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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晚上剛剛結束的2018電影嘉年華上,佟麗婭的《超時空同居》又讓她拿了一個獎,這次是「最受矚目演員」。
想想看,她今年真是拿了不少獎,前不久提名了華表獎「優秀女演員」,年中也拿下了上海電影節「最受傳媒關注女主角」的獎項,加上這次的「最受矚目演員」,任何人都沒辦法說佟麗婭是花瓶了,她的演技終於得到了認可。
算下來,從她2008年學校畢業,真正出道入圈開始到現在,剛好十年。
在這個節點上來重新定義佟麗婭,正是時候。
《超時空同居》里的谷小焦31歲,被陸鳴叫做「老斑鳩」,她有點虛榮,但也懷抱希望,努力生活,就像我們身邊的女孩子一樣可愛,一邊哭得妝都花了,一邊還說「老娘天下最美」。
這句話要是換個人來說,可能就矯情了,但是從佟麗婭嘴里說出來,一點兒沒毛病,因為她真的好美啊。
在華表獎上跳舞的時候是這樣的——
演趙飛燕的時候是這樣的——
演沈冰的時候是這樣的——
演谷小焦的時候就算穿著家居服也很美啊——
佟麗婭真的很好看,好看或許是女演員的資本,但是也會成為負擔,比如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會被人先入為主地認為是花瓶,很少注意到她們在演技上下的功夫;又或者是總擔心角色的形象或尺度問題,自己不太放得開。
挺不公平的,但也必須面對。
不得不說,在以前的華語影視市場里,給女性的作品都比較少,這幾年漸漸多了起來,但是在市場上大多數的作品里,女性依舊是擔當功能性人物,總是被拯救、成為陪襯,或者是作為男主角身邊那個必須要有的女人,換句話說,其實也就是花瓶類角色居多。
關於這一點,佟麗婭倒是並不介意,她曾經這麼說過——
如果要說我現在的一些角色是花瓶,我也不拒絕。我覺得任何一個女演員都是從花瓶做起來,慢慢的變成實力派的。我始終相信會有這樣一天,就是大家說佟麗婭你會演戲,所以我在朝這個方向努力。
你確實會發現她在《超時空同居》里完全沒有這種包袱,氣惱的時候哭得眼線都糊成了一坨,跟陸鳴在街頭大吵氣得尖叫跳腳。
谷小焦這個角色有很美的時候,但是在不少時刻,她也是完全扔掉了顏值的,從這個層面上來說,這讓谷小焦這個人物更真實、更有煙火氣,也證明了佟麗婭完全可以放掉包袱去演出,不會始終只演美美的自己。
當她不去刻意維護這種美的時候,反而讓這種美變得更加鮮活自然了,那不再是被小心翼翼裱在畫框里,卻讓人難以接近的精致,而是一種與你近在咫尺,伸手可觸的生活的美。
從花瓶成長為實力派,就是佟麗婭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在谷小焦身上,我們看到了她對表演的專注和企圖心,也看到她終於兌現了對自己的承諾,慢慢被電影市場認可。
從電視劇演員走到有了大銀幕代表作的今天,這種進步和成長不是偶然。在西北出生長大的佟麗婭,十二歲就離家一個人到烏魯木齊學舞蹈,後來更是自己到北京闖蕩。最開始的那幾年,她跟普通的北漂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最窮的時候身上只有一百塊錢」,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佟麗婭是懂谷小焦那種一個人漂在上海的心境的,這大概也是她為什麼能把谷小焦內心的那種不安定感演得讓人感同身受的原因。
為了磨煉自己的演技,佟麗婭並不怎麼看重片酬,而是更加看重角色本身。比如像《超時空同居》,她就是臨時救場接下谷小焦這個角色的。雷佳音還專門發過微博說這個事兒——
在《平凡的世界》里,她演田潤葉,要知道,這些年以農村生活為背景的戲早就不火了,但佟麗婭卻覺得田潤葉這個角色是她不計代價也要爭取的。
因為她最喜歡里面田潤葉的一句台詞:「生活不能等待別人來安排,要自己去爭取和奮鬥。」這幾乎就是她自己對表演追求的寫照了。
所以她後來就去跟制片方說:「我一定要演,真的演誰都行,田潤葉也行田曉霞也行,他願意給我多少錢,反正我來演就行。」
《平凡的世界》
回頭過去看佟麗婭這些年的演藝歷程,你會發現她每一步都在積淀自己。
在《北京愛情故事》里,她飾演的沈冰,跟石小猛分手後,在天台回憶起兩人的過去,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下來,這段哭泣,並沒有特別外化的、激烈的表達,卻依然能讓你感受到沈冰對失去這段感情的不舍和痛心。
《平凡的世界》里,她飾演的田潤葉,既有農民女兒身上的那種樸實感,又有因為生活在城市里的那種當時的進步女性氣息。對孫少安的情感表達,也是直接而主動的,在這段孫少安終於和她攤牌的戲里,她問孫少安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疑問、不安和對接下來答案擔憂的複雜情緒。
