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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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同學的

永遠是同學的

NO•壹

同學會

這次同學集會主要是江浙滬一帶的,因為集會的地點在昆山。原本以為我們的同學大多在武漢,在廣東,這一塊能有十個人就不錯了。沒想到,拐彎抹角,順藤摸瓜,一下子串起近二十個。

最後敲定能去的也就七八個。大家人到中年,難免有各種瑣事牽絆,雖然念念叨叨同學情不減,大多只能仰望蒼天,嘆聲遺憾。

說是麻城同學聚會,但經過20多年的浣洗沉浮,揉搓打磨,他們多數都已在外面落了戶生了根,不再是麻城人。

也許大家的人生都還順遂,歲月那把尖刀只是用刀背輕輕地磳了一下,閃起一點輕微的寒光,便被收進了套子,大家的容顏還執拗地呈現出當初的樣子。

年華似水流,歲月不曾回頭,可總歸有故人在河的兩岸逗留,抿一口酒,捂著一腔心事,醉得稀里糊塗。

當同學們一一露面,握著的分明還是故人的手,殘留著過去的溫柔。

在某個恍惚的剎那,我以為時光從不曾遠走。直到一開口,才發覺物事早已年年休,我丟著的醜,已經攤在桌子上,無力回收。

同學們說的都是普通話,嫻熟得讓我牙顫。才離開家鄉二十來年,鬢毛未衰,而鄉音已改。如今,想要讓他們講麻城話,他們感覺很別扭。往往說上一會,不知誰無意識地一帶,又拐進普通話的漩渦。

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NO•貳

麻城人

而他們的小孩,聽麻城話已然像聽天書了。他們這一代遇上重大的節氣,還會回老家一趟。那里還有些親戚,或者一棟老屋,還可以堂堂正正地說回到故鄉。而到下一代,下下一代,他們再若有機會到麻城,該又會以何種身份,心里是否會有一種情愫生起?

我們那個時候讀書,沒有普及普通話,所有的老師都是用麻城話教。一些鄉音俗語,甚至是一些土得掉牙的罵人話,隨著那散發著墨香的文字深深地刻進腦海。

及至後來出去打工,也只有幾年獨自飄零,我也嘗試著變換腔調,笨拙地與異鄉打著交道,在卑微之中將一年熬到頭。

回到故鄉之後,吃麻城飯,看麻城人,偷麻城的東西,生著麻城的情,住麻城的屋,做麻城的夢,說麻城的話,掉進麻城的坑。

之後再出來時,我大多時候與麻城人聚在一起,在異鄉的土地,走著麻城的腳步,在異鄉的夜里,聞著麻城的味道,在異鄉的場合,用著麻城的嘴巴,說著麻城的話。

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也會冒出一些不一樣的話語,「嘎八毛養的」,「丟你老母孩」,「搞撒麼子,戇豆」,「你好,同志,問個路」。

但這樣的機會很少,更多時候,這些聲音只是在胸中沉悶地響起,又被狠狠地壓抑住。

我的普通話講得很少,或者說我根本就沒講過普通話,或者說我以為講的普通話在別人看來根本就不是普通話。

以至於這一兩年來,因為寫了一些文字,我在某些平台講課,或者某些社群分享,我首先必須聲明的是,在聽課的時候,大家一定要空出一只手,隨時準備捂住嘴,防止撲哧的笑聲讓我聽到。

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NO•叁

鄉音難改

再後來,我就直接跟大家說,豎好你們的耳朵,不要走神,請你們欣賞我的麻城普通話。

當然,每次講完之後,我問大家聽懂沒有,他們都說聽懂了,覺得特別親切。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都要倒抽一口涼氣,現在這個社會呀,現在這些人呀,太不誠實了。

不過,涼氣抽了之後,很快就呵熱了,我也就陶醉其中。這麼些年來,我也走過很多路,遇到很多人,我知道江西有些地方,四川重慶等等一些地方,河南安徽一些地方,湖北那就不說了,其實口音很多相近似。我還是有幾分把握,倘若他們不將耳朵捂著,應該能聽得懂許多。

有時分享之前,有朋友好心地提醒我不要緊張,我在朋友聽不見的地方大聲地冷笑,我有什麼緊張的,不就是聊聊天嗎,你聽不聽我都用心地講。

在那些五湖四海的文友面前,我從來都不怯場,管它成不成腔成不成調,我按我的講。也不管他們愛不愛麻城話,反正我愛。

沒想到在這些老同學面前,我倒有些緊張了。聽著他們都說普通話,我夾著麻城話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跟著他們說著普通話,時不時又蹦出一兩個麻城特有的發音,感覺又特別難受。

有時就那樣硬著頭皮講,大不了換來一兩聲善意的調侃。這樣倒也好,反而收獲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歡樂。

管它普通話還是麻城話,管它別扭還是難受,管它是故鄉還是異鄉,我們都是同學,我們都有著一份獨特的,迫切想要表現出來的思念。

無論腔調變不變,無論容顏變不變,你說出的話,我說出的話,經過了二十多年再一次聽到,你還能認為它不動聽嗎?

那每一次笑聲的背後,該是釋放了多少的期盼。那每一次叮嚀的背後,該是蘊含了多少的情感。經過了這一次,我們可能又要等許多年,誰還能將日子一下算穿,誰不想一下子將話說完。

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大家都懂。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麻城的,也是中國的。

我更相信,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NO•肆

情不變

有時就那樣硬著頭皮講,大不了換來一兩聲善意的調侃。這樣倒也好,反而收獲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歡樂。

管它普通話還是麻城話,管它別扭還是難受,管它是故鄉還是異鄉,我們都是同學,我們都有著一份獨特的,迫切想要表現出來的思念。

無論腔調變不變,無論容顏變不變,你說出的話,我說出的話,經過了二十多年再一次聽到,你還能認為它不動聽嗎?

那每一次笑聲的背後,該是釋放了多少的期盼。那每一次叮嚀的背後,該是蘊含了多少的情感。經過了這一次,我們可能又要等許多年,誰還能將日子一下算穿,誰不想一下子將話說完。

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大家都懂。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麻城的,也是中國的。

我更相信,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同學的,永遠是同學的

文:別山舉水

圖 源:網路

排版:狐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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