDP來衡量一國的綜合實力,而是資源、人才和創新三大要素。

歐洲的女人」

俄羅斯被稱為是一個「詩與劍」的民族。東西方文化交融,既有斯拉夫人的豪放、粗獷,又有詩人般的激情、浪漫。用「註滿了悲痛與憎恨的鐵的詩句」向沙皇暴政挑戰,歌頌自由民主的兩位偉大詩人普希金(1799—1837)、萊蒙托夫(1814—1841),都是因為愛情——「捍衛愛與尊嚴」決鬥而結束了年輕的生命。與此同時,正如萊蒙托夫為哀悼普希金遇害的《詩人之死》中所寫的,這也是專制制度對「自由」、「天才」、「光榮」的又一次扼殺。1918年,俄羅斯著名思想家別爾加耶夫在《俄羅斯的命運》中這樣寫道:德國是歐洲的男人,俄羅斯是歐洲的女人。俄羅斯可能使人神魂顛倒,也可能使人大失所望。她最能激起對其熱烈的愛,也最能激起對其強烈的恨。這似乎生動勾畫了其民族的獨特性、矛盾性及多變性。

俄羅斯文化積淀深厚。從古羅斯發展到現代俄羅斯的千年歷史中,俄羅斯創造了豐富多彩的文化,諸如羅蒙諾索夫、門捷列夫、柴可夫斯基、列賓等世界級的科學家、藝術大師不勝枚舉。如果說18世紀是俄羅斯帝國擴張疆土的鼎盛期,那麼19世紀是俄羅斯文化的空前繁榮期。俄國文壇上,先後有古典主義、感傷主義、啟蒙主義幾種流派,從19世紀20年代起浪漫主義占了主導地位,而反對農奴制的鬥爭促進了向批判現實主義的轉變,19世紀後半期則是具有民族獨特風格的俄羅斯文學高峰期。19世紀湧現了普希金、列夫· 索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裡、契訶夫、屠格涅夫等一大批文學泰鬥。高爾基曾這樣評論道:「索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兩個最偉大的天才,他們以自己天才的力量震撼了全世界,使整個歐洲驚奇地註視著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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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俄羅斯文學贏得世界尊重。《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罪與罰》、《葉甫根尼·奧涅金》、《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經典名著在中國家喻戶曉。俄羅斯近現代文學影響了中國幾代人,也深刻影響了中國文學創作。作家王蒙在他的紀實文集《蘇聯祭》中這樣寫道:「如果我的青年時代有四個關鍵詞,它們是革命、愛情、文學與蘇聯。對於我,青春就是革命,就是愛情,也就是蘇聯。」俄羅斯文學普遍格外沉重,就像是「大地、雪原和曠野中的呼喊」,讀起來並不輕鬆,要求讀者投入到熔爐中,在精神上進行一番修煉。有人評稱:「一篇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給你帶來的精神震撼,可能遠超過看一萬個笑話得到的膚淺快感。」我們這一代人都記得保爾·柯察金的這段閃光格言;「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也是我外交人生的座右銘。我想,年輕人就應該有夢想,有追求,要奮發有為。

俄羅斯人喜愛讀書,而且有買書、藏書的習慣。上世紀70年代我在莫斯科工作時,曾好奇地發現,無論在地鐵,還是公共汽車上,總是靜悄悄的,人們都在低頭看書或閱讀當天的報紙。90年代中,我到俄羅斯朋友家做客,最羨慕的就是他們家中都有書房或圖書角,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經典圖書,包括50卷的《蘇聯大百科全書》。他們總是書不離手,相互間贈送禮物,往往愛送文學名著或精美畫冊。他們認為,細細品味經典名著,不僅是藝術享受,而且能升華情操。不久前,我看到一篇報導說,俄羅斯每年出版的圖書品種超過12萬種,居全球第三位,俄羅斯人年均讀書55本。「俄羅斯男人公文包裡,總是裝著兩樣東西——酒杯和書;女人手提袋裡,也離不開兩樣物品——化妝盒和書。」這一說法是對俄羅斯人喜歡閱讀的形象概括,可能也是俄羅斯民族文化素養高的一個源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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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保爾·柯察金