在《瑯琊榜之風起長林》里,她飾演的蒙淺雪因為知道蕭平章中了霜骨之毒,驚憤之下打了他一耳光。
繼而帶著哭腔傾訴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耳光是蒙淺雪作為一位將門之女的真性情,而那兩聲哭訴,又真切地表現出了蒙淺雪對自己丈夫的深情。
這幾段戲看下來,你會發現,佟麗婭非常擅長處理細微的情感變化,雖然她演過不少溫婉的角色,但她都能把這些內心洶湧的變化詮釋在生活表面上的波瀾不驚里;她也能把角色身上豪邁和柔情的兩面,都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起。
她不僅是個能處理好角色細膩度的演員,更是具有著角色寬度的演員。
如果我們把表演想像成一幅畫卷,那佟麗婭的這種角色細膩度,就是在用工筆畫的方式,一筆一劃上色、著墨地描出了人物的肌理與層次;而她的角色寬度,則把這張畫卷鋪了好長好長,眾生百相皆在其中。
再來看看她在電影中的表演,你就更能體會到這種寬度和細膩度了。
在《智取威虎山》里,佟麗婭演戰地護士小白鴿,為此她還專門仔仔細細讀過小說。厚重的棉服完全遮蓋住了身上的嫵媚氣息,臉被雪原的寒冷凍得紅撲撲的,紮兩條小辮,笑起來兩個酒窩,跟書里描寫的一模一樣。
在雪地上救助傷員的時候,開槍和在雪地上匍匐前進的時候,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女兵的樣子。在戰友去世的時候,她幫他合上雙眼,那一分鐘的時間里,她是柔情的,但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立馬又進入了戰士的角色,第一反應是轉達戰友的囑托,這一分鐘的時間里,她眼神里是士兵的堅毅。
而在《超時空同居》中,她在面對1999年的陸鳴的時候,是開心的、不拘小節和不顧形象的,甚至當著他的面敷面膜。
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更是隨時隨地,完全不加掩飾。她在說這句「不可以」的時候嘴里還在嚼東西,吐字都有點含糊,可以說非常生活了。
在面對2018年的陸鳴的時候,她是勉強的,有一絲絲不情願的。
這是佟麗婭私底下對谷小焦這個人物下過功夫之後,才能演出來的轉變和不同。
像影片里谷小焦在枕頭底下藏刀,對陸鳴說:「後來你都戴眼鏡了你知道嗎?我不喜歡看你戴眼鏡。你眼睛本來就耷拉。我喜歡你笑的樣子。」這些讓人覺得好笑又心動的細節,都是佟麗婭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既結合了影片的設定,又和演員本身的氣質切合。
佟麗婭並不是按常理出牌的演員,她既會仔仔細細研讀劇本和原著,讓自己去進入這個人物、這個故事;也會跳出框架的限制,用自己的感受和體驗,去打破規則,迸發出很多新的火花,去建立一個立體的、有信服力的人物。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佟麗婭的表現甚至是充滿感受與體驗的。
想起來佟麗婭今年在上影節拿下最受傳媒關注女主角的時候,曾經說過,「漂亮的女演員想要讓別人承認自己會演戲,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我會在這條路上一直堅持下去!」
她的確一直在堅持這麼努力著,《超時空同居》中讓人驚艷的表現,其實也是某種程度上的厚積薄發,今年電影嘉年華上的獲獎評語也看到了這一點——「多年的積淀讓她在大銀幕的表現愈發舒展自如,更具大將之風。」
一位演員的人生里並沒有太多個十年,但如果我們從時間的飽滿度而非長度上去看待這個階段,就會發現佟麗婭的十年,都是在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
而她也用這十年的時間,踐行了從花瓶到實力派的成長,讓我們看到,佟麗婭不僅是有角色寬度和細膩度的演員,更是一個感受派的演員。
在同輩的女演員中,佟麗婭身上有種少見的讓人安定的氣息,也正是因為她在用這種安定的耐心去一點點找尋角色,去感受表演,我們才能被這些真實而豐滿的人物打動。這份安定在生活中讓人向往,在戲劇中也會成為人物的情感歸處,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佟麗婭其實是在從終點處去慢慢回溯、尋找人物,用這種方式在完成表演。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我們看她飾演的任何角色,都會覺得非常舒服的原因吧。
因為她不僅知道人物從哪里來,還知道人物將要到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