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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s的慌中，透著渴。
01
40歲的小S，又一次失業了。
7月中旬，她與老搭檔蔡康永再次合作的綜藝《花花萬物》下架了。
下架前，小S早已收斂起當年的凌厲。她不再襲擊男嘉賓的胸部，也開始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嘉賓說的梗沒有笑點，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蔡康永念廣告，全場冷寂，她賣力地在一旁做出誇張的動作。
有網友說，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啊。
她咽下了往日那句「關你屁事」，誠惶誠恐地解釋：「之後會越來越好的！真的！」
那個動輒就把鼻孔對準天空的不屑少女，早已學會了妥協。
然而，職場危機還是不期而至，迅速，殘酷，不留情面。
2016年，蔡康永決定停播康熙。12年的默契就此終結，小S措手不及。
最後一期節目的最後一分鐘，她還試圖挽留。「我沒覺得兩個人有困擾啊，你幹嘛那麼想要一個人！」
蔡康永笑著擦眼淚，卻不再接她拋過來的梗。那一年，她38歲，之前一直在姐姐和蔡康永的保護下，肆意地活著。
當年制片的一句「hold姐可以代班」，她記了十年，她怕被頂替，不信自己會被頂替。她曾以為，《康熙》是可以養老的地方。
她在微博曬女兒，秀日常，說終於可以陪伴家人了。
但所有人都看出來，她一點都不想失去工作。她怕人們忘掉自己。她發神經質的照片，說自己很害怕，甚至以紅衣貞子的形象走秀。
她終於意識到，必須一個人重新開始。
在她的新工作《姐姐好餓》中，她更加大膽。她挑逗黃渤，與大鵬貼面熱舞，飛撲吳奇隆，對高雲翔上下其手。
微博里，她回擊道：我摸那些男人的身體，才有觀眾看，我才有工作啊。
人們不知道的是，她在節目上的過激舉動，在節目下也會道歉，在跟高雲翔的妻子董璇打電話道歉，緊張到結巴。
十多年過去，那個敢坐馬英九大腿的小S，已經到了中年。她有了家庭，也有了顧慮和恐懼。
所以當蔡康永有了復合之意，她立即隔空喊話：「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啊。」她表面佯裝淡定，卻清楚地記得，他們分開了整整161天。
沒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多需要這份安穩。
02
對一個40歲的女性來說，危機不只潛伏在職場。
坊間有傳聞稱，小S的婆家為犒勞她生下孩子，買下3億多台幣豪宅。
但另一個版本是，兩處房產在丈夫和公婆名下，因為丈夫沒工作，小S每月需負擔50萬元房貸。
節目中，她稱讚婆婆對自己特別好，總是把婆婆放在自己的母親前面，而「丈夫是最重要的」。
總有人說，小S是高攀的。她生怕別人說自己不幸福。
丈夫傳出出軌消息，她出面澄清；遭遇家暴傳聞，她就曬照片，還原現場自證是摔傷。
她仍在節目上為婆家大唱讚歌。
丈夫打著她的名頭做違規生意，而她要面對公眾鞠躬道歉。
她出生在重男輕女家庭，名字熙娣，諧音招子。而她生下了三個女兒，有人說，她一直為此自卑。
她承認被家暴過兩次，卻從沒想過離婚。丈夫送的手包，她可以背6年，一曬再曬。
小S和網友直播互動時，螢幕外傳來許雅鈞的一聲真惡心。她強撐著解釋，開玩笑啦。網友一片唏噓。
《幸福三重奏》播放後，小S直言羨慕姐姐和汪小菲。
蔡康永半開玩笑地說：「能不羨慕嗎，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老公什麼樣子？」她尷尬笑笑，拿一貫浮誇的幽默搪塞。
39歲生日，小s忍不住崩潰大哭。「幸福我不敢說，可是拜托就是……平安，每一個人都可以獲得你們想要的人生。」
視頻里的她，臉部浮腫，面容憔悴。她向母親哭訴，「婚姻應該是free和happy，沒有任何忍受，沒有任何痛苦」。
她也對老公哭：「我不怕老，不怕死，我只怕活著的時候你不愛我……」
回應她的只有微博里的粉絲。
多年前,小S和黃子佼分手時，她詢問星象專家自己未來的婚姻。對方煩了，說了一句「你婚姻不幸福，一定會離婚。」
小S大怒：「什麼狗屁，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40歲的她，自知這句話中的冷暖。
03
她越害怕失去，就越抓不住。
在年初，小S發了一張合照。曾經少女感十足的徐熙娣，看起來比姐姐還要蒼老。
沒有濾鏡的遮掩，浮腫的臉和深深的法令紋清晰可見。
賴以為傲的纖細美腿，也開始鬆弛臃腫。
「也許因為總是喝酒吧。」有人說。
最初，是半夜買醉，只有蔡康永知道。
後來，她白天也喝得酩酊大醉，全網直播。
也許是因為失業，也許是因為家庭，也許只是不開心。偶爾，她會直播保養方法，比如每天做臉部按摩。
但她的臉部和身材，還是敵不過歲月的流逝。
當年，她和大s說出的那些減肥毒舌語錄，由少女們整理成冊，流傳於女生宿舍，被奉為金科玉律。
如今，她已經不再會為了瘦，一天只吃一個蘋果了。
被網友群嘲胖時，她回懟：「人的一生如果只追求瘦和美，那麼我退出。」
那個口口聲聲「要麼瘦要麼死」的傲嬌少女，敗給了時間。
她當然在乎容顏。
5月初，小S悄然剪短了頭髮，因為粉絲說，短髮最顯年輕好看了。現在，徐熙娣還沒有邁過自己的「不惑之年」。
她集齊了一個女人中年危機的三個標籤：烘焙、出軌、保養。
她最終放棄烘焙，選擇工作，然後一次次失業。
她容忍丈夫出軌，選擇寬容，把悲傷留給自己。
她無奈地目睹著，自己容顏老去，然後在自嘲中追逐著青春的最後一絲影子。
她渴望的安穩，並未在40歲這年眷顧她。
舞台上，小S彷徨無措。
螢幕外，曾經追逐她和康熙的粉絲，都已經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十多年了。
他們的耳邊，同樣響起了「90後中年人」的嘲諷。他們看看自己也已經日漸發福的啤酒肚，深以為然。他們在啤酒中泡上了枸杞，拿著保溫杯跑去酒吧。
終於有一天，40歲的小S和30歲的我們，告別了肆無忌憚傻笑的日子。