記得1995年5月9日,世界各國主管人應邀赴莫斯科參加反法西斯戰爭勝利50周年慶典時,當晚在克裡姆林宮大會堂舉行的音樂會上朗誦了西蒙諾夫創作的《等著我吧》這首詩:「等著我吧——我會回來的,死神一次次被我擊敗……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將會明白——全因為同別人不一樣,你善於苦苦地等待。」大廳內掌聲雷動,不少人都跟著一起朗誦。音樂會結束後,王藎卿大使給我打電話,說主管要看《等著我吧》這首詩的原文,讓明天早飯前送到。我趕緊把這一任務下達給文化處,可他們感到為難,說中譯文能找到,但半夜三更到哪裡去找原文呀?我也覺得大海撈針不好找,就說你們可以請求俄羅斯朋友幫忙。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告訴我已找到了,俄羅斯朋友馬上就開著車將他的詩集送來了。

蘇聯老歌是俄羅斯文化的不朽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化藝術寶庫的珍品。那些歌詞優美、曲調流暢的蘇聯歌曲,無論在思想性,還是在藝術性方面,都有很高的品位和迷人的魅力。它們不僅讓你認識了俄羅斯人性格中的熱情、豪放和凝重、憂傷兩面,而且得到美的藝術陶醉,伴隨我們已有半個多世紀,鼓舞和愉悅了中國幾代人。

紅莓花兒熱烈綻放:「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讓我心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紅莓花兒開》是蘇聯電影《幸福的生活》中的插曲,電影和歌曲均獲1951年史達林文學獎。紅莓花在俄羅斯隨處可見,春天開放,花朵很大,美麗而火熱,所以通常被用來比喻漂亮的女性。但紅莓花兒卻是一個誤傳了數十年的叫法,是歌詞中文譯者「創造」出來的,它的真名叫雪球花。而且,紅莓花也不是紅色的,是白色,其果實倒是紅色,在中國東北俗稱馬林果。正如《三套車》中文歌詞中的「老馬」,原文中「люблю」是指愛姑娘,描述年輕車夫將失去自己親愛的姑娘時悲傷和憂鬱的心情,在中文歌詞中「姑娘」這一主角卻變成了「可憐的老馬」。不過,有人依然習慣地認為應是「老馬」,有人則說這是雙關語,究竟是愛「馬」還是愛 「人」,也還存在不同的解讀。鑒此,我專門請教了幾位俄羅斯朋友,他們聽後無不哈哈大笑,都斬釘截鐵地表示:小夥兒當然是喜愛姑娘嘍!至於這匹「可憐的老馬」,真不知是從哪兒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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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樹下少女糾結:「歌聲輕輕蕩漾在黃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廠在遠處閃著光。列車在飛快地賓士,車窗的燈火輝煌……在這條崎嶇的山間小路上,我們三人到如今還徘徊在樹旁。哦,最勇敢、最可愛呀,到底是哪一個?親愛的山楂樹呀,請你告訴我,他們誰更適合我的心願?」與《紅莓花兒開》齊名的《山楂樹》誕生於1953年,原名《烏拉爾的花楸樹》。花楸樹也長在大陸西北、東北山坡上,秋天開小紅花,果澀,不能食用。這首愛情歌曲描寫了工廠青年的勞力、生活和愛情,曲調悠揚,意境優美,打動了多少小夥子對純真誠實少女的初戀!

卡秋莎鼓舞戰士鬥志:「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駐守邊疆年輕的戰士,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勇敢戰鬥保衛祖國,卡秋莎的愛情永遠屬於他。」《卡秋莎》誕生於1938年,為著名詩人伊薩科夫斯基在遠東地區采風時所寫。衛國戰爭期間,這首歌曾在蘇聯紅軍中廣為流傳。卡秋莎是一位姑娘的名字,歌曲深入人心後,致使戰士們把神奇的火箭炮這一新武器也稱為「卡秋莎」。伴隨著「卡秋莎」火箭炮的呼嘯聲,蘇軍戰士高唱著《卡秋莎》,英勇沖鋒向前。

從迷人的晚上到對美好未來的向往:「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樹葉兒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我心神往,在這迷人的晚上……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願從今後,你我都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首歌是1956年全蘇運動大會文獻紀錄片中的一個插曲,列寧格勒人謝多伊作曲,原歌名叫《列寧格勒的晚上》,當時反響並不大。1957年7月,莫斯科舉行第六屆青年聯歡節,改名後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炮走紅,榮獲金質獎章。因為歌名更改,作曲家便遭到許多列寧格勒人怒斥,被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從此,歌曲插上翅膀飛向世界各地,譯成各種語言到處傳唱,歌曲的內涵也從愛情延伸到對親友、祖國,對一切美好事物的愛和美好未來的向往。不過,其命運也備受坎坷。這首情歌一度被打成「蘇修黃色歌曲」,禁止傳唱。隨著中蘇關係解凍,這首扣人心弦的抒情歌曲才得以浴火重生。在世界上,用中文演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人,恐怕遠比用俄語唱的人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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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老歌中,最震撼心靈、激勵士氣的革命戰鬥歌曲可能要數創作於二戰初期的《神聖的戰爭》。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軍隊突然入侵蘇聯。戰爭爆發的第三天,詩人列別傑夫創作了《神聖的戰爭》;次日,蘇軍紅旗歌舞團團長亞歷山德羅夫徹夜為之譜曲;26日,在莫斯科火車站,當即將赴前線的士兵正與家人告別的時候,亞歷山德羅夫率領歌舞團唱響了這首歌:「起來,巨大的國家,作殊死戰鬥,要消滅法西斯惡勢力,消滅萬惡的匪幫!讓最高尚的憤怒,像波浪翻滾!進行人民戰爭,神聖的戰爭。」年輕戰士聽完歌後不再憂傷,鬥志昂揚地直奔戰場。

《神聖的戰爭》被譽為「蘇聯偉大衛國戰爭的音樂紀念碑」,史達林稱之為「戰火中激勵將士的精神食糧」,並讚揚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在戰爭時期所發揮的作用「頂上幾個師的戰鬥力」。紅旗歌舞團曾先後9次訪華演出,是傳播兩國人民友誼的親歷見證者。

2016年12月25日,當驚悉享譽世界的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60多名成員不幸蒙受空難時,我感到極度的悲傷,《神聖的戰爭》的旋律仿佛又在耳際響起。真是太可惜了,這是國際音樂界的一大損失!令我有所安慰的是,家中珍藏有紀念紅旗歌舞團的40首經典原版專輯。自退休以來,我幾乎每天都要欣賞享受一遍,閉目沉醉於那激揚飛躍的歌詞、音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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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

時光流逝,但這些曾伴隨我們青春歲月的蘇聯老歌,沒有被人們忘記,更沒有被時代摒棄。這種獨一無二的文化現象及社會現象耐人尋味。在這兒,要特別提及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叫薛范,從小就因傷殘而坐輪椅,但為翻譯、推介蘇聯及俄羅斯歌曲做了大量非凡的工作。他動情地坦言:「今天,我們唱俄蘇歌曲,不僅是因為它經久不衰的藝術魅力和厚重的文化品位,也不僅是對過往時代的追憶,更多的是對未來新世紀的信念,是對我們曾經擁有而如今正在失落的許多彌足珍貴的東西的呼喚,因為我們相信:這世界上只要有人類存在一天,那些激勵我們去追求崇高理想、追求美好生活的歌曲,將永遠和我們同行!」

(本文系周曉沛大使在「大使來了」第三期活動上的第一部分發言。原文有刪減,經作者審閱刊發。未完待續,敬請關注。編輯:一行,標題為編者所加,圖片來自網路。)

嘉賓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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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沛,1969年畢業於北大俄羅斯語言文學系。1973年3月到外交部工作,曾任蘇歐司蘇聯處處長、參讚,歐亞司副司長、司長;駐俄羅斯使館公使銜參讚、公使;駐烏克蘭、波蘭、哈薩克斯坦大使。現任外交部外交政策咨詢委員;外交學院兼職教授;中俄友好、和平與發展委員會老朋友理事會主席、外交筆會副會長。

著有《中蘇中俄關係親歷記》《大使札記——外交官是怎樣煉成的》等,主編《我們和你們:中國和俄羅斯的故事》《我們和你們:中國和哈薩克斯坦的故事》等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